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以后是再也别想在京城立足了。对付一个小小的弱女子,竟然用如此狠毒的手段,实在是令人心凉。他想到这里,盯着对方道:“你以为我是傻子吗?若是去自首,我还有命在?”
青衣男人盯着他慢慢地道:“你可别忘了,若是你去了,夫人会派人照顾你的妻子、儿子,否则他们又得过上流离失所的日子。更何况按照大周律令,纵火罪最重只是流放,到时候夫人会想方设法替你周转。”
王恒看着对方,满是怀疑:“我不能再相信夫人,她根本是出尔反尔!”
青衣男人把手往桌上重重一拍:“王恒,你可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王恒嘿嘿一笑:“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秦家大少夫人的吩咐,她既然无情,莫怪我无义!若是你再不肯掏出钱来,别想我继续给你们卖命!”
话音刚落,便有无数衙役从旁边涌了出来,一时将这茶社围得水泄不通,那青衣男人猛然站了起来,面目惊恐。
杨阁老走进了大厅,江小楼陪在他的身边,柔声道:“阁老瞧见了吧,事情就是这样。”
王恒一见到这种情形,立刻道:“大人饶命!我……我只是收人钱财与人消灾,他们才是主谋!”他指着青衣男人大声道,“就是他的女主子,那个女人让我去江小姐的铺子里放一把火,我……我也是被逼无奈啊!”
杨阁老的目光扫向那青衣男人,极为阴沉:“你究竟是何人?”
青衣男人看到这种情形,早已脊背发凉,冷汗直流,下意识地后退两步:“我、我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王恒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当众指证:“他是秦府的管事,他的妻子就是那位少夫人身边的奴婢,一切都是他们让我做的,饶命啊!”他满脸害怕惶恐,配着一张憨厚的面孔,显得那样逼真。
杨阁老厉声道:“还不把他们抓起来,严加审问!”阁老一声令下,衙役们立刻飞扑上去,把那青衣男人扣倒在地,他顿时慌了:“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快放了我!”
京兆尹小心翼翼地问道:“阁老,您瞧这件事接下来怎么办?”
杨阁老道:“你又不是第一天管事,难道连如何断案都不知道?”
京兆尹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是,我一定对此人严加审讯,尽快给阁老一个满意的答复,查出幕后真凶,尽快拘捕归案!”
杨阁老点头:“如此,才不枉费我向陛下推荐你的一番好意,你可千万不要像梁庆一样,尽做一些失体统的事。”
“是、是!”京兆尹连连称道,等他直起身子,却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江小楼。这美貌女子是老又是什么关系,竟然能够劳动他老人家。杨阁老虽然位高权重,深受陛下倚重,但他个性古怪,不易讨好,也极少管闲事。然而,这女子的事他不但管了,而且管得十分彻底,甚至亲自逼着京兆尹前来把这一切听个清清楚楚,实在是太古怪了……
江小楼看着京兆尹,微微含笑:“一切就拜托大人了,务必查处幕后黑手,以正风气。”
秦思刚刚坐着轿子回府,还没到巷口就被家中仆役拦住了。那奴仆见到他,立刻扑通跪倒在地,上气不接下气道:“大少爷,出大事了!衙门的人把咱们大院给围上了,奴才跑得快,好容易才等到您!”
秦思一愣,立刻问道:“怎么回事,快起来说。”
仆役跪在那里起不来,气喘吁吁地道:“奴才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见黑压压闯进一大帮人,把整个院子都封了,也不许人进出,还把人往一处赶!那些人一个个横眉怒目,凶神一般,为首的只说要拿大少夫人!哎呀,整个院子里翻了天,跌的跌,滚的滚,爬的爬,到处是打碎的东西,到处是哭喊声,可怜奴才是钻空子从后门溜出来的。”
秦思马不停蹄地赶回秦府,果然大院门口站着衙役,大门已经被封死。门内人声沸腾,喊的、哭的、叫的、闹的,炸了马蜂窝一般。秦思本要进去,守门的衙役不让,说这是京兆尹的吩咐,任何人不得轻易进入。
秦思面不改色,冷声道:“我是这家的主人,又是当朝官员,谁敢搜查我的官邸。”
京兆尹矮墩墩的身子一摇二摆的出来,远远对着他抱了抱拳,肉脸上都是笑容:“秦大人,不好意思,惊扰贵府了。我也是奉命行事,不得不办,还望秦大人见谅。”
秦思皱起眉头,但他的脸孔俊美,连皱眉的表情都十分赏心悦目。他没有想到连京兆尹都惊动了,面上浮起一丝笑容道:“赵大人是执行公务,理所应当,只是不知道究竟出了什么事,竟要如此兴师动众?”
赵大人顾作惊讶:“原来秦大人不知道,还不就是之前南门大街失火的事嘛!纵火的人被抓住了,他说是令府上的大少夫人教唆他去烧那江家的铺子,谁知因为火势太大连累了许多家。本来也没那么严重,请少夫人去问一问罢了,可杨阁老今天怒气冲冲地进了宫向陛下禀明一切,告你秦家教媳不严,胡作非为。陛下得知后立刻下旨,令京兆尹衙门严加查办!”
秦思心头恨毒,一切都是刘嫣那个贱人整出来的事,她要对付江小楼用什么法子不好,竟然用这样的招数,毁了自己不说,还给秦家带灾!他咬牙切齿地强忍住愤怒,笑容还是那样的谦逊:“你让我进去吧。”
京兆尹有些为难道:“大门已经封了,在没请出大少夫人之前,若我放秦大人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