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

这是第一次,那个总是坚强,总是满不在乎地笑着面对一切困难的小越,在他的面前呈现出了最脆弱和无助的一面。

看着她是那么纤弱,苍白到几近透明的脸颊,失血的唇瓣,失去光泽和弹性的肌肤,奄奄一息地躺在这里,象没有生命的破娃娃。

他痛得揪起来,象有人拿一把刀,一寸寸地割着他的心脏。

他不知多努力,才辛苦地控制自己不失声痛哭,可是胸腔却剧烈地起伏着,嘴唇哆嗦着颤抖起来。

“阿澈……”展云飞愣愣地看着这憾动人心的一幕,不敢稍动,怕惊扰了这对患难的夫妻。

“姐!”方萌死命咬着唇,伏在君怀彦的怀里,泪流满面。

君怀彦轻轻地拍着她的肩,压低了声音柔声安慰:“找到就好了,找到就好了!

“晋王爷,请让老朽给王妃请脉。”无名默默地拨开展云飞,走了进去,弯腰拨开她的瞳孔瞧了瞧,面色一变,塞了一颗碧绿的药丸到她嘴里。

“先把姐姐移到车里去吧,这里太冷了!”

“先请了脉,看看能不能搬动再说吧。”无名心情沉重地摇了摇头。

“那,喜儿,给姐姐拿几床被子,这个太单薄了!”

“是。”喜儿应了一声,无尘手脚快,早麻利地搂了两床被子下来。

轻手轻脚地替她换了被子,无尘拔了剑,又去屋外砍些树枝来挡住破d,喜儿把车上的碳盆搬到房里来,烧得旺旺的,试图使屋里暖和一些。

“她睡了多长时间了?”无名把那女人叫过来询问。

“不知道,我们当家的把她背回来时,她就是睡着的了。”

“她象是长期服用某种药物,突然停止,导至不适,才晕睡不醒的。”无名拈着须,皱紧了眉头。

“你的意思是说,她对那种药物产生了依赖性,突然断了,才引起晕迷,对吧?”就象吸毒的人一样?

方萌握着君怀彦的手,愤怒地推出结论。

是谁?究竟是谁那么狠毒,对这么善良的姐姐,用这么毒辣的手段?

“虽不全中,亦不远矣。”无名继续把脉,不断摇头又占头:“晋王妃的意志力真是叹为观止。那种痛苦,普通成年男子就算身体健康也难以承受,而她却在身体极度虚弱的情形下,还能苦苦支撑着,不得不让人佩服!”

“而最让人称奇的是,她用药的时间应该已有一段时间,居然能够不借助外力,完全只凭意志力,摆脱药物的控制!真正的可钦可佩啊!”

“行了,你别罗嗦了,赶快给我姐用药吧。”方萌着急地催促。

她早就知道,姐姐的意志力本来就不是常人可以想象的,不需他多说!

“我随车倒是带了不少药物,但是有几味珍贵的药材,一时间恐怕买不到。”无名略一沉吟,奋笔挥毫,一书而就,把方子递给展云飞:“大秦是你们的地盘,这买药的事情,就请展爷多费心了。另外王妃身体虚弱,不宜搬动,还宜就地静养,咱们也别闲着,立刻着人把房子修缮一下,以防寒邪外侵。”

“好,包在我身上。”展云飞接过方子,飞身上马,转瞬间已没了影子。

无尘把车上的东西卸下来,赶着车入镇采购物品。顺便把那女人带到镇上,给她一笔银子,让他们全家另找地方安顿。

这天上飞来的横财,自然让他们喜不自禁,千恩万谢地走了。

“怎样,她的病要不要紧?”怀彦把无名拉到一旁追问。

无名跟了他二十年,脸上的神情从来没有这么沉重过。

无名没有吭声,只悄悄地叹了一口气。

换作一般人,这个时候早已经死了,还哪有命在?她能有一口气,已是奇迹了。要想救活过来,怕是难了。

但这种情况下,他可不敢乱说话,只能是尽一切努力,听天由命了。

时间在焦急的等待中慢慢地滑过,傍晚时分,无尘已高价买了材料,请了匠人连夜把茅草房围了一层油毡,再铺上厚厚的锦垫。

这一切都在静悄悄的进行着,谁也不敢发出丝毫响动,唯恐惊扰了方越。

一直到天亮,展云飞才匆匆赶回,“叽叽”几声尖厉的叫声,小厉在天空盘旋着落在了屋旁的大树上。

原来,不出无名所料,崔家峪果然没有这几味药材,展云飞情急之下飞鸽传书进京,夜寒他们想出让小厉把药带来的最快捷的方法。

熬了药,眼巴巴地看着喜儿一匙一匙地喂到方越嘴里,等她醒来。

谁之,这一等就是七天。连远在京城的方起夫妇也赶到了崔家峪,方越却一直也没有清醒的迹象。

“姐夫,姐姐身上的衣服好象湿了,先拿我的衣服将就帮她换一下吧。”房里温度上升,方越额上见了汗。方萌心细,立刻出言提醒。

喜儿机灵,烧了热水,提进来,预备给方越抹身。

“交给我吧。”南宫澈取了衣服,接过铜盆。

“好,要帮忙就叫一声。”

“不用了。”南宫澈抿着唇,俊颜冷凝若冰。

众人鱼贯退出,在廊下唏吁感叹。最新章节请登陆…靚靓女生

“小越,几个月不见,你变懒了,脸都不洗了。”南宫澈拧了丝帕,缓缓地在她脸上移动着,动作极轻,象是怕惊吓到她。

“看吧,手帕都黑了,还有哇,现在隔老远就能闻到你身上的臭味了,再不醒过来,把人全吓跑了,我可不管你了。”他低声抱怨着,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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