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养了两个孩子之后,易执一到点就回家,陶化资历低,择期手术不做完是下不了班的,因此,易执经常比陶化早回家。
易执没说话,陶化最怂他这种面无表情了,泄气地道,“早上五点就被你怀里的那东西闹醒,今天一天做了八台妇科,真的好累!好吧,我错了,下不为例。”
陶化态度良好,认错之后将功赎过,主动洗床单,铺床换被罩。易执抱了一个孩子进卫生间洗澡,陶化边换被罩边对小摇床里的另一娃娃抱怨,“你长大了要是也像你爹那么龟毛,你老子我绝对不会给你零花钱,不给你买玩具,更别提新衣服,以后家务活都你们俩干吧。”
娃娃抱着奶瓶,对陶化的话不屑一顾。
陶化逗了孩子一会,跑去浴室,易执正在给男娃擦身体,见陶化站在门口,道,“把衣服递给我一下。”
“我给他穿吧。”陶化也不好意思什么都不干,“辛苦你了。”
易执抬头看他一眼,笑,“那就好好补偿我吧。”
陶化脸一黑,转身即走,被易执拉住,“想不想要我?”
易执声音低沉醇厚,陶化听得耳根发热。看着男人世事沉淀的眼,陶化心跳忽地加速,脸微红,“还有一个没洗澡呢。”
待把两娃伺候好,已近十点。陶化被易执按上床,仅是亲吻便难以自制,两人都忙,有七八天没做了,如今仅是易执的体温,便能使陶化烧起来。
被进入,由内而外的满足,陶化拉下易执。
那么爱他。
怎么能不爱他?
想要他更多,想得心都疼了。
陶化的吻渐渐狂野,弄得易执把持不住,身下的动作便不分轻重了,大开大阖,陶化的□支离破碎,最后全被吞入易执腹中。
陶化射了一次就累趴了,易执也知道他白天累,便也没多要,抱着他去洗了澡,把人塞进被窝里,搂入怀中。
关床头灯的时候,陶化往易执怀里蹭了蹭,忽地开口,“要不,我换个工作吧,你觉得呢?”
“想换什么?”
“医生活多压力大,最主要的是责任感太重,人命关天。我这人从小自由散漫惯了,跑去当医生,每天都得跟自己的本能天性做斗争,逼着自己认真细心,好痛苦,附院那边我还是不去了。”陶化罗嗦了一堆,最后道,“我想进学校,空闲时间多。”这样,多少也能帮你分担一些家务,照顾照顾孩子。
“想进哪所大学?”
“就咱们学校吧。咱们俩上下班还能一路。”陶化又添了一句:“毕竟,误人子弟总比误人性命的好。”
易执笑出声,亲了亲爱人的嘴,“随你喜好。”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大概有五六节的样子。
番外2
2
每逢佳节倍思亲,又是一年一度除夕夜,窗外烟花阵阵,桌上残羹冷炙,易执一左一右抱着两个小鬼头坐在沙发上看春晚,短信提示音接连不断,没有一条是陶化的。
两人在一起有五个年头了,两个小鬼头也已养了两年半,会撒娇耍赖调皮捣蛋恶作剧,但陶家依然是排斥的态度。
陶化跟男人搅在一起,最先知晓的是大哥,在陶化研一时。
确定此事后,大哥压着惊怒,当夜飞到h市,谆谆善诱加威逼,终于迫得陶化改口。
至于怎么善诱怎么威逼,两人复合后,陶化没提过,易执也没问,把陶化送去美国的那一年,是他有生之年最艰辛的一年。每每午夜梦回,思念如附骨之蛆,一度使他丧失理智,连夜开车赶去机场。走到灯火通明处,又止住步伐。
他不是没有办法把陶化留在身边。然而,想陶家认同这份惊世骇俗的情感,难于登天。
世事难两全。
让陶化放弃父母手足,放弃那么多亲人的爱,只为了成全自己这份自私的霸占,他做不到。
但一年后,陶化回来了。
失而复得,仿若那一年的离别只是两人的一场梦,横亘于两人之间的种种,皆是虚幻泡影。
陶父陶母知晓此事要晚得多,那时两个孩子已经有三个月大了,两人正忙着在la结婚,陶化一听到老妈的声音,便知道,曝光了。
陶化临行前,易执帮他收拾简装,沉思许久,终是不放心他一人回去,“要不我跟你一起见见你父母?好好跟他们谈一谈。”
陶化立刻阻止,“你一露面只会火上加油激化矛盾,我爸现在恨不得一枪毙了你,别说交谈,你连开口的机会都没。”这种事,三言两语是解决不了的,更何况陶家人混迹官商界多年,什么样的辞令没听过?越说得天花乱坠,陶家人越是不屑,所谓的承诺不过是空口支票。“你放心,我搞得定。”
陶化显然没有搞定,两周后回来了,虽强颜欢笑,背过身去仍能看出情绪低落表情挫败。
无论是物质抑或前途,陶化都不缺,易执无法做到更多,除了对他好,便只能对他更好。
在生意场上见到陶化二哥,易执放低姿态主动举杯,二哥却是瞧也不瞧他,显然也是怨着的,就这么一个弟弟,再调皮捣蛋再荒诞不羁,也还是亲弟弟,血浓于水,手足之情抹杀不去,只要陶化不捅出天大的篓子,他都会给他兜着,倘若陶化捅出天大的篓子,全家会给他兜着。可如今,弟弟却为了一个男人把老头子气得住院。
晚上回去,易执说了陶父住院的事,陶化没作声,只垂眸看书,却半天没翻一页。
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