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傻啦,你!”香香拧西峰耳朵。

西峰告饶:“下回不敢,别用劲。耳朵缺了难看。”

丽珠关切地问小波:“这样做了,有没有后患呀?”

“放心吧。”小波成竹在胸地说。

六个人离开山场那天,坐了公共汽车,匆匆赶到火车站。要往哪里去呢?他们心里还没有确定目的地。流浪的打工生活又开始了新的一页。哪里才是游子的最后一个村庄抑或最后一个城市?一本地图打开,放在行李包上,他们象军事家作战,围成一圈蹲在售票厅的角落商量。小波想去上海,有初中时的同学在那边混得不错,听说那边只要有点文化还能找到好工作。但是手中的钱也不是很充足。途中路费等等要花好多钱。在外没钱了,工作找不定,又饿肚子,哪有在家安泰?

丽珠建议说:“我们几个去广东,找柳明村的石头吧,他说过要帮我们呀。”

当时西峰说:“那就去投靠老同学吧!石头在那边混得不错。”

山凤接过话茬说:“西峰,听你这么说,我们是像遭难了。”

小波听了西峰和山凤的话,眉头皱了一下。想来想去,小波拿了主意,说:“我们不能舍远求近,还是去厦门吧。万一到了广东那边,石头无能为力咋办?再说事前没有与他联系好。靠自己走出一条路吧,再苦也是值得的。”

厦门对于他们,是举目无亲的地方。找工作花了八九天时间,最后两天里几个人有了着落。也许老天动了恻隐之心吧,他们没有流落街头。虽然身上的盘缠全花光了,好在他们的工作都包吃包住。

哥们没钱在外没事,填饱肚子就行。牙膏没了,就白水洗。姐们就很难堪了。他们约好每天下班后,大家步行到工业区旁边的小桥上聊上一阵子,然后回到各自的厂里休息。

这是上班后的第二天,他们聚在小桥上。眺望着这座海城华灯初上的景致。

丽珠怯生生地问小波:“你到底还有没有一点钱呀?”

“咋的?现在是一毛钱都没了。等发工资,不就有钱花了吗?”

丽珠就低了头,抬手臂抹眼泪。

“到底咋的,你要说清楚嘛。”小波搂了丽珠,催她快说。

“我们女孩子,有的东西总是一定要买才行呀……你看香香姐病了要买药……这咋办才好呀,你是老大,快想想办法呀!”

几个人都静静地听丽珠说话。

“额头这么烫哩,明天还要上班,不去看医生不行哩。”山凤摸着香香的额头,心酸地说。

“没事,我回厂里睡觉去啦,明天自然会好的。”香香把头从山凤肩膀上移开,冲大家勉强笑一下,就摇摇晃晃地要回厂,山凤紧紧地扶着她走。

小波明白,大家都刚上班一天,根本不可能向老板去借钱。对你不了解,钱借给你,你走了老板不亏了?再说,老板就同情你,等把情况讲明,要花多少时间。加上六个人分布在四个厂里,才两天时间,天晓得哪个老板心肠好?钱不是万能,没钱却是万万不能啊。小波甚至恨自己:不应该把那一万多块钱全部寄给姑姑,要是留点大家急用多好。可小波有他做人的原则,几个伙伴都没有要用那钱的意思。

在找工作的那几天里,因为水土不合吧,大家都有不同程度的感冒。为了节省手中愈来愈少的钱,他们住最便宜的小旅馆,谁都不提买几粒感冒药的事。人年轻,和小小感冒一较劲,也就过去了。那种简陋的小旅馆,甚至连洗澡间都没有,几个女孩子也咬牙挺着。

“你们几个都需要?”小波问丽珠。

丽珠点点头。然后带着无奈的表情,跟上山凤和丽珠离去……

哥们都明白她们需要啥。恐怕最让世上男人丢脸的事,莫过于连这点物质财富都不能提供给心爱的女人。有钱才是男子汉,无钱汉子多丢脸啊。哥仨是黄金搭档,这下望着几个女孩子窈窕的背影,显得很弱智了……

“山凤,回来!”黑毛蓦然吼起来,把胳膊一挥:“你们几个都回来!”

都回来了,六个人站成一个圈。

“我黑毛受不了这种窝囊气!山凤,你说,你们几个到底需要多少钱够花?”

“买点东西,再加上香香姐买点感冒药,算来也就二十来元够哩。你有钱?别又做傻事,啊。”

二十元钱,有时四两重过千斤啊。

“走,先去看医生!”黑毛前面带路。

大家都跟黑毛走。到了一家个体门诊,退休的老医生就给香香看病。医生说:“严重感冒。主要是体虚、疲劳引起的。先打一针退烧。拿几味西药吃下去,休息一晚就没事了。当然,最好输瓶氨基酸,体力恢复会快些。”

黑毛说:“大约要多少钱?我回去拿钱来。”

医生说,四十元左右。黑毛就吩咐伙伴们在诊所等,径自风快而去。西峰想跟生哪能追上?伙伴们就眼睁睁看着倒挂的氨基酸从瓶口一滴一滴地输进香香的血管……心里想着黑毛去哪,祈祷千万不要出事。事已如是,他们也只能这样了。

黑毛几拐弯甩了西峰,叫了一辆人力三轮,说:“到附近的大医院去,要多久?”

“不远,三分钟就到。”车夫说。

到了。下车。黑毛说没钱,来卖血的;要钱,你等我钱到手再给。车夫相信黑毛的话,不要钱,忙他的生意去了。

事过以后,伙伴们问,黑毛打死不说。都不问了,心中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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