痛,他森冷的问著上官开阳。
父亲的痛看在上官开阳的眼裡,同样也造成了他的疼痛,父亲从来不曾真正的对他做出一个父亲该有的角色与应付的责任,如果不是当年他用计杀了上官宛蓉的孩子,那恐怕,今日他们母子三人的下场,会比死亡更惨。
「你心裡应该早就比谁都要清楚明白,一直以来,想要除掉上官宛蓉存在的人,一直都只有我而已!」
语毕的上官开阳深沉的凝视了会上官曜,也罢,他如今已是三十而立的成年男子,行事作为也已经过了那个需要父亲呵护守护保护的稚幼之龄了,上官曜已经逐渐步入不得不隐退的老来之龄,而老早就再也生不出一子半女的上官宛蓉,对他更是早已经构不成任何威胁。
这整个上官家,早晚有一天是会完全的落在他和隐月他们兄弟俩的手上,既然如此,他就做做好事成全这一对可怜的有情人吧!
「我已经派人寻找当年落海的南,如果能找到,母亲的下半辈子,我会交给他,到时,你跟母亲,便再也毫无关联,接下来的您,便可以好好跟上官宛蓉那婊子安庆馀生了!」
话尾的馀端,上官开阳仍是一个森冷又不屑的形容词赠予了上官宛蓉,也成功换来了上官曜的睁大双眼以及咬牙低吼。
「父亲,我的话言尽于此,以后,我们兄弟俩和母亲的事情,不论是那方面,都已经不再需要您插手过问了!您就好好准备后和她的婚事吧!」
话完,随及转身踏上了楼。
「你以为用这种事转移焦点,我就会查不到你们兄弟俩跟那女人的肮葬事吗,上官开阳,你可别忘记,现在上官家还是我上官曜在坐镇,还轮不到你来越权管事!」
而上官开阳的那一步步往上阶踢上抬的脚步片刻也没迟疑,他只是仍然顾我的迈开大步,稳稳健健的一步步往上走!
上了楼后,直走到底,上官开阳在门口处稍微站了会儿,一边平缓著自己刚刚那忿怒的情绪,一边听著门后面母亲和隐月的声音正若隐若现的传散在空气中散开来,他细细的听了一会儿,脸上的神色随著他们的对话内容变化莫测,但眼神流露出来的神采却始终都是温柔的。
直到上官隐月和母亲的对话微微告了一个段落,上官开阳握在门板上的大手才轻轻的转了转,然后推门而入- -
「阳,你来了,我正和月在谈论不知道什麽时候能看到你们兄弟俩成家呢!」看到最疼爱的儿子推门而入,双生子的母亲-叶知静微微的泛出了一个温柔的笑容,如果说她这一无所有的人生中有什麽可供讚颂的,那就是她十月怀胎所出的这对双生兄弟。
开阳像极了那个男人,一稜一角彷彿是自他的身上摘下而生成,一身阳刚冷硬的气质也习得十成十,而隐月则像她,不但温而且静,举手投足丝毫不见天赋的贵傲之气,反而更有著脱俗于骄纵的清淡閒雅,但她却偏生的对这个冷酷的长子多了一丝私爱。
「您想看到我和月成婚吗?!」
上官开阳大步走向了母亲的坐卧的床畔,然后在她的身旁坐下,牵起她那因终年不触日光而显得苍白的手掌,摩搓著,温柔的问著。
「不是急著要你们随便找个人娶了,但是如果现在已经有喜欢的女人,就带回来让妈妈看看吧!」
「妈妈喜欢什麽样的媳妇呢?」
将原先他和母亲閒聊的空间让给了哥哥,一直伫立在一旁静默不语的上官隐月徐缓的开了口问著叶知静。
「傻瓜,老婆是你们兄弟俩要娶的,怎麽会问我喜欢什麽样的媳妇呢?她将来入了门,是要和你们过一辈子的,只要是个好人家的女孩,你们自己也喜欢,那就够了,要切记,一定要和自己最爱的人结婚,不要娶一个自己完全不爱的人,那这样,会让彼此都活得很痛苦的,如果已经有心爱的人,要好好的爱惜她,不要让她痛苦,永远,都不要伤害你最深爱的人!」
叶知静的话语落到了最后,语调竟有些微微的酸涩及硬咽,那话裡深而又沉的悲哀,一点一滴的融入了上官开阳及上官隐月这对兄弟俩的心中。
也只有在完全的面对母亲,卸下彼此的心房与心结时,他们,才会有一点点挛生兄弟心灵相犀的样子,在这个複杂难解的上官家裡,他们最不愿伤害的,便是一直以来疼宠呵护他们的母亲,上官曜对她的残忍绝情,已经折磨了她的前半生,他们又怎能把和童瀞现在所发生的纠葛,一五一十的告诉她呢?
那无疑是硬生生的要夺去她的命!
「妈,将来我所娶的女人,一定会是我这辈子最深爱的女人,除了她,我不会再有其他的女人,我会一生一世对她好的!」
上官隐月轻柔的嗓音轻飘飘的在空气间散开。
听著次子这番像是宣誓般的保证,叶知静原先还有些愁苦的脸庞轻轻的扶起了一抹笑花:「是呀,妈妈唯一的愿望就是能看到阳和你都是一生一世一心人,白头不相离的幸福,如果阳跟月都能够和你们所爱的人幸福的生活,那妈妈,就算是死了,也没有遗撼了!」
「妈,您的情况还好,别老说这种令人不开心的话,我跟阳,有空都会回来看您的,在我跟阳成婚之前,您可要先养好身体,否则怎麽能出席我们兄弟的婚宴呢?」
「你们兄弟俩有这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