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趣,他们很快对此厌倦,也必然象珍奇收集家那样了结。他们意识到这一点,感到有些不好

意思,为了避免朋友们的难为情,他们从不与情妇在公众场合露面。

托马斯当了差不多两年的窗户擦洗工。这天他被派去见一位新主顾,对方奇特的面容从

他一看见她起,就震动了他。尽管奇特,也还算周全,将就将就,没有超出一般允许的范围

(托马斯对奇特事物的兴致与费利尼对鬼怪的兴致不一样):她非常高,比他还高出一截,不

同寻常的脸上有修长细窄的鼻子。恐怕不能说那张脸是有吸引力的(人人都会抗议!),也不

能(至少在托马斯眼中)说它毫无吸引力。她穿着便裤和白色罩衫,象一个长颈鹿、锻,以及

机敏男孩的奇怪化合体。

她久久地、仔细地、探寻地盯着他,眼中不乏嘲意的智慧闪光。“请进,大夫,”她

说。

他意识到她知道自己是谁,但不想有所表示,问:“水在哪里?”

她打开了浴室的门。他看见了一个洗脸盆、一个浴盆以及肥皂盒;在脸盆、浴盆与盒子

前面,放着粉红色的小地毯。

又象鹿又象鹊的女人微微一笑,挤了一下眼,话里象是充满了反语或暗示。

“浴室都归你所有,你可以在那里随心所欲做一切事。”她说。

“可以洗个澡吗?”托马斯问。

“你喜欢洗澡?”她问。

他往自己的桶里灌满热水,走进起居室。“你想叫我先从哪里动手?”

“随你的便。”她耸了耸肩。

“可以看看其它房子的窗户吗?”

“你想到处都瞧瞧罗?”她的笑似乎在暗示,洗玻玻仅仅是她毫无兴趣的一个古怪念头

而已。

他走进隔壁的房子,这间卧室里有一个大窗子,两张挨在一起的床,墙上有一幅画,是

落日与白样树的秋景。

他转回来,发现桌上放着一瓶开了盖子的酒以及两只酒杯:“在你开始大干以前,来点

小东西提提神怎么样?”

“说实在的,我对小东西不介意。”托马斯在桌子旁坐下。

“能看看人们怎么过日子,你一定觉得有趣吧?”她说。

“我不能抱怨。”托马斯说。

“所有的妻子都一个人在家里等你。”

“你是说那些老乃乃,老岳母。”

“你不想你原来的工作吗?”

“告诉我,你怎么了解到我原来的工作?”

“你的老板喜欢吹捧你哩。”鹤女人说。

“这一次罢了!”托马斯显得惊讶。

“我给她打电话说要洗窗户,她问我要不要你,说你是被医院赶出来的著名外科医生。

这样,很自然,激起了我的好奇心。”

“你有一种敏感的好奇心。”他说。

“这样明显吗?”

“看你眼睛的用法。”

“我眼睛怎么啦?”

“你眯眼,随后,就有问题要问。”

“你的意思是不想应答?”

多亏她,谈话一开始就是心旷神怡的调情。她说的每一句话都与外部世界无关,都是内

趋的,有关他们自己。谈及他和她可以触知的东西,没有什么比触摸性的补充更简单明白

了。于是,托马斯提到她眯眼时,在她眼上摸了一下,她也在他的跟上摸了摸。不是一种本

能的反应,看来她是有意设置了一种“照我做”的游戏。他们面对面地坐下,两个人的手都

顺着对方的身体摸下去。

直到托马斯的手触到了她的下t,她才开始拒绝,他还猜不透她到底有几分认真。现在

时间已经过去一大截了,十分钟以后他得去另一位主顾家。他站起来,说他不得不走了。

她的脸红红的:“我还得填那张工单呀。”

“我什么也没做。”他反驳道。

“都怪我。”她用一种温和而纯真的嗓音慢慢地说,“我想,我只好再约你来一次,让

你完成我没让你干的话。”

托马斯拒绝把单子交给她签字,她似乎在乞求施舍,对他甜甜地说:“给我,好吗?”

又眯了眯眼,加上两句,“反正我也没付这笔钱,是我丈夫给的,你也没得这笔钱,是国家

得了。这笔交易跟咱们俩谁也没关系。”

11

既象鹿又象鹤的女人有一种奇怪的不谐凋,不时激起他的回想:她的调情与腼腆结合,

千真万确的性欲被嘲弄的微笑抵消,公寓的粗俗一般和主人的独特不凡相对照。要是与她做

爱,她是什么样子呢?他尽力去揣度却无法想象出来,几天来他老想着这件事。

应她的召唤,他第二次去她那儿。酒和杯子都在桌上等着。这一次,一切都自动地进

行。不一会,儿,他们便在卧房里面对面地站着接吻(那里,墙上画中的太阳正落在自掸树

上)。他给她下达自己的标准口令:“脱!”她不但不服从,而且反过来命令:“不,你先

脱。”

他被顶了回来,对这样的反应很不习惯。她开始解开他罩衣的扣子。“脱”的命令下达

好几次(伴随着喜剧性的失败)之后,他终于被迫接受妥协。根据他上一次来访时她制订的游

戏规则(“照我做”),她脱掉他的裤子,他脱掉她的裙子,然后她脱掉他的衬衣,他脱掉她

的罩衫,直到最后他们


状态提示:第 8 部分--第3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
http://www.520dus.com/txt/xiazai187638.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