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爷爷。”牧英已经吃饱了，慢慢喝着鱼汤吃鱼。
有老头转脸问孟青朗：“怎么没去上学啊。”
孟青朗放下筷子：“刚来b市，这不是还没个落脚处，也没法办借读。”
“冯老头家不是空着？先住这，孩子上学不能耽搁，离云朵小学近，就几步路，溜达着买菜的功夫就接回来了。”
“我家也有空房子，不行先住我那。”
冯老头嗤笑一声：“你家能有我家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打的什么主意，不就是想蹭吃蹭喝，别想，就住我这了，以后来蹭饭记得给孩子带零嘴。”
“这样，借读证什么的手续我给包了，你看……我偶尔来串个门什么的……”
“行，你们呢？”
“我院里种的菜，纯天然，给孩子吃。”
“我儿子扔我这个平板，下回带过来。”
“就这么定了，老张你那借读证快点，上学不能耽误。”
呵，单纯的老头们。
孟青朗害羞地笑：“那就……麻烦几位大爷了。”
夜晚，孟青朗站在学校操场指挥吓人鬼：“也就是说，要吓得大爷不敢住在家里，但是，冯大爷心脏不好，不能太可怕吓病了，懂了吗？”
“大人……这个……有点难度，能具体点吗？”
“唔……”孟青朗看了眼手表，“说来话长，要关寝室了，你自己想办法吧。”说完溜了。
抱头鬼苦思冥想，找来抱头鬼一起参谋，终于赶在午夜十二点前想到了主意。
翌日，孟青朗拎着菜去看冯大爷，就见他顶着两个黑眼圈坐在院子里叹气。
成了？！
兴奋的肾上腺素迅速分泌，孟青朗眼睛一亮，压住企图翘起的嘴角，关怀道：“哟，大爷这是怎么了？没睡好？”
“哎，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昨儿晚上做了一宿的噩梦……”
“快给我说说！梦见什么了？”
“白茫茫的一片，院子里什么都没有，只有我就蹲在井旁，风很冷，我找不到回屋的路，过了很久，我忽然听见它对我说……”
“什么？”
“它说……喵。”
孟青朗“吓”得瞳孔扩张了一瞬。
“然后不知道哪来的猫，在我院子里叫了一晚上，那个声大的呀，睡都睡不着。”
“呵呵……可能……□□了吧。”孟青朗放下菜，瞥了眼藏在树荫下的吓人鬼，边处理菜边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那井已经严重影响了您的生活，我瞧……不如卖了吧。”
冯大爷顶着熊猫眼露出老狐狸的微笑：“嘿嘿，我就知道你有私心，但是……想都别想！要不是看你小子有点厨艺，人也不算坏，早把你赶出去了。”
既然说开了，孟青朗也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搬着马扎凑到他身边：“我也不是开发商，就是喜欢这个房子，而且您不是说这井对全家人都不好？”
“所以，你冯大爷更不能坑你了。”
“实话跟您说，我……其实……是做那方面的。”
“哪方面？”
“就是……”
“你竟然敢！放！我！鸽！子！”
孟青朗扭头，盛尤背着手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嘴角挂着残忍的笑：“不过是没允许你睡我的床，你就敢去宾馆开房？！你好大的胆子，就不怕我……不要你了吗？”
村里人没有关门的习惯，虽然是城中村，家里有人的时候，这群老头还是习惯开着大门，方便人来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