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信心鼓励他开口,只得说:“我送你。”
下去停车场时遇见金盛保安,对方仍认识她,点头喊“陈小姐”。陈婉回以一笑,有些感叹:“想不到还有人记得我。”
秦昊一边发动车子,边说:“当然记得,我们哪回不是扭打着上楼,抱紧了吻着下楼,他们看了几年好戏了。那段时间还问我讨过喜糖来着。”话一说完,心中恻恻而痛,斜睇她一眼,也是神色怆然。
两人缄默着到了朱雀巷口,她推门时回头犹豫地问:“为什么……我已经相信爷爷了,为什么不继续?”
“我见不得你难过。”不是不后悔的,“而且,也不愿意欺骗你。”
“谢谢。”
“应该的。”他挤出一个笑。
她象是突然想起什么,站直了问:“明天,豆丁去打防疫针,你有没有空?”
秦昊的假笑在脸上刹时僵硬,回过味,又重新缓缓绽放开来,“有空。”
“那爷爷……”
“爷爷没事,计划定的是我妈明天陪他去小环山。我真有空。”他抢着说,仿似怕她反悔。
他眼中倏忽间散发出和他们说好了要结婚那日一般的光彩,有种温热的东西漫上陈婉心头,“那明天早上,你来了给我电话。要早一点,我怕排队的人多。”
第二日清晨开始下雨,陈婉抱着豆丁下楼,秦昊已经撑起伞在楼道口等着。
“长高了,壮实了。”
陈婉嗔怪地瞟他一眼,“不能说好的,要说不够胖不够高。”小家伙见什么都好奇,欠着身子要摸车上闪闪亮的香水座,“才转了奶粉,说要开始补钙了。这段时间吃什么都开胃,抓到什么都往嘴里递,昨晚还抱着我的脚丫子啃了一口。”她说着就想笑。
他抿着嘴,止不住唇畔笑意吟吟。
豆丁的注意力转到他身上,执着地盯牢了他,微侧着头,研究着。
“豆丁,是爸爸。”
秦昊一颗心蓦然燃烧起来,颤巍巍伸手过去触碰豆丁的小手,一只手指被小家伙紧紧抓住,那种细微的力量象强大的电流般通过他全身,直击灵魂最幽深处。“豆丁,我是爸爸。”
“该走了。”她轻声提醒说,抱住跃跃欲试要把秦昊手指往嘴里送的豆丁。
烟雨霏霏,济城笼罩在暮春的轻雾里,豆丁仰着脖子,惊讶地注视窗外急速后退的绿油油的树枝,嘴里咦哦连连。
“每天早晨就这样,我还没醒,他先醒了,自己在小床上玩,说个不停的。然后趴在小床栏杆上,看见我睁眼睛了,就呱呱地笑。”
一路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红灯间歇处,他侧脸凝视他们母子,心底是幸福的满足感,还是感恩的怅怀?他来不及去判断。
医院里人很多,满眼是大人带着各自的宝宝,他们坐走廊上等叫号。豆丁兴奋莫名,脑袋扭来扭去,四处观察,最后视线被旁边的小美女吸引住,哦哦地不停说着话向人家搭讪。小美女不搭理他时,他恼火地蹬腿。
陈婉哄得额头冒出轻汗,啼笑皆非说:“惫赖相和你一个样。”
秦昊微窘,“我主动搭讪的也只有一个人而已。”说着拿了纸巾帮她拭汗。
陈婉在他掌下的脸颊微热,只是几秒钟事却觉得时间像是流淌了一辈子。“是不是轮到我们了?”她这才醒过神,抱了豆丁站起来。
从医院出来,豆丁脸上犹挂着泪,忿忿不平。秦昊去拿车的当口,陈婉扫见熟悉的影子,想躲已经来不及。她把豆丁往上举举,挺直了背,等待含笑的对方走过来。
“小陈姐姐!”蒋盼边跑边喊。
对着那样发自真心的笑颜,陈婉冷不下脸,回了一个笑容摸摸她脑袋,“小丫头,长这么高了。”
蒋小薇缓步过来,“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你。”说着望向豆丁,“这是……”
“我儿子。”陈婉轻拍豆丁后背安抚着,“来打乙肝疫苗。你们?”
“盼盼有些发烧。”蒋小薇眼中疑惑、错愕、惊震淡去,剩下浅浅的同情和道不明的感怀之色,“你也……呵,真是没想到,没想到。”
没想到她步上后尘?没想到她境遇窘迫?陈婉竭力保持笑容,“没想到很久不见,盼盼这么高了,我儿子也半岁了。”全球华人的自由讨论天地
“……一个人带孩子来打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