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楚送听到没有,却感觉容恒的背震动了两下,突出的蝴蝶骨顶着她的肋骨,突然地触碰,苏以荷顿时觉得身下无比的热烫。
前方的容恒笑开了俊逸的眉眼,越发觉得这个小丫头细声的叫声像只猫咪一样,柔柔的,痒痒的,还偶尔尖细的像是叫春,叫得人心里像是有毛毛虫在爬着,偏偏又不能抓出来摁死它。
你不姓容,解释个毛啊!迟早要跟着大爷姓。
苏以荷要是知道容恒如是想,估计更加羞愤欲死了。
头一次趴在男生的背上,怪不好意思,不敢乱动地埋在头,屏住呼吸,弓着身子。眼睛直直地盯着容恒的后脑勺的栗色的发丝。
容恒进屋将苏以荷放到沙发上,到厨房接了半盆温水,又到二楼拿了些碘酒,苏以荷盯着面前的晃动着水波的蓝色盆底,知道肯定是不能随意乱跑了。
走到沙发旁蹲下,抽出苏以荷的右手,放在水里用细软的毛巾洗净,轻巧的没有刺痛感,洗净了表皮的污渍,见几粒细沙砾还嵌在里面,容恒两只手捏住着苏以荷略显清瘦的掌心,微微用力将含着沙砾的嫩肉像外掰开的同时巧劲儿地向上挤着。
容恒低着头的样子专注认真,细细的刘海潇洒地遮住浓密的睫毛,薄薄的唇紧抿不似平日随意挑起的神色,苏以荷嘴角微微勾起,忍住手中的微微刺痛,眉头缓缓舒展开,不留一丝痕迹。
容恒抬头,确定了苏以荷没有过多痛楚的异样,加了手劲,将苏以荷的手浸入盆子里,细小的血丝在温热的水中摇曳开来,用一旁的镊子伸到水中,轻巧地便拨开了沙砾。
洗净后用碘酒消了毒,贴上了创可贴,抬头,看着苏以荷。
苏以荷眨了眨眼,一副安静如兔子的纯良,黑色晶莹的眼映出少年俊逸的眉眼。
直到,从容恒那双清澈的眼中看出了戏谑的味道,细致的眼闪避了一下,继而听到那人并非戏谑的声音——“自己来还是我来?”说着还是那副神情,俊眼边瞄向苏以荷的腿。
容恒若是去模仿登徒子,那么千百年来,登徒子的骂名也许会被这人诠释成一种不成调子的顽皮,即使是那样的眼神像是有着约微的不尊重,苏以荷却也是丝毫怪不起来的。
但若能被别人调笑了,起码该不是陌生人了吧。
苏以荷微微窘迫,被猜出了心事,低头不敢再看那人,挫败地道,“我来。。。”
卷起运动裤直到膝盖,露出白皙修长的腿上比别处都严重几分的淤青红肿部位。
容恒皱了皱眉,面无情绪,看不出所以,只是继续熟练的处理,修长的手指撕开棉布,灵巧细长的手指像是丝绒一样翻转着,将纱布一圈圈绕着,像是要绕到人心里去。
明明是疼痛地无以复加,却能清楚地感受到,指尖微凉,指腹微糙。
容恒重新将苏以荷的裤管卷下来的时候,抬起头,眯着眼睛,形状好看而深邃如同一汪泉眼。
“苏以荷——”声音陡然有些清清冷冷的。
苏以荷向后缩了缩身子,看着容恒,乖乖地应声,“嗯——?”
“我何时收你做妹妹了?”
“。。。。。。”
苏以荷支吾了半天,终是没有答上来,一直,以后,再也不敢自攀亲近了。
她也许
只是个借住的房客,若不是老人家的要求,始终也会是陌生地如同秦翊,如同苏以封,如同许多她还不知晓的这个世家圈子里的后辈。
、三个女人一台戏
(回想起来:不知何时,不知因由,不知岁月,那本是习惯了的包容,竟然渐渐地变了味道,变成了足以让人蓦然喜悦,转瞬悲悯,莫名闹心的五味杂陈。。。。。。)
首都的景致,繁华中隐藏着历史的不可触及,红砖琉璃瓦的门面和闪着霓虹光的奢华相得益彰。
若是非得与c市做出对比,缓慢而舒雅,苏以荷细细地想。
这里的步调慢了许多,悠然了许多,所以便生出了许多思考回味的闲暇时光。
日子还似从前,却又不似从前。。。。。。。。
八月十五在学生们的殷切期盼中姗姗来临,学校放了三天的假期,离家近的学生早就收拾好行李,就等辅导员一声令下,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以荷,你不回去么?”路小北趴在床上,晃着腿毫不在意的模样,看着窗外的学生大包小包地归家。
苏以荷正在下面整理书本,抬头看了看路小北,想了想摇头。
“不回。。。”假期是从星期二开始,a大放假三天是个例外,军校的不知道放不放假,况且上周容恒也没有说要回来的话。
路小北听了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了起来,“去找章笑?!”路小北眨巴眨巴大眼,很猴急地问,其实她也觉得天天宅在寝室里快成仙了啊,得找章笑去活动活动筋骨去。
苏以荷笑笑,路小南这回却是找到胡作非为的盟友了,不在乎章笑劈头盖脸一句一个白痴的笑骂,反正两人是热火起来,越发的没脸没皮地打闹。
路小南见苏以荷似乎也正有此意,忙不停地从猪窝里爬出来,被子胡乱一裹下了床,用梳子巴拉巴拉她那天生微卷的中长发,吹了吹刘海,满意地看了看,这下应该不会再被那厮嫌弃说我百年不梳头,鸟都不生蛋了吧。
还未出门,寝室噼里啪啦的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