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周武一声:“得令!”接了令箭,带领白旗人马二万竟往西城前进。
再讲薛仁贵又传将令,命姜兴霸、李庆先往南城冲杀,也听号炮,领兵踹营。
“得令!”二人接了令箭,带正红旗兵马二万,离了帅营,往南城进兵。我且慢表。再讲仁贵又传王心鹤、王新溪,带领黑旗兵二万,往越虎城北门进扎,听号炮然后冲营。“得令!”二人接了令箭,出帅营带领黑旗兵二万,望北门前进。再讲薛仁贵点将,按了三处城门,如今传令拔寨起兵。三声炮响,无帅上马,前面周青、薛贤徒跨上雕鞍,各执兵刃,随了元帅,带领二万绣旗兵马,前后高张亮子,咬金送一里程途,方回摩天岭安顿不表。
单说大元帅人马,黑夜赶到三江越虎城了,元帅分付安营,埋锅造饭,三军饱餐已毕,扯起帐房,往东城而来。太阳东升,高有二丈,薛仁贵坐在马上,望番营前一看,但见一派绣绿旗幡飘荡,营前小番扣定弓箭,排开阵势,长枪手密层层布住。那番薛仁贵按按头上盔,紧紧攀胸甲,分付开炮。
只听“哄咙括喇括喇”,这一声号炮不打紧,四门多知道了,也打点冲营不表。仁贵喝声:“兄弟们,随我来!大小三军冲营头哩。”把二膝一催,舞动一条方天戟,后面人马齐声呐喊,锣鸣鼓响,叫杀上来。仁贵在前领头,冒着乱箭,冲到营门首,挺戟乱刺,挑掉了几名小番,左右攒箭手长枪手,也闻白袍将利害,一见魂不在身,大家弃弓撇枪,各自要命,多逃散了。仁贵一马冲进番营,把座牛皮帐房挑倒,冲进第二座营头,有偏正牙将、平章胡腊,持斧端刀,挺枪执戟,拦上前来,围住仁贵,一场厮杀。但见明枪耀眼,劈斧无光,仁贵那里放在心上,手中戟好比蛟龙一般,护住马,遮住身,如执一条活龙在手,数般兵器,那里近得仁贵之身,却落得空被仁贵连捣三戟,挑翻了二员番将,纵出圈子,手起戟落,番将招架不定,损伤落马不计其数,有几员脱逃性命。薛仁贵踹到三座营盘,后面周青、薛贤徒量起兵刃,两旁各冲杀番营,乱伤番兵,死者甚多。二万多人马混杀。番营炮声不绝,喊杀连天。东门番营纷纷绕乱,苏文在御营听得外边喧闹,明知救兵到了,站起身来,叫四位将军:“外面唐兵已到,料想仁贵必冲此地营盘,快些上马,随本帅前去迎敌,须当小心。他标下之将,皆本事高强,不可失利与他。”
四虎将答应:“不妨”。按下头盔,系紧攀胸甲,跨上雕鞍,各执器械,先出御营,奔杀过去了。盖苏文连忙提刀,抢出营去。这里高建庄王与军师雅里贞,也上坐骑,立在营前。八员随驾将军,保护两旁,张望元帅退唐兵。
或有失利,就好逃命,所以也坐马在外。单言盖苏文五骑马,冲出营前,劈头就遇薛仁贵,便大叫一声:“薛蛮子,你太觉眼里无人,看得本帅平常了。
你救护唐童,破人买卖,使本帅恨如切齿,今领兵困绕四门,又被你领兵前来,与你势不两立。”正是:排成截海擒龙计,管取唐王入掌中。
毕竟不知薛仁贵如何杀退盖苏文,且看下回分解。
第三十五回 薛招讨大破围城将 盖苏文失计飞刀阵
诗曰:
枉去扶余借救兵,苏文难获大唐君。
飞刀失去雄师丧,天意谁能谋得成。
“你领兵好好退转摩天岭,万事全休。如若执意要冲我营盘,放马过来,与你决一雌雄!管叫你带来蝼蚁片甲不留,自然反悔在后。”薛仁贵呼呼冷笑道:“我把你这番狗奴,本帅屡次把你这颗颅头寄在颈上,不思受恩报恩,献表归顺,反起祸端,兴兵侵犯城池,此一阵不挑你个前心透后背,也算不得本帅利害。照戟罢!”嗖的一戟,分心就刺。盖苏文赤铜刀赴面交还。二人战到十合,不分败胜。左右飞虎将军张格,玉虎将军陈应龙,二骑马冲将过来助战。苏文见有帮助,一发胆壮。那仁贵旁边,周青飞马上来相助,把双锏往二人兵器上一分,二将觉得膊子震动,明知仁贵标下将士十分利害,也不通名答话,截住了,斧刀并举,双战周青。周青好了当,使起铁锏,护身招架,三人大战,并无高下。右手赶上雄虎将军鄂天定,威虎将军石臣。
鄂天定善使飞口青铜刀,石臣使两柄亮银锤,多有万夫不当之勇,来助盖苏文。只见仁贵旁边,又冲出薛贤徒,挺枪迎住。三将战在一旁,没有输赢。
二位元帅战到四十个冲锋,杀个平交。苏文手下偏正将甚多,喝声快上来,就有二十余员番将,把个薛仁贵围在核心,刀斩斧劈,锏打枪挑,仁贵虽然利害,却也寡不敌众,少了接战将官,也有些难胜番兵。
我且按下东城交战之事,另言南门姜兴霸、李庆先,听得东城起了号炮,连忙分付扯起营盘,也放一声号炮,带二万人马,冲杀番营。庆先舞动大砍刀,冲到番营前,乱斩乱斫,杀了几名小番,踹进营盘,砍倒帐房,姜兴霸手中枪胜比蛟龙相似,杀进营盘,手起枪落,小番逃散不计其数。冲到第二座营盘中,忽听一声炮起,杀出两员将官,大叫道:“唐将有多大本事,敢冲我南营汛地,前来送死么!”二人抬头一看,但见这两员番将,怎生打扮:头上边多是大红飞翠包巾,金扎额二翅冲天,y阳带打结飘左右。面如重枣,两道青眉,一双豹眼,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