匡广智只是没说,心道你和公冶还不是天天双修,怎么也没见你长出一点儿灵力来?
南海灵尊一句话,给众人吃了颗定心丸,他道:“众位不必惊慌,本尊打个sān_jí魔将还是应付得来的。”说完,抬脚就要往前走。
兰衣连忙拉住他,说:“灵尊等等,那些猎户可不是往这条路走的,他们走得是另一条路!”
“因何得知?”
“你看——”兰衣指着两条岔路间的草地,夏季虽然草儿生机勃发,却隐约尚可看出其中有一条被什么重物拖曳过的痕迹。
南海灵尊反问:“怎知这不是那魔将留下来的?”
兰衣道:“从这两人的伤势上看是被魔界的一昧火所伤,人间普通火种轻易无法点燃夏季的草坪,而尸体周围的草地却已焦黑,显然是因尸中余火所致,而真正的战场则是在那里!”兰衣指向对面那条岔路边上,一片焦黑的树林。
南海灵尊这时也注意到了那片树林,在一众茂盛的树木间显得异常突兀。
兰衣又说:“当时他们应该是留下来掩护同伴撤离,待魔将将他们杀死后,同伴为免被人追踪特地将尸体转移,以便混淆视听,由此推断,那些猎户或许已经知道我们会追来了。而这通风报信之人是不是你们通灵门里的人,小弟不好下结论。”
南海灵尊脸色有些尴尬,虽然兰衣说不好结论,但那意思却十分明白,这通风报信之人定然是通灵门人无疑了。
“走那边。”南海灵尊没有多说,收了红莲,翻身上马往对面那条岔道拐去。
兰衣等人落后几步跟上,他小声对其它人道:“三日前刚死的,那些猎户想必走不太远。”
匡广智也小声说:“昆仑山内为何会出现魔将?”
兰衣想了想,忽然问:“如今几月了?”
匡广智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答道:“六月十三,怎么了?”
“这就是了,”兰衣笑道,“七月初一乃是魔界神始弑天的生辰,在魔界这一天应是个什么节吧,”
“万兽节。”匡广智补充道。
“哦?万兽吗?”兰衣念了两遍,笑言:“挺贴切的,神始弑天可幻化出万种兽首,他的生辰叫做万兽节也算应景了。世人皆知魔神爱着百装,却极少有人知道他还有一癖好,嘿嘿,我猜这些魔子魔孙们定然是来这昆仑山里取雪翼为祭魔神做新装用的。”
“魔神的癖好?雪翼?那都是什么?”匡广智追问道。
“这雪翼嘛,便是栖息在昆仑山顶的一种雪蟒的蛇蜕,这种雪蟒长有一对蹼翅,因此它的蛇蜕又叫雪翼,是一种薄如蝉翼,轻如鸿毛,却又坚韧无比的材料。只是不知今次魔修们请得哪位药王为他们操刀。”
“哦,”匡广智拖长了声调显是恍悟,又追问道:“那魔神有什么癖好?”
兰衣笑而不语,匡广智再问,兰衣摇摇头,还是不答。弑天不穿内裤这种癖好作为他的兄弟无论如何还是要为他维护最低程度的形象呀,因此不能说!
奈何,匡广智锲而不舍,后来颜柳也跟着一起起哄,兰衣被问得烦了,直接吼道:“闭嘴!”
这一声,只叫跑在前面的南海灵尊诧异回望,就在这个瞬间,一道流箭自前面的山壁间破风而来,兰衣忙道:“小心!”
南海灵尊一个空翻自马背上腾空而起,脚下红莲闪耀,只不过眨眼之间便冲上前面山壁,将一人拎小鸡般揪了出来。
众人快马加鞭冲上前去。
那人穿着一身短打,外面照着一张虎皮袄子,一看便是之前进山的猎户。
兰衣心想追了这么久终于逮到了一个正主,也实在是太不容易。及至他们近前,南海灵尊已审了那人一会儿,只听南海灵尊说:“……他们就这样把你扔在这儿了?”
那人跪在地上,小心看着南海灵尊脸色,听问便答:“头儿被那娘们灌了*汤,根本听不进兄弟们的劝,我和另外几个兄弟实在看不下去,便自认胆小想就此返回,没承想竟然会在回来的路上遇上魔修,那魔修根本不将道理,也不听人说话,见人就杀,我们只好躲起来,躲了五日了,也不知那魔修走没走。”
“除了你还有几人活着?”兰衣接过话头,问道。
那猎户不敢乱答,询问地望向南海,南海灵尊道:“自己人,但说无妨。”
猎户这才一五一十地道:“死了两个,还剩三人,他们两个出去找吃得了,留我一个在此处看家。”
“为何放冷箭?”兰衣可不会轻易放过他。
那猎户当即骇得五体投地,瑟瑟发抖道:“小人眼拙,小人该死,因这位大侠的穿着与那魔修实在相似,小人一时看走了眼——”
兰衣不等他说完,一脚踹上他肩膀,对公冶和颜柳道:“搜他的身!”
颜柳当即欺身上前,猎户眼中精光一闪,手刚抬起来似是要动什么机关,就在这个瞬间,公冶冠玉黑剑一点,准确无误戳中他的脑后大穴,猎户叫都来不及,立刻昏了过去。
颜柳在他怀中摸出一张烧了一半的画像,那画像上的人也不是别人,赫然正是南海灵尊!
事情急转直下,待南海灵尊反应过来,望向兰衣的眼中终于多了一丝敬佩,此人思维之敏捷时间罕有!
南海灵尊问:“你如何得知他要害我?”
“他们既然惧怕魔修,又为何会主动向其出箭?既然出箭,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