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与人齐高的向日葵,有着粗糙而坚韧的枝杆,可当每一棵都顺着风轻轻摇摆的时候,整个原野就会掀起金色的波浪。
{锦葵,我曾经担心,是不是有一天你也会和书中的莫离一样,抛开一切踏上独自远行的旅程。 现在,包括以后,也许我还会继续担心,但是,不管怎样,如果你执意离开,我会一直在这里等你,直到有一天我能追上你为止!}
看精市的身体没什么大碍,马上给幸村妈妈打了电话,如此,回程的时候锦葵的精神终于完全放松了下来,坐了半天地铁又在花田里找寻了半天的锦葵刚上车没多久就睡着了。
幸村调整了一下坐姿,让锦葵的头枕着自己的肩膀,手则揽着锦葵的腰。自然,也招来了很多怪异的眼神。
回到医院,幸村妈妈先是非常温柔亲切的对锦葵表达了歉意和谢意,而后,脾气向来很好的幸村岚大发雷霆,训了幸村好半天,幸村大概是因为心情好,一直都是笑眯眯地。
总之,一切都回到了正轨。而且感觉幸村的心情真正好起来了,锦葵也是高兴的。
晚上回家,必然少不了要把请假的事给和风和父亲解释一遍。不过锦葵和幸村的关系很好两人都知道,也没有问太多,只是点以后有什么事一定要先通知家里。
情绪跨度太大,确实把锦葵累到了,泡完澡就早早的睡下了。
半夜的时候,锦葵却醒了过来。
他是被疼醒的。
那是一种无法确切形容的痛感,首先是头部,好像是有某种东西在脑子里不停的搅弄,完全没有章法,也没有明确的痛点,先是钝钝的疼,到后来就变本加厉一般痛的越来越尖锐。锦葵抱着头,蜷缩在被子里,手使劲地揪着头发,希望借助身体表面的疼痛转移少许注意力。
可是一切都是徒劳,头疼越来越剧烈,昏昏胀胀的,却又对疼痛的感知清晰无比,唇瓣被牙齿咬出的血留到嘴里时,仿佛被血腥味刺激到了一般,锦葵差点疼的昏过去。
身体稍稍伸展又条件反s一般更用力的蜷缩在一起,锦葵再也忍不住了,被痛苦折磨的支离破碎的呻吟和重重的喘息在万籁俱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明晰,也格外的}人?br /
就在锦葵以为自己快承受不了的时候,怪异的头疼又瞬间停止了。锦葵抱着膝盖等了一会儿,确定疼痛没有卷土重来的意思后才小心翼翼的坐起身。
睡衣被汗湿了,凌乱的发丝黏在头皮上,长长的吐出一口气,锦葵站起来打算去洗澡,想了一会儿就拉开房门下了楼。
冰箱里放着牛奶、果汁和啤酒,锦葵犹豫了一会儿,拿起罐装的啤酒。
“你还不能喝酒。”
冰冷低沉的嗓音毫无预兆的响起,让锦葵听的头皮一阵发麻。
“父亲?”
因为没有开灯,锦葵只能依声音判断。
“怎么还没睡?”
闲院伊泉走近了些,冰箱里的灯照着,正好可以让两人互相看个清楚。
“呃……”
“怎么了?”
锦葵还没有反应过来,温热的手指就触到了自己的唇,闲院的眉紧紧皱了起来,眼里闪过怒意。
“怎么回事?”闲院仔细打量着锦葵,额头上的汗珠还在,看起来非常的狼狈。
“呃,做了噩梦……”
闲院定定地看着锦葵,似乎在判断话里的真实性。半晌,闲院收回了手,“喝牛奶。”点完转身就上了楼。
等锦葵喝完牛奶的时候,闲院又拿着家庭药箱下来了,给锦葵上药。
完了,又吩咐道:“洗了澡再睡。”
“是,父亲!”锦葵自然而然成了乖乖小孩的样子,“那我先上去了,父亲也早点休息吧,晚安!”
“嗯。”
看着锦葵上楼,闲院又坐了一会儿,才回自己的房间。
客厅里,又恢复了黑暗。
第五十六章
似乎正值多事之秋。
锦葵打开鞋柜,照例拿出里面的信件,正准备随手放进包里,其中一个血红色的信封却引起了他的注意。
作为情书来说,血红色的信封就有些特立独行了。
是想引起他的注意吗?
锦葵抽出那个信封,翻来覆去仔细看了一遍,表面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打开信封,里面的信纸竟然是黑色的,皱了下眉,锦葵拿出信纸。
相对于在信封和信纸上的用心,信纸上的内容就显得有些单薄了,不过依然很怪异,更准确的说那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倒有点像是恐吓——“爱你爱到死!”
除此之外,没有署名,连字迹都是用左手写出来的,和信封一样颜色的大字歪歪扭扭的躺在纸上,让锦葵想起电视剧里的血书。
这样的感觉真是诡异。
想了一会儿,锦葵还是把信重新装好,和其他的信件放在一起。大概是校园恶作剧之类的吧,不予理会就行了。
一件说大可大说小可小的事,就被锦葵当做偶然事件处理了。
但是,之后的几个星期,却证明了这件事只是一个开始而已。
从那天以后,锦葵每天都会收到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有些甚至可以用“恶心”来形容。 例行的每天一封的“血书”,里面的内容都是换汤不换药,和第一天的差不多;还有看不出具体形状的甜点,锦葵每次都丢到了,所以也不知道那个能不能吃;莫名其妙出现在课桌抽屉里的只剩下带刺的j秆的“红玫瑰”;甚至有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