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言以光速扩散,她想遏止都没招,然而,如此普及之下还是没有阻挡住“暗恋君”的热情,自拉练以后,情书每天一封,不过都是从寝室门缝塞进来的。
姑娘们都有些惊悚,这可是男生轻易进不来的女寝啊,难不成那些信真是哪个女生的恶作剧?问张萌,她只说那天急匆匆赶路没看清对方长啥样。
沈略不禁有些苦恼,这是她十八年来头一遭收到情书,只是不收则已,一收惊人,信件像随着时节变换悠悠飘落的秋叶一样,越积越多。她丢掉也不是,退回去又不知道写信人是谁,思虑一番,军训结束的那天,全塞进了自己装行李的大背包里。
回程跟来时一样,学校包的旅游大巴,大家整理好随身物品有组织有纪律地上车。沈略坐在靠窗的位置,时已入秋,不时有微凉的晚风掠进窗口。她把飘至唇角的发丝重新卡在耳后,望着远山出神。
同学们收拾行李用了不少时间,出发时天已近黄昏,云团缓缓飘移,太阳仿佛在橘色的晚霞中滚动,含羞带怯地一寸寸沉入墨青色的山岚。不一会儿,霞光褪尽,只剩下乌蓝乌蓝的天。
十几辆大巴依次驶入市区时,早已华灯璀璨,沈略准备看下时间,手指刚触到背包里的手机,就停住了。
这些天一直鸵鸟般不敢开机,到了市区,她更没勇气了,想到自己发的半条短信就窘。
“谢谢,我三周后就回去,纪律挺严的,也不缺什么东西,所以就不用麻烦你了。”
她当时琢磨着语气,想:怎样才能让那男人不跳脚的同时/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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