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的错误终归难以挽回!
他走近了她的身旁,月光轻柔的照在她黯淡的脸庞,他伸出了手,靠近了她的脸庞,有些迟疑的在离她的脸有几步之距的地方定住,思索了再思索,他终于还是轻轻的手轻放在她的脸庞上。
抚摸著、感受著她那一片冰凉的体温,酸涩的情绪凝结在他湛蓝的双眼,嘴裡也缓缓的冒出了一丝微红的血液,蛊虫正透过昏迷的女体对他发出警告,寄宿主目前的状况十分不稳定,经不起下蛊者yù_wàng的撩拨,随便一个平凡的肢体碰触,都会伤害到已经极度脆弱的女体。
所以童瀞体内的欲蛊不再是单纯臣服于男人yù_wàng的魔蛊,而是救命避祸的良药,即使他是下蛊者,欲蛊也会不顾一切的反噬他,直到他打消对童瀞的不良心思及念头。
不顾嘴边流下的血丝,上官开阳仍是依然故我的一遍又一遍的,来回在昏迷的童瀞脸庞上来回抚摸著,不晓得摸了多久,直到心脏处传来一遍又一遍类似心绞痛的症状,嘴裡冒出的血也愈来愈多,直到沾溼了他半个领口处之后,他才依依不捨的停下了手。
然后,恋恋的目光再来回巡视了童瀞的脸上及身上好几遍之后,这才又如来时般静悄悄的转身离开。
月色,依旧淡凉如水,不因谁的出现或离去而有所改变!
「凤泰秦跟齐真河那两人目前的动向如何?!他们都知道童瀞被开阳及我们抓来囚禁在这裡吗?!」
「凤泰那老家伙估计应该是已经知道了,但他现在并没有时间来向我们兴师问罪,齐真河换心之后的状况时好时坏,他成天到晚紧张兮兮的守在齐真河的病床前,就怕齐真河跟他那短命的父亲一样,眼睛一闭就走了,齐真河的身体未完全康复之前,他是不会有那个閒情逸致来向我们要人的!」
「那万一齐真河把病养好了,联合凤泰来跟我们要人的话,怎麽办?」
「那是到时候的事,现阶段我们该担心的不是这个问题!」
「你说得是,万一童瀞永远都醒不过来那该怎麽办?」
「如果倾我们六人之所有她却还是无法清醒的话,那就是她跟我们的命了,就这样耗著等吧,等著看谁先被老天收走!」
「忍,其实,你跟我还有开阳他们一样吧?!害怕著她从此以后再也醒不过来;害怕著从今而后再也没机会补偿她过往因我们所遭受的一切伤害,对吧,忍!」
夜,已完全凄暗,天空黑得看不到一丝星光闪耀,那原先柔和的晕黄月光,也已不知被那片乌云遮盖住,宣昂及凤忍两人,倚在老宅内长廊的亭柱裡,站在即将入秋的微凉夏夜裡,一前一后的问答著。
凤忍没有回答堂弟最后一个问题,他的视线及心思已经落在了不知名的远方,落在那个在七年前每一步都走得摇摇晃晃、跌跌撞撞,但却没有犹疑的少女身上,落在那个一路被人嘲讽著、漫骂著甚至是不留情面馀地的攻击著,却始终没有哭泣求饶的少女。
直到出了那大门口,倔强的少女始终没有回头,而他的爱,或许就从那一刻开始,只是当时的他,将这份他年轻岁月中唯一的一段单纯的爱,藏得既深又牢。
如果能早点承认,如果能在当时有那麽一丝衝动的勇气抓住了她,如果能在当时能在她遭受一切磨难之时,抢先一步的替她挡在了眼前- -
那麽,今天的结局,他愿意相信也有把握会单纯得多!
52.清醒的契机 6868983
52.清醒的契机
那是个难得寂静的午后,也是上官开阳他们六人难得都没有守在老宅的午后,凤忍的自幼便信赖万分的贴身乳母-玉婆,仍一如以往的忠实的守在了童瀞的病床前,殷切的替她做著平日就惯做的清洁梳洗,温热的毛巾仔细的擦过童瀞瘦削的脸庞;细瘦的手臂、浑圆的肚腹、乾扁的臀部再到枯黄的大腿- -
能从那样生不如死的状态下;能在那样承受极度痛苦变态屈辱的折磨下活著,还得能以残存的用最后那口气艰难的来为肚裡的孩子撑到了现在,这是多麽不顾一切的伟大母爱?!
玉婆的眼神黯了黯,似乎因为想到了往事而朦胧......
世上有她那种宁死都要保住孩子的母亲,也有一种宁愿亲手杀死自己的女儿;忍耐著那被毁容般的蚀骨巨痛也要保住别人儿子,比老虎还狠毒上百万倍的母亲。
那一盒造价最起码要上百万美金,添加了无数珍贵药物药材成份在裡面,只要轻轻一抹在身上,就能让毁烂的肌肤重生;断掉的骨骼修复;萎缩的神经再生,那麽样昂贵的药膏,在童瀞昏迷了这近六个月以来,每天都毫不间断的涂抹在她她的全身肌肤,若仔细将全身肌肤骨节全部都擦的面面俱到的话,平均一次就要用掉两盒,更何况是一天照三次分秒不差的使用。
童瀞可以在昏迷这麽久的状况之下,骨头没有异变;神经没有萎缩;容颜没有变质,都是上官开阳他们六人大量投以难以估计的钜额财富再辅以源源不绝的以诸如此种的神奇药膏药材及各种造价不斐的医疗仪器,才得以拼命保住让她即使在这样危急的昏迷状况都还能勉强如同日常活动中常人般的健康。
这也让知情人对于上官开阳他们这六人背后所拥有的身家财势的庞大,不禁更加畏惧三分!
如果不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