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壶在石桌上放了一排,人还是痴痴地望着月亮,嘴里喃喃地不知说些什么。

公子从未曾这样啊,上山都半年了,公子每天都练功,风雨无阻的啊!

小柳很担心。

在他心里,齐嘉义就和他的父亲,母亲,哥哥,姐姐——如果他们还在的话——加起来一样重。

他轻轻走过去,试着喊了声:「公子!」

齐嘉义没什么反应,仍是痴痴望天。

「公子!」

……

「公子!」

……

小柳见齐嘉义一直没反应,急了,走到他身前,伸手轻轻拍下他肩膀:「公子!」

齐嘉义缓缓侧过头看向他,眼神却不知望向何处,半天才聚到他脸上,但还是迷迷茫茫,看了一会儿,脸上渐渐浮起惊喜,竟然伸手去m他的脸,嘴里喃道:「若依……若依……妳回来了么?」一边轻喃,另只手也伸出去,两手将小柳的脸捧起。

小柳和齐嘉义处了半年,从未有过亲密接触,这时被他两只手捧住脸,既是惊讶又有些无措,心更是「怦怦怦」跳得快极。

但是,他毕竟早经人事,一早闻到齐嘉义嘴里喷出的浓烈酒气,也听到他嘴里不停喊着一个人名,心里隐约明白是什么事情,暗道:「怪不得公子一直不怎么笑,是不是一直为了这个『若依』伤心呢?」

他略略后退,试图离开捧着脸的手,不想他这么一动,本来只是轻轻托着的手竟然突然加劲,齐嘉义又惊又急地喊道:「妳别走啊,妳又要走么?若依——」

小柳僵在那里,再不敢动了。

他默默看着近在咫尺的公子的脸,虽然漾了酒后的绯红,却仍是英俊异常,很想伸手去悄悄碰触一下,却硬生生忍住,将手紧紧靠在身体两侧。

公子,不是他能去碰的。

但是,他也不想推开,虽然,他也知道公子眼里的人不是他,没关系。

真的没关系。

因为,公子在笑,一边看着他,一边温柔地笑着。

那种温柔,让小柳屏住呼吸,原来被人这么注视,心会暖暖的,好像要融化一样。若是有人这么看着他,若是有人这样对他笑,他定是舍了命也不会离开的。

可那个若依又为什么会离开?

突然,齐嘉义站起,搂了小柳跌跌撞撞走向他的卧房。

小柳惶然,他咬牙挣扎想离开,却被扯得更紧,再挣扎,齐嘉义狠狠将他揉到怀里,醉红的眼睛布满悲伤:「别离开我!别走!」

撕裂般的声音惊得小柳下意识地点头。

这是他的公子吗?

齐嘉义搂着他,他搀着齐嘉义,两人踉踉跄跄进了卧房。

齐嘉义毕竟喝了太多酒,醉得厉害,连床在哪里都搞不清楚,还好卧房是小柳收拾的,没点灯烛也知道大约位置,将他引到床上躺倒。

小柳替他盖好被子,刚想离开,却被床上的齐嘉义一把揪倒,一个转身就被压在床上。

这种情形小柳再熟悉不过。

他习惯x地排拒,却被压得更紧。

「妳不准走!」齐嘉义一手将他牢牢禁锢,另一手竟去解他衣衫。

小柳更急,拚命挣动。他想喊,却g本喊不出,他一早的经验,到如今几乎成了本能,碰到这种情形若是喊了,会更糟糕,不能喊。

「若依——」声音中的伤痛让小柳再也动弹不得。

齐嘉义是他心目中最宝贵的人,世上对他最好的人,从不嫌恶他的人。

他既然想,就给他吧,他不嫌恶你,就给他吧,如果他会开心的话,即使被他当作别人也无所谓。

小柳经过太多次这样的事情,可头一次存了些期盼。

他心里滑过个念头——若是、若是公子真的对他……应该就不会再让他走了吧,就可以一直待在他身边了……

他自己也被这个念头吓到,但是,他确实再不想过孤苦伶仃、任人y辱的日子。

他突然生出种chū_yè的感觉,有一丝丝甜,就这么点甜便把所有的惊惶、不安扫除得一乾二净。

齐嘉义的动作是生涩的,解开了他的衣裤,也解开了自己的,急切下却不知道做什么。小柳咬了咬牙,默默将腿环上了他的腰,将后庭迎向他。

他好紧张,手却还是不敢去碰身上的人,只能紧紧地揪住床上的被褥。

他应该会很温柔,他对那个若依会很温柔的吧?小柳恍惚地想着。

可急切着的人却停顿下来。

小柳疑惑地看向齐嘉义,对上的是一双依然醉红却渐渐清明的眼睛。

像有只手擒住小柳的心脏,他屏住呼吸。

齐嘉义内功冠绝天下,一时醉酒到了此时却渐渐清醒,他知道身下的不可能是他的妻子秋若依,若依早去跟了那个大魔头,如果是她,怎么会如此安静,如此……

他还清晰记得那次,他们的洞房夜,若依在最后关头是如何将他踢到床下,如何泪如雨下,哭泣着说不行,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去。

外间月光清亮,他看清身下的人竟是小柳!

他是聪敏无比的人,见少年脸漾羞红,双腿环着他腰,几个念头闪电般同时进了脑海。

在底舱被两具男尸压着的悲惨无比的少年,他竟然对这少年作出这般举动?这跟那些qín_shòu有何区别?又如何对得起若依?

小柳为何不作反抗,还曲意承欢?

师弟楚岚跟他说,这种孩子「好不容易见了你这种人定是缠到死都不会放」……

此时,他已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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