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他,那双猫儿一样的眼睛带着洞悉一切的光芒,竟然比夜色还要清冷几分。
“郎熙是什么样的人,我再清楚不过,他绝不会想起送天竺葵这样华而不实的东西,因为他知道,我也是务实主义的人。”
褚绪臣猛然沉下脸:“那你就怀疑是我误导他的?你怎么不说他使了招苦肉计嫁祸给我?”
褚绪臣越说越愤怒,困兽一般低吼:“我到底哪点比他更不可靠?为什么你那么信任他!你说,我到底输在哪儿了!”
韩左左轻笑,笑容中带着他从未见过的温柔甜蜜,缓缓地说道:“绪臣,不管郎熙的城府有多深,他绝不会用这种方式去竞争……不是因为他光明磊落,而是因为他舍不得,哪怕让我打几个喷嚏,他都不会忍心!只这一点……你就输给他了。”
褚绪臣的心,瞬间凉了下去。
“他说你赢了这一局,其实并不正确……”韩左左看了他一眼,微微叹息道,“他输给你,是因为他的感情纯粹至极,他想不到有人会这样毫无顾忌地算计心爱的人……若不是你的这番算计,我还在庸人自扰地别扭着,是你让我明白了,有时候不说,并不代表爱得不够深……”
韩左左这番话说得轻柔极了,却仿佛狠厉的耳光,一字字重重抽在他的脸上!
褚绪臣面色一片灰败,惨淡地笑了笑:“你说的对,其实是我输了……”
他从一开始就是输的!
输给了时间,输给了郎熙纯粹的深情……
而今天,他连这最后一点脸面都输得一干二净!
难怪,难怪……难怪韩左左数年来始终念念不忘,难怪向来冷静自持的她也会在深夜醉酒哭喊……
这两个人是如此的想象,坚定,执着,无所顾忌,强势骄傲……
他早就该发现的,韩左左日思夜想之下,不管剩还是细微的习惯爱好,都带着郎熙的影子!
褚绪臣心里再没了不服,垂死挣扎地低声问:“如果……他没有回来呢?你会一直等下去吗,你会不会……有一天爱上我?”
韩左左的眼中是浓浓的伤感歉疚,还带了一丝怜悯,对他的怜悯,也是对自己的怜悯……
“不会,如果他不回来,我会去找他!”韩左左残忍地回答,丝毫不给他一点希望,拍了拍他的肩,这个当做弟弟一样照顾的男孩,终还是被她深深伤害了。
“你是我在最深的绝望里,遇见的最美的惊喜。可是对不起,我不能爱你……绪臣,你不会明白,我曾经有多么希望自己能爱上你,可是我尽了全力,忘不掉那个人,做不到爱上你。”
她深知,人生短暂,很多事情经不起等待,她做不到释怀,宁可堵上所有拼死一搏,也绝不找个替代!
更何况……这世上只有一个郎熙,哪里是别人能替代得了的!
韩左左冷清,郎熙淡漠,这两个外表冷到极点的人,骨子里都深藏着如火的热情,让他们无法忍受被动等待,迫不及待地去掌控主动权,强势到霸道的地步,拼尽所有也要得到自己珍惜的东西。
“我是不是要谢谢你的坦诚……”褚绪臣笑得比哭还难看,那双永远神采飞扬,熠熠生辉的眸子,此刻黯淡得如同身后的黑夜。
可是韩左左只能满含愧疚地说一句“对不起”。
褚绪臣摇了摇头:“你最不用说的就是‘对不起’,你从来没有对不起我……你不过是不爱我,你没给过我一丝希望,一直都是我在自作多情而已,跟你并没有关系……”
褚绪臣这样说,虽然是实话,可却让韩左左更加难受了,她宁愿他像以往那样气急败坏地炸毛,臭着脸大吼大叫,也不想看到他如今这般平静,眼神里全是压抑的浓浓悲伤。
褚绪臣深深凝望着她,许久才垂下眼,低低地请求:“你能不能……跟以前一样,继续当我是……弟弟?”
韩左左微微一笑:“只要你不嫌我烦,我很高兴有你这样的弟弟!”
褚绪臣再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和她擦肩而过的时候,故作轻松地说:“我希望你开心,可不乐意这么快就让那个人春风得意……而且别想我喊他姐夫!”
褚绪臣颤着声音勉强潇洒完,再也无法维持住面上的淡然,生怕晚一秒就要忍不住流泪,脚步凌乱的从她身边匆匆跑开。
韩左左一个人在阳台上站了很久,直到晚风吹散了满身酒气,才惆怅地长长叹出声来。
这两个人,差点搅乱她的酒会!
怎么办,她突然好想成全绪臣的最后要求,不让郎熙那么快春风得意!
作者有话要说:深刻觉得自己不年轻了,在外面跑了好几天,每天睡眠极少,于是总觉得休息不过来,今天白天居然昏昏地睡了一天……
这个教训告诉我们,规律作息的重要性!
大左和四叔要和好如初了~你们期待他们联手对付周老爷子吗?
嘎嘎嘎,四叔的手段绝对符合他一贯异于常人的奇葩思维!
ruelove只是其中一个品种,这种花香味浓郁,一般味道重的花草都容易引起过敏体质的人发生变态反应,也就是过敏反应……这种花容易养活,但是不适合长期养在室内,有毒,特别是对孕妇!
67、
韩左左虽然矜傲自持,有时候甚至过了头,但是在某些时候,却也很能豁得出脸面。
比如之前她信誓旦旦地跟郎熙划分界限,声称尽快搬走把公寓转到他名下,可这么多天来,她的东西放在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