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白执”二字时心都为之揪紧的东西。可他还不能确定白执对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又或者已经通过捕捉蛛丝马迹,在心中再三确认了,但因为害怕再次受伤,而迟迟不敢相信。总之,他只能将自己的心思小心遮好。
谁知却被白执这声“悦悦”喊得有点儿晕头转向,突然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又该怎样装着若无其事地吃完这顿饭。倒是白执将自己的筷子给了他,又把他手中的脏筷子拿走擦了擦自己用。
“对了,之前我带蓝灿跳逆川,算是彻底惹怒了赤穹,回去之后他没把蓝灿怎么样吧?”
胡说总算想起个话题,而且还是他一直关心却一直忘了问的。
“你自己险些性命不保,还有心担心旁人?”白执笑了笑,听不大出这是埋怨还是夸奖。
胡说摇摇头,有点不同意白执的说法,“怎么说蓝灿都算是我的朋友,而且事情的确因为我的莽撞无知而起,我还是希望他能平安无事。”
“赤穹不会舍得将蓝灿怎样的。”白执眯了眯眼,淡淡地说,看向胡说时声线又温柔几分:“倒是你,以后还是少跟仙尊府上的人来往为好,包括蓝灿。”
☆、二九 正经恋爱3
之前赤穹来帝君府时,胡说就猜测白执与仙尊的之间的关系并不如外界想象中的好。
今日亲耳听白执说出这话,让他更加确信,两人怕是连“客气”都只维持在表面上。但让他不大理解的是,既然白执与仙尊府那边有隔膜,为何还甘愿屡次去救蓝灿?
白执看起来可不像是会委曲求全的人。更何况,身为帝君,何其尊贵,只要是他不愿意干的事,世上又有谁可以勉强他去做?
咬着筷子想了很久还是琢磨不透,胡说有点儿颓丧地看向白执,说:“我不大明白,难道你也不待见赤穹,所以才不让我跟他府上的人来往?倘若如此,那之前你又为何屡屡救了蓝灿?”
注意到胡说用了“也”字,白执很容易就猜到胡说不喜欢赤穹,淡淡一笑:“我与赤穹无非是各取所需罢了,但经此一事,他心中必定对你有所介怀,你再去他府上,难免会有危险。”
“嗯,我也觉得明韶宫还是少去为妙。”胡说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他倒不是怕了赤穹,而是觉得不好意思再见蓝灿。
当初答应了帮蓝灿逃走的,结果计划失败不说,还险些害了他。很难想象,若掉下逆川的那个是蓝灿,他又是否能有幸活着回来。
不过,虽然胡说没刻意打听蓝灿的事,却碍不住漫天的八卦消息自个儿往耳朵里飞。
每次扶桑牵着府里的毛绒出去遛弯儿,在小广场上待半个时辰再回来,准能带回许多家长里短的饭后谈资。
听人说,如蓝灿这般从来都是阳光温和的人,从没和谁红过脸急过眼,那日自逆川之畔回去,却与赤穹大吵一架,还闹起了绝食。开始,仙尊还狠心拿道金锁链将他捆在床头,更是撬开他的嘴用漏斗往下硬灌些汤汤水水。别看蓝灿平时弱不禁风的,脾气倔起来却叫人拿他没辙,仙尊逼他吃进去多少他就吐出来多少,到后来竟直接呕了血,瘦得只剩了把骨头,腰身细得仿佛一捏就碎,眼见得只剩下最后半口气在。后来,竟真的逼得仙尊妥协,答应放他走,甚至还亲自送他到了两界碑。
扶桑说:“只是,蓝公子这一走,好像将仙尊的魂儿也跟着带走了,早朝也不上了,例会也不开了,每天浑浑噩噩疯疯癫癫的,只拿着面观尘镜,从镜子里看蓝公子在下界的生活。”
朱槿跟着说:“听说蓝公子在下界找了个新相公,虽说他身子不好吧,但两人的小日子过得倒甜甜蜜蜜的。唉,我都有点儿同情仙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