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惜眼看是赶不走程琦了,她心里清楚,如果程琦走,他们俩就完了。但显然程琦也知道,所以他是不会走的。

顾惜去卧室抱了床被子出来,扔在沙发上,“我这里只有一张床,你要住就当厅长吧。”

程琦立刻问,“枕头呢?”

顾惜转身去揪了个枕头,扔给他。

程琦抱着,一脸欢喜,好像给顾惜当“厅长”也幸福。

顾惜明天还要上班,没精力和他耗,转身去了卧室。

程琦一抖,展开被子,听到卧室门关上,他看了看顾惜的沙发,打开箱子,拿出自己的睡衣,电动牙刷,然后去了洗手间洗漱。

洗手间里,他把自己的电动牙刷和顾惜的摆在一起,两支同一型号的,圈圈颜色不同,他这才露出一点笑。

这是顾惜的洗手间,他左右看看,实在不够大,旁边放着顾惜看的杂志,他一边刷牙,一边翻看着。

是一本营销杂志。

看着看着,他的手慢下来。

回到顾惜身边,心装在了肚子里,现在没那么火遮眼,好像才发现一个很大的问题。他转头,朝着顾惜卧室的方向看看,又看着那杂志……

这事情不对呀。

就算是失忆,她的商业才能是什么地方来的?以前的清洁公司,根本称不上盈利。

而顾惜的处事,明显带着国外公司的管理风格。

他合上杂志,又在洗手间里看看,白色,简单的空间,摆着两瓶洗手液和润手霜,就这样。

顾惜一向都是简单干净的一个人。

他想起来看到的那些购物单,没有一样,是顾惜会选的。

他漱着口,疑惑地想,又看看手里的毛巾。和以前家里的一样,他更疑惑了,顾惜和他一样,都是不喜欢换东西的人,因为时间成本的问题,一般选定一样日用品,就很少换。

这毛巾偏薄,顾惜说拧着方便,就总买这种。

他打开旁边的柜子,果然,里面整整齐齐摆着都是这种。

他拿出一条擦了脸,合上了柜子。

那个购物单上,同类型单品经常在换。

******

第二天,顾惜清晨起来,在家里闻到了早餐的香气,煎蛋和香肠。

她穿着睡衣坐在饭桌前,程琦就端了早餐给她,而后坐在她对面。

顾惜吃着东西,心里还在捉摸这口气怎么出。

程琦用行动,证明了这年头的一项另类成功秘诀,

坚持,

还有不要脸,

她又不敢出什么过激的手段,生怕徐洋的事情给她弄个后续。

那天众人的同情她已经背不住了,她脸皮可没有程琦那么厚。

顾惜想了想,问程琦,“你准备以后怎么办?就算吃软饭,也得有自己的事情做,你现在是失业状态对吧。”

程琦说,“我都没好好休过假。”

顾惜很想让他去基地养猪,不过话到嘴边,知道说了也是白说。

她说:“马上要过年了,你这时候和家里闹,不会又给我惹麻烦吧,回头别人又来抢我的包,或者搅合我的生意。”

程琦伸手摸了摸她的头,不等顾惜打他的手,就柔声说,“那真的是意外,我是想成全程思。你知道他和阿进也没什么亲人,如果能娶个自己喜欢的人,后半辈子也有意思。”

他把牛奶推到顾惜手边。

顾惜低头吃东西,不再说话。

程琦又摸了摸她的头。

顾惜差点扔叉子。但她没有扔,扔有什么用。

如果她喊,为什么明明心里障碍还要摸她,她怕他说——所以正在习惯。

顾惜默默地吃完饭,心情复杂地上班去了。

公司里,大家还持续着之前的情绪,徐洋作为女政治犯的男朋友,再次红了一把。

八卦徐洋之外,对顾惜是分外的关爱,当然,因为级别关系,没人能真的说出关心的话,只是用眼神关爱着她。

顾惜一本正经心里羞愧,恨不能打包行李离公司出走。

好不容易坚持到下班,去看了顾念,顾念和孩子都好,已经在考虑年前出院了。但另一种眼神果然来了,和她担心的一模一样。

顾念看着她心事重重。

安星的父母看着她眼神警惕。

这些都是了解内情的人,每一帧眼神之后,流露出的深刻都带着这句话:

——那个女政治犯很可怕,差点弄死了徐洋。女政治犯肖想的男人更可怕,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弄死了徐洋和女政治犯。

顾惜是那个男人的女人,同理不敢证,谁敢得罪顾惜就会被整死吧……

安星给顾念喂饭的动作都明显带了小心。

顾惜更加疲惫,草草告别就回了家,她的人生没了净土。

程琦正在家做饭,一见顾惜回来,他拿着一个调酒器出来,向天上一扔,随手潇洒地接住。

愉快地问,“惜惜,你要喝什么?”

顾惜忍着没有轮包过去k他一顿,只是把包扔在了门口地上,自己去沙发上坐。

程琦走过去,稳稳地把包拿起来,擦干净放好。

顾惜顺手拨拉掉沙发上的靠垫。程琦又去捡起来。

顾惜冷眼看着,她太清楚程琦现在想什么了,无论她挑衅,那混蛋也不会接招的。

他从来都是直奔重点,这一次,他的重点就是要重新回到她的生活里。

所以他和自己打赌,下了狠手。她输了,她把他叫回来。

如今,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当然不会理会自己的挑衅。

顾惜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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