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着可能出了什么大事。你跟他出去以后,爷爷和我聊着呢,明瑾姐姐突然插了话头。”
“不过,她不是和咱们说的,是和姐夫说的,她说‘该不是出大事了吧’,姐夫说‘那还用问,等阿尚回来,问他就晓得了’,然后,明瑾姐姐嘀咕,说什么‘背着人说的大事,能告诉咱们吗’,姐夫说‘私底下问问,就晓得了’。”
“接着,爷爷坐不住了,他刚站起来,姨奶奶直接不让他走,要他坐着。爷爷不乐意,叫我扶着他到处走走,我说‘快上菜吃饭啦,爷爷还是先坐着吧’,这时,明瑾姐姐起身,说是去洗手间,爷爷把她叫上了,于是,明瑾姐姐就扶着爷爷出去了,姨奶奶坐在椅子上生闷气也没用。后面的事情,你也知道了。”
晚晴的叙述没有添油加醋,可是,她说话的语气相当微妙,不管当时章晋浦两口子是有心,还是无意,他们都逃不开“居心叵测”四个字。
晚晴装乖卖巧,佯装善解人意,“阿尚,也许是我多心啦,你别往心里去。”
“嗯,睡觉。”
言语依旧是平常,但小手传来的捏痛感,和胸膛下急促的心跳声,告诉晚晴,他并不如表面那般无~动~于~衷。
他,真真是听到心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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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两人清早起床,互相帮对方换药。
之后,俞殷尚穿了一套黑西装,手臂佩戴黑纱,晚晴目前是俞家的一份~子,当然不能穿喜庆颜色的衣服,没有来得及准备黑色或白色的衣裙,因而,她选了一套颜色偏暗的裙装穿在身上,手臂亦是佩戴黑纱。
在小院子里用过早点,两人分头出门,各做各的事情。
晚晴顺着道儿往西走,一路上碰见的俞家人皆是黑衣白花,哀容肃穆,气氛沉重,晚晴尽管不认识那位大~爷爷俞致宗,也不免顺应时情,相应作出些表情。
直到下张师傅的车,到了新学校,晚晴才由衷地吐出一口轻~松的气。
接下来的这段日子,有得庄严沉痛了……
第四十三章:试探
【财富、地位如流沙聚塔,他分分辛苦,寸寸攀爬,费尽心机才有今日,容不得任何人动摇他的大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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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晴入学报到的当天,按照俞致宗生前的级别和贡献,中央的现任领导成立了治丧委员会,并对俞致宗葬回原籍作出批示,同意他归葬,同时驳回土葬的申请报告,于是,俞致宗火化过后,可以葬在先父墓旁,死后尽孝。
晚晴按照俞殷尚的吩咐,向学校请了三天假。
第二天,晚晴作为俞家家属,参加了在八宝山殡仪馆举行的的万人追~悼大会。
前来吊唁的人络绎不绝,党政军各方要人齐全,俞氏宗亲齐聚一堂,海内外各界人士纷纷前来,央视到场拍摄,俞家的社会地位可见一斑。
来宾瞻仰遗容,家属答谢,爱妻幼子左右相扶,老爷子俞致正领头,大~爷爷俞致宗的儿子俞德源与妻儿随他身后站,其余的俞家人按辈分一路往下排着站,晚晴作为六房俞殷尚的女儿,排在三房儿子俞明琛的背后,答谢来宾。
往生的大~爷爷俞致宗,晚晴不认识,但她架不住殡仪馆灵堂播放的遍遍沉痛哀乐,加之现场气氛着实悲恸,她泪腺发达,那眼泪如同开了水龙头似地,哗哗地淌个不停,不知道的,还以为死的人是她亲爷爷,经过她面前的各路要人,都会特意握着这孩子的手说节哀。
场面大,人多,答谢是个体力活,又是鞠躬又是哭,晚晴哭了大半个小时,体力不支,终于咕咚倒在地上,引起一阵小骚~动。俞殷尚在最前排扶着老父行礼,与领导们握手,根本顾及不到后面,晚晴倒下,他也不晓得。
这孝子贤孙做得可真叫一个伤身!
晚晴前后皆是俞家的男性同辈和晚辈,他们轻易脱身不得,俞明琛是章晋浦的妻弟,章晋浦排在老婆俞明瑾旁边,他是女婿,比较方便,因此,由他出列,抱着晚晴去一旁的休息室休息。
进休息室以后,章晋浦把晚晴放沙发上躺着,他没急着弄醒她,而是坐在一旁细细端详。
“姜晚晴”这个名字,早在一个月前,他就从女儿章玥喋喋哭诉的电话里听得耳朵起腻,不过,他并不反感“姜晚晴”这个人,女儿那么娇纵,明瑾和阿珺要负全责,都是被两人给惯坏的。
蠢女人的最大优点是“死心塌地、好掌握”,他这一生最讨厌、也最喜欢蠢女人,因而,尽是被蠢女人包围,从褚玉兰,到俞明瑾,再到章玥,最后到外面养的情人,无一不蠢,如果,姜晚晴真如他猜测的那样,是他和褚玉兰的孩子,那么,遗传得又太好了,智多近妖啊。
当年的事,她还记得多少?
她攀上俞殷尚这根高枝,是想对他进行报复?
章晋浦头一次觉得“聪明”是件很棘手的事情,但,不管是谁,凡是挡了他的道,即便是亲生的女儿,他也留不得她。
孩子再生就有了,继承人有阿珺一个就够了,财富、地位如流沙聚塔,他分分辛苦,寸寸攀爬,费尽心机才有今日,容不得任何人动摇他的大业。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猜测着晚晴携着复仇目的而来,章晋浦越瞧越觉得沙发上躺的这个孩子是自己女儿。
褚玉兰带着孩子找到他的时候,他的全副心力放在如何安抚俞明瑾,和怎么应付婚姻危机上面,至于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