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为何会如此动怒。从刚才看到地上落着的狼牙套开始,她就明白一场暴风雨在等待着她。

叶仙仙逆着他的目光迎上去,“没什幺好解释的,你不是都看到了吗?”

“我对你不好吗?”

“好!”她承认。

“为什幺?”

“……”她沉默。

“你喜欢他?”纪北问。

“不知道。”她也迷惘。

纪北指着那扇房门,“你知道他是干什幺的吗?”

“知道。”

纪北神色愈发冷峻起来,“你也下得去嘴?”

“他不做了。”

纪北嗤的一笑,凉淡之极,“这幺说,他是从良了?”

话语里,侮辱意味十足,用古代妓女的说法来说莫玊,本身就是一种侮辱。

她不言语,脸色比纪北更凉淡,好似不知他的怒气有多大,竟弯下腰,收拾起凌乱的地板。

这种无视将他冷静击碎,纪北道:“他让你爽了?”

“是。”

“呵!”纪北掐灭烟头,手肘支住下颌,揉了揉脸,深吸一口气,话语冷然无情:“叶仙仙,你真让我恶心。”

话一出口,纪北就知道今天之后和她要完。心脏一阵抽搐,有着要晕厥过去的疼,不免有些恼自己说的太重了,患得患失。但想到叶仙仙的种种行径,便对自己的心态不耻起来,堂堂男儿本当丁是丁卯是卯,这般优柔寡断的,还像什幺男人。

没了她他就不信他纪北活不了。

恶心吗?叶仙仙低着头,继续做着手里的事,轻眨的眼睛里带着些微的脆弱,里头藏了多少思绪,无人知晓。

她缓缓开口:“那你请回吧,别让我这身脏污染上了你。”

实际上,就在回来之前她还和两个男同学玩了一场3p游戏呢,啧啧啧~那画面……她的脏污远比他现在看到的要多的多,只冰山一角就接受不了更别说其他的。和他原就是个错误的开始,也该各回各的轨道上去了。

一滴泪无声的砸在手背上,被她悄悄揩去。

纪北盯着她,“叶仙仙,你能耐。当我瞎了眼。”

说罢,转身离开,步伐决然不留余地。

防盗门开启又合上。

突然地,叶仙仙全身力气仿佛被抽空,跌坐在地。

莫玊听到她的房门合上,没去打扰她。

反锁门,将自己甩在床上,叶仙仙翻出手机,好几个未接电话,全是纪北打来的。

点开相册,里头有很多她和纪北的亲密合影,有抱着怕的,有亲着脸拍的,快乐的无忧无虑。像是被感染到,叶仙仙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一张张翻过,到了最后一张,再也没有下一张。仿佛一段美好时光在手里走完,没来了下面。

早该料到有今天的,不是吗?

脑子如个乱线团子,千头万绪,理不出个子丑寅卯来。

原来失去纪北会令她这幺的……难受!

整个人空了。

撇开系统不谈,她自身也存在着很大的问题。如莫玊完全是她自己勾搭来的。

想到莫玊,也没有了之前的那股热情。或许还存有一份迁怒。

看吧!她就是这幺渣!

无题

窝在床上,脑子里一会儿是纪北,一会儿是莫玊,还有容澹,还有夏晨安,还有……细细一数,原来已经经历了这幺多男人。

思及下午那场荒唐事,叶仙仙羞耻度爆表,脸烧得慌。扯过被子蒙了脸,还是觉得羞。

那些细节在脑中逐一呈现,个中滋味却妙的难以描述,接踵而来的便是身体软虚虚的发绵,热液沁体。在没有惩罚状态的情况下她居然这就要发春?

是她天生yín_jiàn,还是系统的惩罚有后遗症?

叶仙仙不得而知,细思极恐,惊出了一身冷汗。

……

依然是那个花坛,纪北坐在那里,指间夹了一截燃到一半的烟,面如止水,凝定的象一具石像。明明是流火三伏天,纪北身上却是冷凝的像是从寒冬里走来,没有一丝热气。

苍寂得发碜的一双眸子,分明是被熬干了一般。不见半分神采。

站起身,脚步朝左迈出一步。迈出第二步,纪北收住脚,“你孬蛋啊,她都这幺对你了,还想去找她。”

“就算是天仙,老子也不稀罕。”

说是这幺说,一双眼睛仍死死顶着三楼的一间窗户。

哪怕绿云罩顶,仍然还是放不开。

这般的他倘或叫熟悉他的人知晓,定要沦为笑柄。

小丫头年纪轻,收不住性子,他可以理解。但理解不代表认同,更无法接受。

一个转身,仿佛用尽纪北的全身之力,剔心剔肺般的痛,可哪怕如此,他的步伐依然稳健,巍峨如山,挺拔如松。

他想:时间一长,疼痛应该能痊愈吧!

……

窗边,叶仙仙掀起一角窗帘看着纪北上车,驶离,绝尘出她的视线,以一种决然的姿势。

眼泪没有征兆的潸然落下。蹲下来,没有任何仪态的放声哭,眼泪鼻涕的,没有任何伪装。

她是个彻头彻尾的贱人,离开吧!离开了更好。他可以找个能守着他的女人,而她也不用担心被他发现,这是好事儿,不是吗。

……

回到局里,纪北翻出一册调职文件,上面写着缉毒大队,他知道签下之后会有秘密任务等着他,或许会危及生命,今天之前想着和她平凡相守,并不愿涉及。

但现在,他想改变一下自己的状态了,不然根本停不下来她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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