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了低下头,文细的眉心笼上了薄薄的哀愁,缓声道:“我那时候还小,他在我宫里做过管事。这个人看着和气,其实脾气不大好,说一不二,我都有些怕他。可是他心地不坏,我要是受了什么委屈,他会想尽办法替我出气,他对于我来说亦师亦友,很难得。”她牵着袖子提吊子给她斟茶,又道,“我刚才说讨厌荣安皇后,有我自己的道理。她几次三番在太后和皇上面前说要给我做媒,想让我出降到她赵家。我心里不乐意得很,可是单凭自己能力不够,我怕太后被她说动了,万一真把我指给赵家,那我怎么办呢?所以盼着厂臣快回来,回来我就有依仗了,他是神通广大的人,一定有法子救我。”
每个人都觉得他能只手遮天,可是有几个人知道他的无能为力呢!音楼叹口气道:“没打发人好好探探么?万一赵家那个小公子可行,岂不是白错过了好姻缘?”
她摇头说必定不成就的,“厂臣走前大约是得到什么消息的,嘱咐我哪里都别去,不管谁邀约都要推辞掉,我料着他也不中意那个赵还止。只要他不点头,再好的人家我也不会嫁。”
音楼心里直打鼓,想起南苑王意图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