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很温柔,无论何时都很温柔。
身后是想要逃离的疼痛,但是被抓紧的头发又让他无法逃离。仿佛直接戳到了他的胃部,然后要把他的五脏六腑都搅个稀巴烂。
“住手……希尔维!”
希尔维上下牙关碰撞的声音,一直响个不停,他呼气的姿态,像温饶从他房中看到的那些,关在笼子里龇牙的猎犬。
“哈啊——哈啊——”舌头也确实像是猎犬一样舔舐着他的耳朵,脖子。
“求你了……住手……”温饶越来越没有出息,到最后忍受不住被顶穿的疼痛哭喊起来。
但是希尔维完全忽视了他的意愿,或者说,他完全忽视了温饶的声音。
“希尔……维……”
“不要动,温。”希尔维停止了对他头皮的蹂躏,转而像个藤蔓一样,手臂紧紧的抱住他的身体,“不然,我会……把你杀掉的。”
根本不需要威胁,因为温饶根本反抗不了他。早在第一次见到希尔维的时候,这个漂亮又残暴的青年,就给他留下了无法磨灭的印象。
所以,希尔洛是真的还在继续那个让他无比抵触的共享吗。
陷入沼泽一样的意识,根本没办法在身体受到多次的蹂躏之后,仍然保持清醒,温饶在希尔维反反复复的侵犯中昏迷了过去。
“温,是家人……”他听到了希尔维这么说着,不过也可能是错觉吧。毕竟他一边这样说,一边还凶狠的刺穿他的身体。
……
温饶醒过来的时候,正躺在自己的房间里,头上悬挂着输液瓶,盖着被子,像是个重症病人那样被妥善的照顾着。
肖恩站在旁边,和医生正在说着什么,温饶听不到他的声音,他的耳朵里只有轰隆隆的耳鸣。
“你醒了?”肖恩注意到温饶睁开了眼睛。
温饶总算听到了他的声音,他‘嗯’了一声,但是发出声音的声带,像是被刀割过一样的疼痛。
“好好休息吧,只是感冒而已。”肖恩这样安抚他。
被那样残暴侵犯的回忆,一下子潮水一样涌了上来,温饶看着挂着水晶吊灯的头顶,眼中出现了没有焦距的空白。
真的是希尔维。
“希尔维已经被停职关禁闭了。”肖恩说。他本来打算来找温饶商量一些事的,却在他门口看到了抱着头发抖的希尔维,希尔维说自己做了非常可怕的事,他当时并不知道是什么,直到推开门,看到简直像是被弄坏了一样的温饶趴在床上,他马上把温饶送去了医生那里,在昏迷一夜之后,目前让人担心的只有高烧了。
温饶还不知道自己发烧了,他只是觉得自己大脑的脑浆,像是让人被巨大的勺子挖走了,大脑里空荡荡的一片。他听到肖恩的话,愣了好一会才明白过来,原来肖恩已经知道了。
“嗯。”
每天都在一起,肖恩怎么可能不知道和希尔洛交往状态的温饶,不过这也没什么吧,如果只是谈恋爱的话,但是如果连希尔维也参与进来的话,就太胡闹了。
“希尔洛呢?”温饶还是觉得,自己应该去问问希尔洛。
“他请了一段时间的假。”
“……请假?”刚刚还抱着一丝希尔洛不知道希望的温饶,现在感觉到了一种说不出的伤心感。希尔洛知道他发现了,害怕被责怪,所以选择暂时离开了吗。
“温——”肖恩不知道他们之间具体发生了什么,但参照上一次温饶向他求救时说的话,他也能差不多猜到,“你好好养病,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真丢人,这样的事被别人发觉。尤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