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徒。

即使是爱疑心的佩尔人也认为他是一个圣人。这个星球上的每个人都认为他是一个圣人,包括那些忙忙碌碌,蛮横无礼的曼斯人,当他们暂时停下他们的活动,抬头注意到他时,他们也这样认为。

伊格纳茨意识到,如果有谁能够把这颗星球从这两个近在咫尺的肮脏的生物中拯救出来的话,这个人就是我。那是我的使命。

“它不是宇宙,它只是一颗卫星。”埃尔西说,毫不掩饰她的蔑视。她站在垃圾炉前,穿上昨天夜里脱下的衣服。这些衣服她已经穿了一周了,现在伊格纳茨饶有兴趣地注意到,她正在变成一个希布人,几乎已经是十足的希布人了。

变成一个希布人是一件好事。因为希布人已经发现了一条纯粹的道路,已经舍弃了不必要的一切。

他打开门再次走进清晨清冷的空气中。“你去哪儿?”埃尔西在他身后尖叫着。伊格纳茨说:“去谈一谈。”他关上身后的门,然后,在那群猫的追随下,步行去找奥马尔·戴蒙德,他的斯基兹同事。

他用超自然的心灵感应术在这颗星球上到处发送信息,直到最后他可以确定奥马尔和其他家族的代表正一起坐在阿道夫维尔的议会大厅里。伊格纳茨飘到这个巨石建筑的六层,在窗户外上下摆动,不断敲着窗户直到里面的人注意到他,给他把窗子打开。

“上帝,莱德伯。”霍华德·斯特劳,曼斯人的代表惊呼道,“你的气味像一只山羊。两个希布人同时在一个屋子里——可真臭啊!”他背对着大家,走开,站着注视天空,力图遏制他那曼斯人的脾气。

佩尔人的代表,加布里埃尔·贝恩斯对伊格纳茨说:“你闯进来想干什么?我们正在开会。”

伊格纳茨·莱德伯与奥马尔·戴蒙德无声无息地密谈着,告诉他现在急需做什么。戴蒙德听过之后,表示同意,立刻将他们的力量结合在一起,离开了议会大厅。他和戴蒙德一起穿过蘑菇丛生的草地,好一阵子谁也不说话,只是用踢蘑菇来自我消遣。

最后戴蒙德说道:“我们已经讨论了入侵的问题。”

“它马上就要降临在甘地镇。”伊格纳茨说,“我看到了一次幻象。这些将要到来的人将要——”

“是的,是的。”戴蒙德激动地说,“我们知道它们是来自地府的力量,我已经把这个事情告诉了代表们。地府的力量是不会带来什么好东西的,因为他们很重。他们就像r体生物一样会沉入地下,变成行星体中的泥沼。”

“是这颗卫星。”伊格纳茨说,傻笑着。

“这颗卫星。”戴蒙德闭上眼,虽然他一点也看不见自己行进的方向,但是步履依然稳健,伊格纳茨意识到戴蒙德暂时有意识地回到了紧张性精神分裂状态。所有的斯基兹人都有这种倾向。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等待着。奥马尔·戴蒙德含糊地嘟囔着什么,伊格纳茨听不清。

伊格纳茨叹了口气,坐在地上,奥马尔·戴蒙德在他身边进入恍惚状态。四周万籁俱寂,除了远方草地边缘外树木传来的沙沙声。

突然,戴蒙德说:“将我们的力量汇集在一起,我们就可以清楚地看见入侵的情景——”他的声音又变成了难懂的喃喃声。伊格纳茨又叹了口气,即使是一个圣人也会被激怒的,“去找萨拉·阿波斯托尔斯。”戴蒙德说道:“我们三个人的力量会召唤出敌人真的影像,让它显形。我们就会控制敌人及其到来的时间。”

伊格纳茨发出一个思想波,与萨拉·阿波斯托尔斯联系,她正在甘地镇自己的棚屋里睡觉。他感觉到她醒来了,移动着身体,嘟囔着,抱怨着,从她的小床上坐起来,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他和戴蒙德等着。过了一会儿,萨拉·阿波斯托尔斯出现了。她穿着男式外套,一条男裤和一双网球鞋,“昨天夜里,”她说,“我做了一个梦。一些生物在附近徘徊,准备出现。”

由于焦虑、担忧和越来越深的恐惧,她的圆脸扭曲了。这使她的脸看上去皱缩着,十分丑陋。伊格纳茨很同情她。萨拉从来不能在承受压力时,摆脱自己内心破坏性的情绪,她被r体和压力的苦痛煎熬着。

“坐下来。”伊格纳茨请求她。

“我们现在就让它们现形。”戴蒙德说,“就在这里,开始吧。”他低下头,那两个希布人也低下头,他们三个一起运用他们那相互强化的幻想力。他们共同用力。时间飞逝——他们谁也不知道他们用意念召唤的东西有多少像邪恶的草芽般在附近滋生。

“它在这儿。”伊格纳茨说道,睁开双眼。萨拉和戴蒙德亦是如此。他们仰望天空——他们看见,一艘外界的飞船,正降下它的尾部。他们成功了。

飞船从尾部排出水蒸气,降落在他们右边几百码的地面上。伊格纳茨感觉到,那是一艘很大的飞船,他所见过的最大的飞船。他感觉到恐慌,但是他就像往常一样设法控制住,许多年来恐惧症已经不是他必须对付的一种东西了。然而显然萨拉看起来十分恐惧,她注视着飞船颤抖着停下来,看着舱门滑开,飞船里的人准备从那个金属和塑料构成的大管子里排泄废物。

“让他们靠近我们。”奥马尔·戴蒙德说,他的眼睛又一次紧闭起来,“让他们意识到我们的存在,我们将强迫他们记住并且尊重我们。”伊格纳茨立即加入了进去,过了一会儿,吓坏了的萨拉·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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