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机再次归来寻人,已经更是──

雁过千里痕难现,楚天苍阔觅踪仙;

物是人非泥和雪,别时容易见时难。

huo

劫难卷完

52.狐簪

定州泰和当铺,内花园里。

极为奢华雅致的风光,若不是走进来,绝对想不出这後面巧的园林,奇异的山石。鹅毛大雪纷飞,把园里的水流都冻住了,还积满了银白的雪,松松软软的,有些挂在树梢上,一树梨花。

一个白衣公子正优雅的饮茶,他整个人如同阳春白雪,琉璃般的双眼,俊秀的眉峰,坚挺的高鼻,一双唇即使紧紧抿著也好看极了,倒像个冰雕的人儿,整个人古井无波,却让人一眼难忘。

他只穿著不知什麽料子做的宽大白衫,似乎不觉得冷,他看起来那麽的冰冷,很难为什麽人或者事动容,然而这会他移了兴趣,眉尖微动,把玩著当铺老板常贵递过来的一只黄梨木狐簪。

看了半晌,悠悠开口,声音如同飘雪一般清冷,“这是个好东西,手工不错麽。”

岂止是不错这样巧的手工,恐怕普天下难寻吧

除却那一人,不做他人想。

常贵极为恭谨,见主人赏识也很开心:“正是永和客栈的店小二前几日拿过来当的,只当了五两银子来的时候又鬼鬼祟祟的,八成是偷的,却不知何人手中偷得。”

白衣公子端详了簪子一会,平淡的双眼准的瞄过每一寸纹理,淡淡道:“永和的小二素来胆怯,偷窃他是万万不敢的。我看,十有八九是客人遗漏之物,他未报老板就擅自拿出来卖了。”

常贵恭敬道:“主人明察秋毫小人愚笨了。那接下来我们去永和查查是谁住过”

白衣公子拂了拂几片落到肩头的雪花,淡淡扯开一个笑容,腊月的雪也给那一笑融化了,“不必。我们就等著好了,也许很快,那人便找上门来了。”

“果然美人乡最是英雄冢啊”

常贵正要退去,无意中捕捉到自家主人那唏嘘的叹息,忍不住愣了一下,不明就里,摇摇头,快步走了出去。

甘草在街上安静地坐著,背地里有的人会叹息那女子年纪轻轻的豆蔻年华,也不知经历了怎样的变故,就貌若痴傻。

她不偷也不抢,嘴里也没什麽骗人的话,几日下来街里的人对她印象好,倒愿意多给她些。

她也不在乎钱多钱少,只要填的饱肚子就行,她每日苦思冥想,自己的这辈子就这麽算完了她可以不要仇人的施舍,她实在倔强的很,可是她的身子却不那麽好说话,虽然给宋玉卿调养了一阵子,没有落下什麽顽固的病,可是终究气血亏损,她弱的比刚穿过来时还不足。

前面的破碗又是叮铛一声,落进一锭小碎银。

甘草头也不抬的道了谢,良久,才想起看看是谁如此阔气,只看到一个褐色魁梧的背影。

甘草忍不住直了眼珠,像是如梦初醒,失声叫出那个心心念念的称呼──

“夫君──”

她慌忙捂住自己的嘴──

她如今究竟是以怎样的身份,怎样的过去,怎样的心境,来呼唤她的“夫君”

她颤抖著背过身去,娇小的身影终於瑟缩在角落里。

陈栋如遭电击,似乎听到了那个甜蜜的呼唤,似乎听见有人叫他。

他回过头,可是寻了半天也没见到。

熙熙攘攘的路上,都是匆忙的过客。只有一对恩爱的夫妻相携漫步,那妻子千娇百媚的小步追著丈夫,撒娇道,“夫君,干嘛走的这样快,等等我啊”

那丈夫似乎颇为不屑与妇人同伍,但到底慢下了步子来,接过妇人挎著的蛋篮子,不耐的表情下隐著淡淡的幸福。

他想,自己是太想念她了吗以至於都出现了幻觉,就像无数个梦中听到的那样

陈栋叹了口气,也不知想起了什麽往事,摇摇头,迈开大步转身又走了。

甘草看著他背影隐匿於人群之中,心里说不出何等辛酸,泪珠一颗颗落在地上,给积雪砸出一个个小坑,转瞬凝结成了冰滴。

她的夫君真的出山来找她了,而且找到了这里可是她却再也无颜见他,她宁可这麽讨饭讨一辈子,也不愿意那麽卑微的面对他

想到这甘草拿起碗转身就跑,一直跑到附近的一个歇脚的破屋子,那是她讨饭的临时住所,一个废弃的土坯房。

甘草身子冷,心中更冷,她用枯枝升起火取暖,把清秀的小脸熏得黑一块白一块的,她一面抹著泪一面把白日里别人施舍的红薯埋进去烤,直到红薯散发出诱人的香味。

一时,眼泪,香味,火星,融合在一处。

生活,就是这样的味道吗甘草怔怔的盯著火堆,眼睛给烤的生疼,却浑然不觉。

也不知是火烤的,还是心里郁结思虑过甚,她身子热的滚烫却还觉得瑟瑟发抖,人也慢慢随著火苗的窜动半梦半醒,恍惚起来。

屋门却嗖的被人推开,进来了几个看起来比她大不了两三岁的叫花子少年,其中一个跟甘草在街上照过面的指著她对那为首的神气少年道:“大哥,就是她老是在太和街抢我的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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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期待甘草变强,我也想写那样神奇的部分,不过因为女主是一点点成长的,不光是武功,还会要先有神的成长和内心的觉醒,而且变强的机遇也是要靠缘分。

所以不可能突然间就凹凸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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