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的军训,不过是一种锻炼;而大学的军训则是时间仿佛“一日如十年”,身体经受着“钢铁是怎样炼成”般的折磨;教官又是“蓝色冰点”一样的冷酷……
头顶炎炎烈日,身裹迷彩服、野战鞋,正步,齐步,跑步;军姿,转体,敬礼,同学们叫苦连天、怨声载道,不乏想出各种点子逃避的,中暑装病是最常用的伎俩,可抱怨归抱怨,装病归装病,居然没人离开校场。
别误会,这跟政治觉悟思想高尚没关系,而是,美男效应。
乔小麦长这么大,见过的兵叔叔兵哥哥也不少,就没见过这么帅的,教官,一八零的个头,身条颀长,肤色偏白,配上俊帅的五官,一点都不像在战场上厮杀的武将,倒像是那运筹帷幄的文官,肥肥大大的迷彩服穿在他身上,性感又不失阳刚,给人一种制服诱惑的味道,彼时他站在下午三点左右的太阳下,一张英俊的脸把一大帮女孩一小帮男孩迷的一塌糊涂口水横流……
全体原地休息时,女孩们三五成群地围坐在一起,或欣赏教官,或yy教官,或低头窃窃私语,这个时代还很保守,即便是美院未来的艺术家们,也不敢明目张胆地讨论男人,更何况这男人还是操控她们生死的教官。
莫妮卡拿着一瓶冰水从教官那过来,挨着乔小麦坐下,女孩们看她的眼神都变了,乔小麦接她递过来的水,偏头看了她一眼,口气颇酸地说,“要说,咱两都是美人,凭啥你装大姨妈来了,教官就准你见习,我装大姨妈来了,教官就要求我出具校卫生院开具的证明。”
一共半个月的特训,教官就准了她七天的假,看着她每天优哉游哉地在一旁当监官,乔小麦就来气。
你说,你休息就休息,好好在一边呆着不就完了,没事朝教官那蹭啥啊,笑的跟楼兰阁的花魁似的,含蓄地放荡着,内敛地娇媚着,这不招人羡慕嫉妒恨嘛。
教官操练起她们来,那叫一个不遗余力,冷面森冷,可对着莫妮卡时,虽不是笑容灿烂笑容满面笑若芙蓉,但那微微上扬的嘴角,暖暖柔柔的疼惜,怎么看怎么让人胃酸。
老哥也是,还没到嘴的鸭子怎么就放出来跑啊,不怕鸭子变成鸳鸯,跟别人双宿双飞了。
“嘿嘿,谁叫咱上头有人呢?”莫妮卡笑的那叫一个得意,一个嚣张。
“切,我不稀得使用特权,”乔小麦一脸不屑,又一脸鄙夷道,“你知道你这行为叫什么吗?往小了说,你这是好逸恶劳、贪图享乐,往大了说,是革命立场不坚定,扯革命队伍的后腿,”
男人,能让无话不谈的好友变成两两相厌恨不得对方早死早托生的仇敌。
男人,也能让两个陌生彼此不相识甚至有点小抵触的女孩成为交心的好朋友。
莫妮卡在乔栋的带领下,在b大溜达了一下午,回来后对乔小麦那叫一个热情亲热粘糊腻歪。
乔小麦做不来伸手打笑脸人的淡漠,再说她们也是有一个下午的感情做基础,而且,有一个高干姑娘做朋友,对她也不算坏事。
经过这几天的相处,发现这姑娘跟典型的外冷内热,不说话时,一副空谷幽兰小龙女的淡雅和空灵,一张嘴,就不太好形容了,做什么全凭个人喜好,喜欢一个人,便当你是革命战友给予春天般的温暖,不喜欢一个人,便当你是夺夫情敌给予你寒冬般的□,冰火两重天的对待。
这也是个被惯坏的孩子,纯却不蠢,很低,作品都获过国际大奖,她本是学油画的,跟姑姑一起参加米兰时尚周后,对服装设计师产生兴趣。
一句话,两人现在好的可以无所顾忌、畅所欲言。
“有这么严重?”莫妮卡一脸忧心。
“我这还是捡轻的说的,你这行为放在过去,就是背叛组织,背叛集体,是叛徒,要关小黑屋,住牛棚、挨批斗的,”乔小麦继续义愤填膺。
“比起身体上的折磨,你是不是更怕精神上的侮辱?”
“是,”乔小麦小口小口地喝着冰水,多年喝奶的习惯,让她养成了小口小口喝水的习惯,这么一来,倒给人一种家教不错修养很好大家闺秀的错觉,再加上她姣好的五官,入学才三天,就引来大批狼的觊觎,大有蠢蠢欲上的架势。
“我本来还想告诉你,教官已经在我的再三举证和担保下,相信了你的请假事由,并且同意了你的申请,现在看来,一个星期的假你是不需要了,”莫妮卡一脸遗憾。
乔小麦吐血,死丫头绝对是故意的,不过,她是谁?
“放在战争时期,我是共党,你是叛徒,我肯定是要亲手诛杀了你,以免你为祸百姓,可现在是和平年间,我有义务帮扶一下我落难的姐妹,再说,姐妹姐妹,就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看你孤家寡人站在树荫下形影单一的样子,我心有不忍,以后的日子,由我来陪伴,你应该不会寂寞了吧,”
莫妮卡刚要还嘴,就被乔小麦给打住,“这事就这么定了吧,”
转而,加入女孩们的谈话当中,仗着年龄小、不知羞,带头挑话表示欣赏道,“放眼看去,就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