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奴才竟这样狗胆包天,要是让孙媳儿见到了,定诛她他九族!”
她笑盈盈的品着茶,眸光轻浅,可说出的话却无形中透着种杀气。
特别是最后诛九族几字,在她红唇中吐出,再闻着屋子里那一丝似有似无的血腥气。
不知怎的听在族长夫人等几人耳中,硬是生生打个寒噤!
张了张嘴,老太太却只是重重的一哼。
门外有脚步声响起,接着是小丫头怯怯的声音,“老夫人,您要的人带到了。”
“啰嗦什么,还不把人带进来?”
小丫头应声是,门帘掀起来,一个五花大绑的婆子被两名嬷嬷押了进来。
爷再下就。进屋后扑通便跪了下去,“老夫人饶命,奴婢猪油蒙了心思,才犯下那般糊涂的事,但奴婢也是奉命行事,都是少夫人指使的,是少夫人身边的小丫头让奴婢这样做的,她还说事后让奴婢的女儿清心院当差,放奴婢的儿子自由身……奴婢发誓,奴婢句句说的都是真的……”
“老族长,你可都听到了,这就是我的好孙媳呀,这是想趁着我儿,我孙不在,想毒死我这个老太婆啊。老族长您可要给老婆子我作主,这府里我是不敢再待下去了,有这么恶毒的妇人在,我老太婆觉都不敢睡……”老太太说哭就哭,那泪好像雨一样擦不完的,冷清一在旁看着都觉得好玩,老太太这般的精湛演技,怎么不去演戏呢?u。
啪的一下族长夫人气的拍了桌子,“为了一点子的私利,竟起了狼子野心,这样的狗奴才竟敢弑主,依着我看,就该送去衙门,让官老爷把她打死,全家充军才好!”
“对呀,夫人这话说的好,正合我意,依着我看,咱们就这么办!”冷清一眸光微闪,也学着族长夫人的样一拍桌子,满脸的怒气瞪向那地下的婆子,“她不是说我指使的她么,说我院里的小丫头传的话,依着我说呢,我自然是否认的,这可就是一桩没头公案了,想来族长也是为难,还是夫人您精明,咱们就把她交到官府,给官老爷去定夺好了。”说着话她已经扬声朝外喊,“樱桃,去,拿世子爷的贴子把这个恶奴送到官府去,就说她毒害老夫人,污陷本少夫人,请官老爷查楚定罪吧。”
“是,奴婢遵命。”
一声清脆的声音后,樱桃眉眼低敛,恭敬的走了进来。
她的身后带着几个婆子,看样子是准备即时押人去官府的。
族长夫人皱了下眉,正想说话,却被自家夫君的眼神瞪的张了张嘴又把话咽了下去。
想了想她也猜到了族长的心思,转而一想也是。
这是她们镇国公府的家事,孙媳妇和老夫人不对付,两边都不是善碴子。
容冷两府更不是她们能惹的,还是由着她们一家人自己打去吧。
万一出什么事再想法子善后就是了。
这么一想她便也镇定了,由着老夫人给她拼命使眼色,族长夫人硬是装没看到。
她一出声,一边以她为首的几名族老夫人更是不言语了。
个个装模作样的品起了面前的茶,一脸的惬意。
看的老太太暗自直咬牙,一群没用的东西,好像八辈子没喝过茶似的!
眼看着樱桃指挥着人旁若无人的就要把人带走,老太太坐不住了。
噌的站起来,声音又急又快,“不能把人送到官府去!”
“为什么不可以?这样的奴才老太太还想着留她在身边不成?”
冷清一眨眨眼,很无辜的望过去,接着又语重心长的叹口气,“老太太,孙媳知晓您心善,但这样黑心肝的人留在身边,实在是要不得呀。您想想,她都敢给您下毒了,日后万一再起了这样的心思,岂不是防不胜防?再说了,她说的可是受孙媳指使,孙媳冤枉呢,不让官老爷查个清楚,孙媳在老夫人心里不成了毒妇恶妇?就是世子爷和国公爷回来,孙媳也没脸见他们啊。”
“哼,我说不准就是不准,这是咱们楚府的家事,闹出去成何体统?”老太太横了眼冷清一,双眸精芒一闪,径自逼向楚氏族长几人,“老族长,您来说说,这事若闹到衙门,丢的可不是国公府一家的脸面,是咱们整个楚氏的脸,您几位可要想好啊。”
族长的眸光微闪,老太太的话有点意思啊。
这是在暗地里威胁自己?
想到以往的某些事,再想到眼前这两人的身份,老族长轻咳一声瞬间有了主意。
“说的也是,要不,咱们就等国公爷或世子爷回来再做定夺?”
听着这话冷清一差点没笑出声来,缓兵之计也不是这样用的吧?
而一侧老太太的脸瞬间铁青,恨不得把族长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