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季钦将两人相处的种种在脑海里过了遍,勾了勾唇,笑了。
他们之间,应该就只是单纯的炮·友关系。
外人看着,是他养了婵羽在玩,可今天这么一瞧——
倒是他被嫖了。
有趣。
季钦一个电话叫助理来婵羽这接他,带上衣物和早饭,前面那些助理都做过,可后面那项……那头迟疑了下:“季少,江小姐没给你准备啊?”
要知道,季钦虽然爱玩,但很少留宿情人家里,难得一次,哪个不是拼尽全力的讨好,哪有把这位少爷这么晾一边的。
“没。”季钦面上不显,语气却透着不爽,“这是奖金不准备要了?”
助理跟了季钦多年,早就把他的脾气给摸透了,当即顺了把毛,保住了那点奖金。
季钦顿了顿,又道:“去查查,她今天去的哪家剧组。”
“好嘞~得令。”
季钦让秘书延后几个不那么重要的会议,又把必要的文件都挪上来,工作狂似的劳碌了一下午,才勉强挤出下午三小时的时间去看婵羽。
婵羽拍的是部古装剧,演个温婉的大家闺秀,还挺衬她。
季钦来时,婵羽刚好在补妆,昨晚没休息好,现在正最大可能的偷闲,阖眼,小鸡啄米似的晃着脑袋,任由化妆师在她脸上涂涂抹抹。
化妆师认得这位大人物,也听了不少圈里的传言,恭敬的朝季钦点点头,反正给婵羽补得差不多了,便识趣的退出。
季钦在旁边待了会,婵羽始终不见要睁眼的意思,不得已他只得喊她。
“宝贝儿。”
这么叫她的,只有那个人了。
婵羽见到眼前这人,脑子还没清醒,歪着脑袋又揉揉眼睛,后来索性伸手碰他:“季钦?”
季钦。
这声可比“季少”顺耳多了。
“是我。”
季钦笑笑,拉过一旁的椅子在婵羽旁边坐下,“果然把我的宝贝儿累坏了。”
这又是谁害的?
婵羽现在脑子比较一根筋,没空想那些花花肠子,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季钦,笑容明媚得不得了,把好好的闺秀妆都衬出艳色。
“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
季钦也不客气,瞧着婵羽笑得更傻更甜,坏心眼的伸手捏脸,“我可是拼死拼活工作才抽出的时间,要怎么感谢我,嗯,宝贝儿?”
“下次你来,我也给你煮面?”
“那太便宜你了。”
季钦这人素来想一出是一出,风风火火,但思及婵羽,此刻还在剧组,两人稍许亲昵了会,便放婵羽去拍戏了。
导演邀这尊大佛近距离去看,季钦却摆手拒绝,见那人神色为难,轻笑说:“该怎么来就怎么来,我就随便来看看,一凑热闹的。”
导演舒了口气。
季钦站得挺靠后,他不搞这行,可因为那些fēng_liú事,剧组倒来过不少次,拍戏过程更是瞧过不少,随便瞅了几眼,觉得挺没意思,转身想去角落抽根烟,有人就娇滴滴又羞答答的凑了来。
瞧了瞧,还挺合眼缘,便跟这姑娘一搭一搭的聊了起来。
季钦的fēng_liú是刻在骨子里的,看似玩世不恭,但世家教育和多年耳濡目染的渗透,又怎么可能只是个绣花枕头,偏生他又十分会说话,没一会,小姑娘被他逗的笑声灿灿,瞧过来的眼底满是痴迷,只差以身相许了。
婵羽打板后过来,恰好季钦不知说了句什么,那姑娘娇俏的轻晃季钦手臂,男人也不避让。
男的俊,女的俏,真是养眼的一对。
婵羽不出声,平静的杵在原地瞧了好一会,还是季钦抬头见到她,主动打的招呼:“宝贝儿,拍完了?”说话间,手还不忘在身旁人背上拍了两下,示意她走。
婵羽仿佛没见到小姑娘不善的目光,温柔笑笑:“没呢,马上还有一条,好了才结束,我是不是不小心打扰到季少的雅兴了?”
“没有,就随便聊聊,聊你的事呢。”
敷衍的谎言。
婵羽也不拆穿:“我有什么好聊的。”恰好有人在喊她,她弯着眼笑笑,清丽端庄,“叫我了,我得马上过去,那季少这边继续着。”
“去吧。”反复确认她眼中并无愤怒或者吃醋的情绪,正如表现出那么落落大方,季钦说不出心头是个什么滋味,“晚上一起吃饭,去我那边。”
婵羽想了想:“成。”朝季钦身侧瞧去,“这位就留着别走了,季少一个人在片场怕是会无聊,多陪陪她也好。”
她的确不甘心,哪怕方才季钦示意了,也不肯离去。
听婵羽这话,既高兴又屈辱,凭什么她一个玩物能对季少指手画脚,看季少这态度,将来还不是一脚踹掉!殊不知,自己连个玩物都不如。
小姑娘年轻、大胆、热情、奔放,也傻得很,对真爱白马王子啊仍抱有幻想,季钦这个男人的样貌家世简直是为她量身打造,方才一番交谈,那点玩世不恭的温柔更是令她动心不已。
婵羽一走,她立马黏上去道:“季少~”
“嗯?”
季钦低头,似笑非笑的视线幽幽落在小姑娘触碰自己的那条手臂上,不见半点怒意,却冷得要把空气都冻结了去,小姑娘撒了手,季钦这才勾了勾唇。
“听话。”威胁又危险。
那一点点的念头,被婵羽的态度和这人的不识趣搅得全熄了。
季钦点了烟来抽。
他承认他就是故意的,给颗甜枣又狠敲一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