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若,你是不是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了?跟我说实话。”
他不信她对自己没有感情了,昨天晚上她抱他的时候,吻她的时候,她的心跳是快的,眼神和以前也是一样的。
“我一点也不喜欢你……”说着手指又不争气地蜷着。
这句话说出口,男人也低低的笑了。
和以前一样,自己把她惹生气了,小丫头哭着闹着说不喜欢他了,他要是不哄她就哭,哄了就会说“我一点也不喜欢你”。
隔一会儿忘性大就又亲他又抱他,亲昵无比。
他本想揉揉她的头,但看到已经梳理好的发型还是没下去手,便只能继续说道:“没关系,只要我喜欢你就好了,顺便带着你不喜欢我的那份一起喜欢你。”
杜翩若想,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人。
啪啪啪,门外拍门声还在继续。
叶从戎微微蹙眉。
“不过你今天这身……让我意识到你是真的长大了,可以嫁给我了。”他牵起她的手,低头审视并摩挲一番,“哪里都刚刚好,就是这里缺少一枚钻戒。”
杜翩若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自己家的祖传戒指昨晚洗澡给摘了,所以没戴。
而男人很顺手地从自己的小指上取下一枚看上去很普通的女款戒指,套在了杜翩若的无名指上。
不大不小,尺寸刚刚好。
“这么多年了,你都没依着我的意愿去增肥,现在还可以戴上,是不是太不听话了。”
杜翩若本来已经忍住不再哭。
但因为这枚戒指回忆起了过往,于是忍不住又哗哗的落下了泪。
她的双手被男人牵着,身体蹲在地上低着头嚎啕大哭。
这枚戒指是叶从戎十九岁那年在一个酒吧做了三个月的调酒师赚来的零花钱买的。
当时他就说要她嫁给他。不过叶从戎家里给的零花钱不多,他平时自己的积蓄也不够,就说想先用这枚戒指套住她这个人,以后结婚了每年都送她各种戒指。
但他不知道,哪怕不用戒指也好,她只要他能时时刻刻陪在自己身边就好了。
后来两人分手时,她也实在是伤心,情不自禁认为男人都是大猪蹄子,那些花言巧语都是骗人的,这个戒指也是骗人的。
就头脑一热摘下来,把它丢在了小区公园里的一块荆棘处。
她克制住自己不要去找,哪怕找了,荆棘割在自己身上的伤疤也能随时提醒她,叶从戎是个大猪蹄子。
没想到那么多年过去了,最终还是回到了自己的手上……
而自己现在哭得才像是个大猪蹄子,丢人……
——
安乐拍开门的时候,瑟瑟发抖。
因为她看到华星的冷酷总裁正阴沉沉地盯着自己。
“干什么?”
那好听的声音出来,仿佛并不是再问“干什么”,而是“找死吗”。
她哆哆嗦嗦:“乔、乔、乔、乔老师在找姐姐,说让她、换妆容去。”
男人说了句进来。
安乐哦了一声,掂手掂脚走进屋子里。
她是在客厅的沙发上看到的自家姐。
只见人哭得妆都花了,眼线啥的白画了。
不过这这这……口红怎么也没了。
唔,还有五月的蚊子真毒,脖子上怎么有那么多红点点。
蹲到杜翩若面前,安乐轻轻推推她:“姐,回去换妆了。”
一向在安乐心里淡定如斯、心大如海的人,吸吸鼻子委委屈屈地答了一声:“好。”
看得安乐无比心疼。
扶着人走到门边,安乐细致观察发现那总裁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家姐身上,并且他低沉着声音向自家姐表示:“晚上我也会去秀展上,等下一起出门。”
而还在抽搭的人似乎是觉得自己哭得丢人,并没有搭话。
“……”奇怪奇怪,这两人吵个架怎么还情意绵绵的。
安乐不解地扶着人走出门。
半晌,想到什么又自个退回屋子里,恭恭敬敬得朝叶从戎鞠了个躬。
在叶从戎疑惑中,小姑娘振聋发聩地表示:“佩服。”随后带着杜翩若离去。
男人一愣怔,无语:“……”
*
后来等对面的门关上时,叶从戎才退回自己的屋子。
但人一放松,某处的疼痛就袭击而来。将手放在自己的肩膀上,男人隐隐皱眉。
刚刚她是真的要咬死他吧。
不过自己做得也确实过分了点,她哭成这样也正常。
好在……
至少她再也不那么抗拒自己了。
这么一想神清气爽。
——
坐上保姆车的时候,杜翩若还处在刚刚大哭得十分丢人的状态中。
此刻无比想要做时光机穿梭回去掐死那个自己。
抬起双手刚要捂上自己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