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旁边一条手臂梗过来搁在他腰上,他蹙着的眉才有了松开的迹象,慢慢的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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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为堃最近一直心神不宁,他和秦砚通完电话,心里更加焦虑。

“让杜跃进来。”

很快,办公室外就响起敲门声,走进来的男人大概三十多岁,个头不高,鼻梁上架着一副金边眼睛,一双眼睛里透着精光。

杜跃,部门经理,跟随张为堃的时间比较长,为人精明能干,受张为堃信任,对公司每一笔支出都了如指掌。

张为堃往后一靠,双手随意放在两边。

杜跃立刻会意,绕过桌子蹲下来,像捧宝贝一样用双手捧到嘴边吃了起来。

跟过张为堃的人都知道,无论是在什么情况下,脸上的表情都必须虔诚。

渐渐的,张为堃的呼吸加快,面前的人长的实在很一般,身体也不年轻,而且他一向不对公司里的人下手,没想到会在一场酒会后无意间发生关系,也是在那次发现对方的嘴唇特别柔软,舌头也非常灵活,能把他伺候的很舒服。

从那以后,这样的事就成了隔三差五。

十几分钟后,张为堃舒畅的呼出一口气,眉间的皱痕都在欲.望过后淡去。

杜跃咽下嘴里的东西,他往上推推眼镜,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回到自己该站的地方站着,毕恭毕敬的说,“gi公司有一笔资金流动异常。”

张为堃点燃一支烟,“怎么回事?”

垂在裤子两侧的手指微动,杜跃欲言又止。

张为堃吸了口烟,“说。”

“我怀疑这件事跟五爷有关。”杜跃斟酌着说,“他是家族的老一辈,不好明查,我暗中调查出一点苗头。”

他顿了很久才又开口,把事情全部吐了出来,这让他人会认为他是在权衡其中利弊,正常的反应。

张为堃听完以后把烟蒂掐断在烟灰缸里,他的目光阴沉,那个老不死的敢私自挪用公司的资金为个人所用,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

不过资金回笼很快说明中间利润可观,如果可以将那笔生意拿到家族旗下,是个不错的选择。

这件事并不好处理,老不死的一向对谁的账都不买。

似乎看出张为堃心中所想,杜跃适时开口,“我打听到五爷这个月九号会在俪园招待明汇公司的老总,可能和那件事有关。”

张为堃的手指敲点着桌面,若有所思。

没有再多说,杜跃轻着脚步出去,他掏出一块手帕擦掉手上的黏.腻,然后厌恶的将手帕丢进垃圾篓里。

九号那天,俪园门口,张为堃下车后带着几人进去,里面很安静,他轻挑唇角,老不死还真是大方,把这里包下来了。

张为堃上了二楼,看到坐在那里的只有张鼎盛一个人的时候,他就察觉出了事情有蹊跷。

是杜跃也被蒙在鼓里,还是……

如果是后者,张为堃的心里骤然一紧,他不动声色的往几个保镖那里靠近。

“五叔,这么巧。”

张鼎盛的视线似乎是在看他,又好像不是,“骁儿从小就很乖,我记得他跟我说长大了要当画家,他画画的很好,抽屉里还有他给你和张释画的画。”

他的目光瞬间变的疯狂,按在桌子上的手微微颤抖,“张为堃,你怎么下的去手?”

听到这里,张为堃的脸色终于变了,几把枪对准张鼎盛,而几乎是同时的,站在张鼎盛身后的几人也把枪对着他。

局面一触即发。

“五叔自认对你还不错,比对张释那小子好多了,你就是这么还给五叔的。”张鼎盛露出癫狂的表情,“这里都是我的人,你还是别挣扎了,我们来好好算算这笔账。”

张为堃维持着镇定的姿态,只是笑的有些难看,“五叔,我看你是老糊涂了,骁骁的死不是早就……”

“住口!”张鼎盛晃着身子站起来,另一只一直藏在桌底下的手突然举起。

里面的枪声引起了张为堃带来的守在大门口和暗中的那些保镖,他们神色凝重的快速往里冲。

对面天台上架着一把长狙,早已等候多时,出来一个蹦死一个,谁也别想逃走。

十点三十五分,俪园周围的人们突然听到一声爆炸,在人们惊慌的注视下,冲天的火舌咆哮着把俪园紧紧包围,吞噬。

这起爆炸事故带来的影响盛大,张氏老懂事张鼎盛当场死亡,总裁张为堃被救下来,不幸的是失去了双腿。

张家暗潮涌动,一场风波在所难免。

医院里,面容苍白的张为堃躺在病床上,对面站着他的助理。

“杜跃跑了。”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张为堃双眼一瞪,气的砸掉旁边桌上的所有东西。

他一向谨慎,多次死里逃生,到头来竟然会栽在那个人手上。

被身边亲信的人背叛的滋味让张为堃胸口仿佛被重锤击中,他咳出一口血,脸色比刚才更加虚白了。

助理背部贴着墙,战战兢兢的继续汇报工作,完事后他一刻不敢停留的出去。

偷偷打量了一眼门口的保镖,他擦掉脸上的汗水,要变天了,不知道饭碗还能不能保得住……

看到向这边走来的人,助理忙摆出笑脸,“安先生,你来了啊。”

安逸点点头,提着水果走进病房,他倒了杯水递过去,“仲伯回去给你炖汤了。”

看着他低眉顺眼的样子,张为堃突然感到愤怒,他大力甩开玻璃杯。

撞在桌子上的玻璃杯炸开,飞溅的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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