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过今晚,天就亮了。
李信开始脱衣服。
闻蝉吓了一跳,往后退两步,还被脚下扔着的烛台绊了一跤,“你干什么?!”
李信都没精神跟她逗趣了,斜她一眼,“衣服湿了,晾一晾。身上有伤,包扎一下。很难理解吗?”
闻蝉眨巴着眼睛看他,红着脸看他。
李信被她看半天,服气她了。少年挥挥手,指指自己身后的柱子,那里靠着墙,隔离出一段安全的角落。李信懒洋洋道,“你去后面,也把衣服脱了。这么湿着穿下去,你恐怕连今晚都熬不过去。你在我后面脱衣服,然后把衣服递给我,我用内力给你烘干。”
他说的其实很简洁,实在没力气多说废话了。
他时时刻刻的眼前发黑,时时刻刻的想晕倒过去。要不是旁边有个容易受到惊吓的闻蝉,他当真不管不顾了。
李信心里想:我要是这么突兀地倒下去了,知知就得哭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