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着嗓子问,“有,有人吗?”

邵则挑了挑眉,去敲书房的门,这下快递小哥真的快吓哭了,里头见不到人,也没一点脚步声,却出现清晰的敲门声。

就在他要忍不住发麻的头皮逃跑时,门内响起了带着几丝慵懒的男声,“哪位?”

江余出来的时候就见门口的青年用一种仿佛见到上帝的目光望着他。

快递小哥把眼睛从面前俊逸的男人身上收回,他松了口气,把包裹上的面单撕下来,擦擦额头的冷汗,“江先生是吗?这是你的快递。”

“你买什么了?”江余侧头问邵则。

他忘了对面的人看不见。

于是快递小哥把包裹一扔,连签名都忘了提,仓皇着不顾形象的尖叫着跑了。

“……”江余语气恶劣,“你不知道自己是鬼吗?跑出来吓人很好玩?”

邵则一脸无辜,“刚才好像是你把他吓到了。”

“这里面是什么?”江余若无其事的把包裹捡起来关上门。

“糖。”邵则的眼睛里闪烁着波光。

江余把包裹往他怀里一丢,妈的,鬼吃什么糖?下一刻他眉头一跳,鬼还能上网买东西?

回到书房,江余手撑着额头,眉头锁的很紧,“000,出来。”

“叮,出来了。”

“把邵则的个人资料给我。”

“叮,不完整。”

随着系统的声音,江余脑中出现一堆信息,邵则小时候患过孤独症,住院一段时间出来,情况并没有好转,后来他跟着二婚的母亲住进继父的家。

之后的不幸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的。

片刻后,江余陷入沉思,邵则是怎么从那个世界到他这里的?

总觉得系统还有什么瞒着他……

在书房打了个盹,江余揉·着酸·痛的腰出来,客厅里的少年枕着他那只忘了从哪买回来的大靠枕,睡的安稳乖顺。

江余的视线从少年宛如白瓷的脸上划到对方的耳朵,停了半分钟,他俯·下·身伸手轻轻一勾,将一个黑色耳塞拿掉。

记忆里好像第一次在面包车上见到的时候这个少年就是在听歌,经常戴着耳机。

江余好奇一个鬼会对什么音乐这么痴迷,他又低身过去,一手撑着沙发背,将耳塞塞进自己的耳朵。

那一瞬间,江余毛骨悚然。

里面不是什么歌曲,而是嘈杂的求饶声,凄厉的哭声,还有类似什么液·体流淌的滴滴答答声音,像是一个男人死前的挣扎。

后面出现一小段的呲啦声音,紧接着是一个女人的轻哼声,很温柔,似是一个曲子。

“好听吗?”

头顶冷不丁冒出的清凉声音让江余吓一跳,他抬起眼皮,与一双幽冷的眼睛对上,过近的距离让他看清了里面的自己,有着明显的惊骇,“这什么?”

“你没那么笨。”邵则从江余手里拿回耳机,重新塞回耳朵里,冲他一笑,像是在分享自己收藏的宝贝,“是不是很好听?我每天都会听。”

江余深吸一口气,站直身体居高临下的去看笑的格外开心的少年,他抿了抿唇,什么也没说。

从那天以后,邵则就在晚上睡觉的时候枕着江余的胳膊,把耳机分一个给江余,他想,既然已经被发现,索性一起享受。

江余从无法入眠到沉睡,只用了几天,他以为最少也要一两年的,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起,他已经不是从前的自己了。

“你在想他。”

正看着报纸的江余突然手一抖,他盯着报纸上面出现一点火苗,又快速扩大。

刚被他认出的男演员那张脸眨眼间就烧成了一个黑洞。

他把报纸塞垃圾篓里,阴沉着脸一言不发。

邵则坐在江余腿上,抱着他,冰冷的唇·蹭·在他耳边,清淡的声音里透着令人颤栗的警告,“你是我一个人的。”

跟他说这话的人有几个,都那么天真,江余忽然拧眉,胸口如绞痛,他紧抠邵则的肩膀,脸上的表情痛苦不堪。

“你不乖,别试图反击。”邵则把手伸到江余的衣服里,手掌贴着他的胸口,盖住那个颜色加深的图纹。

江余闭上眼睛不停喘息,冷汗湿了一脸。

“这是彼此忠诚的证据。”邵则的手指抚·摸发烫的图纹,平静的说出一句让江余情绪□□的话语。

“你他妈是不是不把我弄死就不罢休?”江余青筋突突的跳死。

邵则蹙眉,指甲在江余胸口留下一道划·痕,他的眼中出现的神色近似慌张。

“给你吃糖。”有着安·抚的意味。

江余发狠的把邵则按在沙发上,双手掐着他的脖子。

邵则一动不动,只是静静地看着江余。

这样的一幕让江余如同泄气的皮球,手指松开,改为抓着他的胳膊托进房间。

“你那里还没好。”邵则有点愣。

“不做就滚!”江余扒拉头发,露出的眉眼狠厉。

他急切的需要做点什么让自己冷静下来。

邵则眨了眨眼,把口袋里的糖拿出来,剥·开放嘴里,舌头舔·舔,确定是甜的,才给江余品尝。

年后江余做出了一个决定,他打算出国旅行,以前在公司刚起步的时候忙的不分日夜,后来公司稳定,他忙着彻夜寻·欢·作乐,想都没想过要旅行。

现在经历了那些人生回来,每天跟一个鬼同吃同睡,他突然看透了很多东西,无论什么,都是说没就没了。

当然这次旅行不是他一个人,后面还跟了个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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