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每天打两份工的人,保证睡眠是她对生活的唯一要求。

程琦看着她紧张的样子,就逗笑了,领着她往楼上去,“现在你有时候带工作回来不方便,改动不大,你看了就知道。”

顾惜站在卧室里,中间还是小起居室,右边是卧室,但现在,左边的墙被开了。

她往前两步,透过巨大的门框,看到新连上的房间里,正对她是一排书架,书架前摆着桌子,皮椅,材质厚重古朴,带着岁月的沉稳,中间起居室的家具都被挪走,现在是空的。

程琦说,“要重新换地毯,等会就能弄好。”

顾惜低头,踩在脚下的位置和以前一样,但是新换的。她说,“其实我看不出区别,这地毯和以前的像是差不多。”

程琦领着她往楼下去,说,“既然要收拾,就顺便一起了。这样好吗?以后你要加班,可以在那里工作,我在卧室也不会打扰你,还能看见你。”

顾惜说,“难怪要把桌子遥遥对着床摆,你这样,是准备我工作的时候,你休息,躺在床上看着我吗?”

“太残忍了是不是?”程琦笑。

顾惜说,“不影响咱们今晚睡觉就行。”她忽然停下下楼梯的动作,看着程琦,“对了,他们动钉子了吗?”

程琦站在低两阶的地方,莫名其妙看着她,“不知道。怎么了?”

顾惜不知道要不要说。

程琦很少见她犹豫不决的时候,走上一级,紧张道,“怎么了?”

顾惜摇头,往楼下去,“你先去问问,看看他们都做了哪些改动。”

程琦没一丝犹豫地应了,立刻找人去问。

顾惜站在客厅,喝了半杯水,程琦就从后院回来。合上玻璃门,他说,“没有,没有动钉子。”

顾惜笑了笑,放下杯子说,“那就好。”

程琦更加莫名其妙,“究竟怎么了,告诉我。”

顾惜不说,却问道,“咱们晚饭怎么办?”

程琦沉默僵持了一会,看她真不打算说,才换了话题,“等会有人送饭来,你想吃什么?”

“有人送饭。”顾惜放下杯子,“谁?”

“方毕纯那边怎么样?”

顾惜笑了,“他还得负责你的伙食?”

程琦觉得伙食这词很少用在和他的谈话中,充满了乡土气的纯朴,他拉过顾惜,“要不,咱们直接去他那边吃,就不怕遇上你的熟人。东西送过来毕竟味道也欠一些。咱们也很少出去吃饭,好不好?”

顾惜点头,“这个提议可以。那我上楼去换件衣服。”她转身,又发现不好,家里现在生人挺多,“咱们走了,家里谁看着?”

程琦愣了一下,说,“不用看,”他指着外头,“外头有咱们的人。这些人也都不是帝景城的,程进他们走之前,我就安排了让人过来。”

顾惜说,“你搞个这么小的装修,还这么折腾。”

程琦觉得那语气很有些责备,好像嫌弃他减少了本地工人的就业机会,他说,“不止这一件事,他们来也有别的事情,这是顺便。”

顾惜说,“那既然是顺便的,手艺怎么样?”

程琦:“……”他竟然发现,怎么说都不能对了,说特别来的,是错,说随便来的,也不行。

琦爷终于发现了恋爱的新乐趣,女人的思维有时候真的和男人不同,他拉着顾惜说,“那你要还不放心,我让他们今天到此为止,明天再继续。”

“这个好。”顾惜说,“你去告诉他们吧。”

程琦看她这么护着自己家,好像恨不能自己监工,如同小鸟护巢的心切可爱。他转身去打发了人,车陆续离去,他回到客厅,却发现顾惜已经跑上楼。

她在卧室一样样检查自己的东西。

程琦进来,正看她巡视完,他说,“有时候程进会这么紧张地替我护着东西。”

顾惜转身,“也不是不信任别人,但有些东西是自己特别喜欢的,人多手杂的时候,就想注意一点。你一定是从来没有被人弄坏过最喜欢的东西。”

程琦说,“自己喜欢的东西,当然要自己放好。你喜欢的东西,我也都放的好好的。”

他伸手,拉开梳妆台的小抽屉,红丝绒上躺着顾惜的许愿骨项链,他修长的手指拿出来,“你怎么总不戴,我以前以为你很喜欢这项链。”

顾惜看那项链在他手上晃动,小小的许愿骨亲切熟悉,拿项链的手也渐渐熟悉,都是她的,她说,“我不舍得戴,这东西对我很重要。”

程琦的视线凝在她脸上两秒,把项链放回去,合上抽屉说,“走,咱们去吃饭。”

顾惜换了衣服,俩人去方毕纯美术馆,程琦开车。

方毕纯对于自己可以兼顾程琦的晚餐责任,表现出了空前热情,除了各种新菜,顾惜喜欢吃的虾球,破天荒的上了一大碟给她。

顾惜哭笑不得。

方毕纯陪坐,对程琦说,“我早说过,你其实每天来这里吃饭多好。厨师的手艺也不算委屈你。”

程琦说,“今天是顾惜想过来。我陪着。”

顾惜埋头吃虾球,味道还是和以前一样好。

程琦抬手,疼爱地摸了摸她的头发,手搭在顾惜的椅背上,左手执着茶杯,不紧不慢吹了吹,问方毕纯,“对了,如果家里装修却不能动钉子,是不是有什么讲究?”

方毕纯见多识广,立刻就说,“那是对孕妇的讲究,如果家里有人怀孕,说动钉子胎儿会有兔唇。”

咳咳,程琦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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