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过多与他纠缠。
白执很快就做好了饭,可胡说还不会用筷子,只好手把手地教他。胡说却总是不能专注,左手支在桌上托着腮,白执说一句他应一声,问“记住没”就说“记住了”,可一回头,人还坐在那里发呆,根本没在听他说什么。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胡说愁眉苦脸:“帝君,我突然觉得还是做狐狸的时候好,化形一点意思都没有。”
“为何这样想?”
胡说有点惆怅:“因为变成人后,就不能像以前一样时时刻刻黏着您,被您抱在怀中了。”
白执把人抱到腿上坐着,温声笑道:“谁说不行了,我答应你,只要没有外人在,就一切如旧。这样,你总该专心吃饭了吧?”
“真的吗?”胡说雀跃起来,回身正对着白执,满怀期待地问:“真的什么都还和以前一样,包括睡觉,和……洗澡?”
“……”
白执一愣,这才反应过来,胡说要说的重点怕不是“睡觉”,而是“洗澡”。狐就是狐,狡猾得很。胡说天生畏水,之前又坠了次银河,导致现在连独自沐浴都不敢,旁边必须有人陪着。
白执没想到,随口答应下来的一句话,竟让他掉进胡说事先挖好的坑里。
只能在心中苦笑着叹一声:狐狸呵,本帝又不姓柳,你虽是无意之举,可若一而再再而三地这样撩人,本帝怕是难以做到入怀不乱,心如止水。
果然,晚膳之后胡说就喜滋滋地拉着白执一起去洗澡,还当着白执的面脱衣服。好在白执早有准备,拎了本书进去,胡说脱衣时他就坐在旁边看书。虽然书上的字黑压压密麻麻的像蚂蚁搬家一样,害他一个都没读进去,不过却眼观鼻鼻观心,没敢往胡说那边瞧一眼。可这并不算完,胡说站在池边迟迟不肯下水,一直在唤他过去,无奈之下,他只好挥手将胡说变回了原形。
胡说趴在白执肩上,蹭着他的脸颊不解地问:“…帝君,你干什么将我又变回狐狸?”
把胡说拉入怀中,白执边往他头上浇水边嗓音微哑地说:“别乱动,好好洗澡。”
胡说觉得白执还是有点奇怪,难道是酒还没醒?之前两人都是共同沐浴同塌而眠,现在白执不仅不乐意与他共浴,而且还叫扶桑新收拾出来一个房间,要与他分房睡。
这可不行。他那么喜欢白执,喜欢到恨不能将人吃到肚子里永远在一起,要是晚上睡觉时白执不在身边,他是极有可能会失眠的。所以,扶桑前脚刚走,胡说后脚就溜出了门,轻手轻脚钻进了白执的卧房,舒舒服服躺到那张他最为熟悉的大床上。
没多久,白执回房,躺进被窝后觉得哪里不对,手一探竟摸到个滑溜溜的身子,心中一惊,忙掀开被子,见胡说正侧躺着缩成一团,睡得迷迷糊糊的。
掀了被子被冷风一吹,胡说下意识就想往温暖的地方靠,于是整个人都朝白执贴过来。期间勉强睁了次眼,见是白执回来了,于是扯出个无害又疲倦的笑,咕哝了句:“叫人等了好久。”
白执心中一动,竟有中妻子等待晚归丈夫的错觉,心里有些歉疚。重新将被子盖好,又为人掖了掖被角,温声问:“你是不是认床,在这张床上睡久了,换一张就睡不着?要是这样,我去隔壁。”
说着就要起身,却被人搂住脖子按回床上。
胡说把脸埋进白执胸口,手脚并用地把人缠住,闷闷地说:“我不是认床,我是认你。”
☆、十六 周公之礼
此夜注定有人无法入睡。胡说没心没肺的,窝在白执怀中睡得香甜,白执却是一夜未眠。
胡说与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