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轩昂两兄弟握紧了手里的剑,贤王举杯的手迟迟没有放下,半晌,杯酒入喉,算是承了段衍生的歉意。
段衍生随即笑道,“贤王英明。”
宴会上的人明显松了一口气,却又都以一种敌视的目光望着他们,段衍生从座位上走开,绕着原地打量了一番,“时辰不早了,城中之事还未处理妥当,衍生这就告退。”
转身之际,一道厉风从身后传来。
段衍生头也不回的朝前走,似是未察觉一般,一个挥袖,就听得有人痛苦的惨叫。
方才偷袭不成的那位官员,手腕上浸满鲜血,一双木筷直直的贯穿,这左手定是要废了。贤王目光愈发阴狠,段衍生,你好狠的心肠!
回城的路上,阿轩问段衍生,“为何公子一定要废了那人的左手?”
段衍生一脸怅然,“今日不狠,他日,死的不光是段衍生。”
阿昂说,“今日贤王摆明了是设了一场鸿门宴,几个到场的官员个个身怀武功,松鹤楼上下也不知埋伏了多少杀手。公子若不出手,贤王一旦反悔我们回城,恐怕又要成为下一个靖王了。”
若不能杀,只能震慑。
贤王邀约同样是这样的道理,今日段衍生不过是将道理放在了他的面前,背后偷袭,小人之举,不能容。
身为城主,只有仁厚,隐世城早晚会被诸王吞下。
阿轩若有所思,领悟过来,就是一笑,“小昂跟着公子,倒是学了不少。”
阿昂有些得意,“和哥哥相比还是差点。”
段衍生见两兄弟言谈甚欢,也是会心一笑。
白马蹄飞,几人行的倒也不慢。日落之前,终是可以望见隐世城的轮廓。
家的归属,就在于那种温暖。
匆匆离去,匆匆回来。苍丰之行,就真如段衍生说的一般,去去就回。
一阵嘶鸣,白马在府门前停下,段府管家凌忠闻声急忙来迎。
段衍生回来时,正赶上‘雪花寒露’酿成。
“公子,您走后不久,诺王府送来一人,名唤染儿。诺王特有旨意,将女子放在府上一月,一月后,请公子将人送回诺王府。”
段衍生听得有些糊涂,女子?诺王这是何意?莫非。。。。
“凌叔,现在人在何处?”
“安排在后院甲厢房。”
段衍生绕过流香居,中途折返去了后院。莫非诺王也存了同样的心思?
她快步到了后院,就听见一阵干净无瑕的琴音。瞬间放下心来。她突然念起云偿,云偿一手素心琴,她有多久是没有听到了。
段衍生过门不入,荆卿染只望见了一个修长直挺的背影。琴音不绝,段衍生走后,她弹得更是意境悠扬。
琴音干净,若有图谋,段衍生是不信的。而对于荆卿染来说,图谋倒算不上,如果可以选择,她宁愿不来隐世城,不进段府,不见段衍生。只是,父王需要他,荆卿染才肯来。
渐走渐远,段衍生听着耳边欢快悠扬的琴音,不觉弯了唇角。
☆、第43章隔千里心意穿破(倒v)
不叶山,焚琴宫。
素衫轻摇,立在宅楼上。对面是山河星辰,星空无限,云偿静坐楼台,素手轻拨,一曲奏起,万山同庆。
山峦,河流,繁星,琴音,美人。在寂静的夜,有种寂静安详的美。动则美,不动亦是美。
“宫主,诸王争相拉拢隐世城,以婚事作为筹码,不知。。。。”
云偿轻轻抬手,止了婢女的言语。顾自拨弄琴弦,她云偿,何时也是有心事了?
一曲未终,琴弦先断。‘铮’的一声就听丝弦短促的挣断声。断弦之上,犹有血色。
云偿蓦地挥袖,“即日起,本宫闭关闲心阁,天下不乱,不得来扰!”
“是。”
繁星点点,照着云偿拂袖飘远的身影,焚琴仙子,若舍去那一缕凡心,还真怕这女子有日羽化登仙,凡尘莫理。
所以,云商来时,自是见不到自己的阿姐。
“宫主昨夜突然要入闲心阁闭关,留下话来,天下不乱,不得来扰。”
云商疑惑,“昨夜可有事情发生?”
昨夜陪同云偿的婢女断尘迟疑说道,“昨夜宫主抚琴,琴弦断。。。。。”
云商若有所思。阿姐这是有了心事呀。。。。。
“星蓝?”
“星蓝在。”
“阿姐闭关期间,还烦劳星蓝与四大女官共同掌管焚琴宫。”这本就是焚琴宫的旧例,云商这样说,也符合宫规。
“是。谨遵商宫主之命。”
云偿是自行为自己下了禁令,远在北离的纳兰红裳却是迫于兄长之命,面壁重阳台。
纳兰红裳回国之日,北离君主纳兰承君大发雷霆。素来和睦的兄妹一见面就吵了一架。
“裳儿可还认我这个兄长?”纳兰承君张口就是这样一句话。
纳兰红裳起先不语,见兄长在那等着,提起衣裙俯身跪下。“红裳不愿和所爱之人明明咫尺却隔天涯,还望皇兄,谅解。”
纳兰承君身形一晃,料不到女子会说出这样的话,“父皇遗愿呢?独孤老将军的仇呢?我北离惨遭云桑奴役驱使多年,这些,你都不顾了吗?”纳兰承君语气激愤,“如今你要为了一个男人,舍弃下一切,你想过自己的身份吗!”
纳兰红裳跪在大理石上,神情坚定。
“若不是朕封锁消息,你和段衍生的私事回到北离还瞒的住吗?你想过后果吗?”
纳兰红裳站了起来,望着纳兰承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