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不用查了,和儿身上并无胎记。”顾贤接话道。

柏钧和本人不在,他身上有无胎记该是问顾贤最合适,可他是当事人,不能替自己作证,所以方子友才问付东楼。

“顾家男子身上却有一暗红色竹叶胎记,但随着年龄渐长一般不到二十胎记就消了。如今和儿就算是臣的亲儿子,身上也是不会有胎记的。”

“那也就是说莲华所言,没有一处是铁证了?”柏钧昊问方子友。

“回陛下,是的。”

“那还等什么,回去好好审审那个贱婢,问问她为何要攀诬母后与王叔!”

“陛下……”

柏钧昊一拍桌子刚要散朝走人,就听被太医抢救过来的王道之要死不活地喊他。

“陛下,太后与顾贤之事传得沸沸扬扬,要想证明瑞王的清白只有一个办法!”

王道之也是拼了,挣扎着爬到御阶下拦住柏钧昊的去路。王家和谢家已然是与大楚皇族撕破了脸,这次不能打压皇族他们就要有灭顶之灾,所以柏钧和必须不能是先帝的儿子。

“你还有完没完!”柏钧昊大怒,沸沸扬扬还不是你们瞎嚷嚷的!

见王道之这样子,付东楼福至心灵,他猜到了王道之要说什么,忙对柏钧昊道:“陛下,两位尊上与王爷皆是身正不怕影子斜,且让王大人说说他还有什么招要用,也让人死得瞑目不是。”

“好,朕就听听你还有什么高论!”

王道之倒了一口气,手撑在地上手背的青筋都起来了,龇目欲裂毫无礼数地指着顾贤大吼:“让瑞王与顾贤滴血验亲!”

作者有话要说:付东楼的技能点都用在点“学霸”和“嘴炮”这俩技能上了,要是还有富余的,以后可以考虑点“ooxx”

第一百一十六章

此言一出,众臣哗然,顾贤还活着,怎么滴血验亲?难道要活着从王太卿身上取骨头出来?王道之真是活腻了吧,居然存了这种想法。[就爱读书]顾贤坐在御阶上面色冰寒,杀意凛然,让离他不远的柏钧昊都有些胆寒。

“陛下,臣以为王道之大逆不道,其罪当诛!”柏钧嘉虽然是个闲散王爷,但朝廷的形势他心里有数,瑞王府是不可能被这样一则坐不实的丑闻弄倒的。既然王道之死定了,柏钧嘉乐得做个顺水人情踩王道之一脚,能跟王府卖好的机会可不多。

“莲华所告已然被证明是子虚乌有之事,王叔于我大楚有大功,怎能因此罪名被剖骨,只怕传出去会让天下士子寒心。”

剖骨?付东楼不解,滴血验亲怎么还要剖顾贤的骨头?细细一想,付东楼明白了,大楚人常用的滴血验亲是将血滴在骨头上看血能否渗入的那一种。南朝梁武帝萧衍就曾用过这个法子。

“福王此言差矣,臣并无此意。滴血验亲并非一定要滴在骨头上,活人与死人验亲才需滴骨,顾贤还活着,只要取顾贤与瑞王各一滴血置入清水中看二者是否相溶即可,溶即为亲生父子,反之则不是。”王道之似是成竹在胸,勉强站起来整了整衣冠,还问了方子友一句,“方大人,此法在刑名案件中常有用到,本官说的可对。”

方子友被点名了,只得出班道:“陛下,确有此法,无需损伤王太卿殿下的筋骨。”

“哈哈,我当王大人会有什么高妙之语,原来竟是这个。”付东楼走到王道之面前,“王大人真是铁了心要污蔑两位尊上与瑞王了,连这种荒谬的法子都想得出,你是不是与莲华一伙的,都是受了人指使来乱我大楚的?或者说,莲华背后之人就是你琅琊王氏,再加上陈郡谢氏!”

“本官所言有何荒谬!你年少无知,自幼不在定国公府教养书读的少了不知此法罢了,怎敢指责本官!”

“放肆!在本王面前一口一个本官,你在和谁拿架子!”事情比付东楼预想的要顺利,付东楼摆瑞王卿的谱上了瘾,倒是越来越入戏了。

“本王书读的少,笑话。还真不是本王瞧不起你,只凭本王肚子里这点墨水,不敢说能比博学鸿儒,甩你王道之三条街还是绰绰有余的。”付东楼一甩袖子,对柏钧昊一拱手道,“陛下,滴血验亲之法并不能证明是否有父子血缘。即便并无亲子关系,人和人的血也有可能相溶。lt;77在线gt;为证明臣此言不虚,臣愿当堂试验,以正视听。”

方子友闻言附议:“陛下,臣请陛下准王卿殿下所请。滴血入骨之法只能用在已死之人身上,活人用来并不作准。而滴血验亲之法,在审理血亲案件时,从三法司到各地方府衙多有使用。若是此法确实不准,必要通告各级官署,以免依此断案断出冤案。”

“陛下,正如方尚书所言,此法在民间也广为使用,臣想见识见识瑞王卿如何证明此法不准!”王道之冲付东楼冷笑一声,眼神里尽是挑衅之意。

“既然王卿说有法子证明,朕也不妨做个见证人,看看王卿如何演示滴血之法不可用。”柏钧昊吩咐李全,“照王道之所说之法准备清水和取血用的物什。”

“多准备几碗清水,这个实验做一次可不管用。”付东楼也冲着王道之一笑,“王大人,不好意思,这一局本王赢定了。”

内侍将一个托盘恭敬地奉到付东楼身边,上面放着一小碗清水还有一根银针。

付东楼拿起银针,刚要往手指上扎却停住了。

“怎么,王卿殿下又要故弄玄虚了?”王道之嘲讽一句。

连个眼神都没给王道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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