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静静相拥,萧雪政像完成了一件艰难的大事,折腾出满头大汗,衬衫背脊的地方,湿透,透出白皙虬龙般粗犷的男性肌理,张力无穷洽。
他抱着她,转身开了季林从上海那一带特地淘来的古董唱机,音质极好。
气氛也极好。
两人互相朝对方送吻,激动中柔情似水,萧雪政双手捧起施润的粉晕的脸颊,男人半阖的眼眸里,流动着黑色深沉温柔的一切,他忽而低笑,大手掌握施润的小腰,修长手指跟着浓情音乐的节奏,在她腰窝轻点——
“跳一支舞?”
施润讶异,抬头望着这个流光溢彩下,似神祗般优雅而无所不能的男人,谁说他不懂浪漫?
浪漫起来,迷死人了要。
萧雪政放开她,男人矜贵挺拔的身躯蹲下。
施润望着他熟稔给她拖掉小棉拖的样子,一下子想起四年前,施为律给她办的滑稽生日宴上,他也是这样,蹲下来,给她脱了高跟,把她的脚放在他男性修长的脚背上。
“站稳了?”
施润泪光盈盈,心中甜蜜泛出了水,点点头钤。
卧室不大,一张床占了三分之一,余下的地方够两个人艰难地转圈。
但这不影响。
萧雪政抱她很紧,男人的目光游走在她的脸上,柔情蜜意,耳鬓厮磨着她的眉角发梢,香香的肌肤和发丝。
气氛在浪漫中,稍有升温。
施润把脑袋搁在他有力的脖颈里,小树懒菟丝花一样,需要倚靠着他,挂在他身上。
缠绵音乐让她心情变得很不一样,而他干燥游走在她腰臀的大手,让她的身体状态逐渐变成了异样。
她抬头,小嘴儿不断摩挲他略有胡茬的下颌,一点冒出的青色,让他的轮廓更加坚毅有型,充满着成熟的男色气息。
“四年前我就想问了,你这么一板一眼的男人,怎么会跳舞?”
萧雪政撩拨她的动作并不停,听她曼声地哼哼,男人呼吸略重,蹙眉反问,“有什么奇怪?”
他淳淳低笑:“基本的交谊舞还是会的,从前呆在维和部队,驻扎古巴,那是一个热爱舞蹈的地方,和、平的时间里,一群男人穷极无聊,会溜出去地下斗舞会,当地女孩没有人敢跟异国的军官跳,我们就内部,男人和男人跳。”
施润噗嗤一声笑出来。
忍不住色心大起,摸了一把男人挺拔健硕的臀,这么qiao,跳舞跳出来的?
“叔叔,还会什么舞蹈?西部牛仔这种狂。野的会不会?跳给我看!”
萧雪政黑脸,立刻打住这个话题。
他讳莫如深,施润就越怀疑他肯定会。
会跳舞的男人……
施润发现他身上好多秘密啊,感觉他从正统古董式的英俊,又变成另一种很邪。气狂。狷的帅了。
是不是捡到了一块虽然老了,但还是宝的宝?
她偷偷的笑,身体被他大掌按得,与他越贴越紧。
施润知道他又想做那事了。
“不嘛,再跳一会儿?”她无视腰间杵起的一根,十分女王地捏起他的下颌:“老实交代,怎么突然想起跟我求婚了?”
他不屑挑眉:“女人不就喜欢虚的这一套?”
“才没有……”的确是喜欢,很喜欢,喜欢死了!
他又傲娇冷哼:“铺满玫瑰花瓣点上蜡烛跪下求婚才叫浪漫?这些虚的,不及我在床上卖一回力让你舒服得直叫来的实在。成天耍浪漫的男人是好男人吗?也就哄哄你这种长不大的,真男人,他不需要制造浪漫,他有担当,有责任感,愿意把他的全部给你,给你一辈子,这是最大的浪漫。”
施润心里灌了蜜了,嘟着小嘴巴咬他衬衫上的钻石扣钉,嘿嘿傻笑:“叔叔你刚在表决心和表白吗……啊——”
身子在他怀里转了一身,施润膝盖后窝被抵住床沿,身子后仰,被他一举压在了床上。
男人的身躯造就的庞大阴影密实地覆盖下来。
两人缠着吻了一阵,呼吸相容,直把身体血液沸腾到了一个点,喘音沉沉,呼吸加重。
萧雪政起身,施润搂着他脖子,燃情下主动地要把他拉过来继续亲亲,他好笑地摸了一下她肿起的嘴,“等等,说过今晚一定给足你浪漫。”
她傻乎乎,脸红似潮,双手支在身侧,一对兔子因为呼吸上蹿下跳。
萧雪政去外面拿进来,手里多了两只高脚杯,一瓶红酒。
施润这才明白,他半路下车,是买红酒去了。
倒了一杯,递过来,施润接过,刚好口渴,又生来不是优雅的性子,一口灌下。
“后劲很大的,小白痴。”
男人无奈,索性就着她嘴里剩下的一点,吻了进来,他深邃眼眸里漾动满满漆黑的情愫。
两人在铺满花瓣的地毯上嬉戏纠缠着,衣服一件一件掉落,直到施润光了,雪白的身子在他怀里,光下刺激着男人视觉的每根神经。
口干舌燥,萧雪政压抑着那股近乎发狂的冲动,把她放在玫瑰色的床单上,床上也是花瓣的海洋。
男人伏在她身上,瞧着她醉了的憨模样,嘟着粉唇喊冷,叔叔我冷。
他笑意不止,喉结滑动,一臂撑在她腰侧,另一手拿过高脚杯,坏透了地低哑道:“小可怜,这会儿估计要冻得哆嗦了。”
话音一落,高脚杯的红酒倾倒一线,泊泊朝着女人似雪高扬颤动的某一处动人上,洒下。
妖冶的酒红色液体,施润冻得一怵,呜呜似哭!
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