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拍桌子,低下头,痴痴地笑起来,喃喃:“我有过技巧,贪过技巧,但在真实面前,种种都了了。”
最后一玻璃杯的白酒,一仰头就全入了喉咙,度数不低,廖东星看着就替他的胃烧得慌。旁边煮沸的小汤锅冒出腾腾热气,肉香和玉米的甜交织在一起。
“你花下的功夫一定远在技巧外。”
木玻璃门移开,穿着黑色大衣的男人裹着寒气走进暖烘烘的拉面店里。
他带进了一阵湿冷气,有顾客问了一声:“外面下雨啦?”
“嗯,还挺大的。”叶斑说完,走到两人旁边道,“吃完了吗?”
廖东星把筷子一搁,擦擦嘴站起来:“刚吃完,走吧。”
叶斑看着在桌上趴着的余霄,皱起眉说:“你们喝酒了?你喝了多少?”
“我没喝,都是霄哥喝的。”廖东星不假思索地说。
“你放屁!”桌子上的醉汉大声戳穿他,“小朋友我最后告诉你一个人生哲理——”
一屋子的人都转头看他,但余霄毫无所觉地顾自说:“记住!凡事那些在深夜里光着膀子,吃着肉吹了n瓶啤酒和讲你满口大道理劝你别这样别那样的人总结出来的情感问题和人生道理——都是错的!都他妈放狗屁。”
店里吃着肉侃大山的其他人有些尴尬。
他脸色坨红没什么表情,“生活是自己过出来的,有些事还就只得自己去试。”
叶斑颔首,拉着廖东星出去了。
屋外风大雨大,叶斑拿上靠在门边的一把黑伞,按下,撑开,回头看见廖东星还在屋檐下跺脚。
“过来。”
廖东星又原地蹦了几下说:“坐太久,脚麻。”
他不由分说冲到车子副驾驶门,雨瞬间淋了满头,“快点把锁开开。”
叶斑开了锁,车开得很快,两人一路闲聊着回了家。
洗澡睡觉。
地上的长毛毛毯踩上去柔软舒适,廖东星赤着脚站在床前,抱胸面对床上的男人。
叶斑已经上床了,手里捧了本书在看,见他来了便把书放在床头柜上,摘下细细的银边眼镜。
风雨更胜,雨点打在玻璃窗上的动静震人,刺骨的冷气似乎能顺着玻璃门的间隙渗进来。
廖东星道:“问你点事儿。”
叶斑捏着鼻梁,皱着眉很头疼的样子。
“有事到被窝里来说,看着你就冷。”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睡了,廖东星犹豫了一下就脱了上衣,解了裤带扒下裤子往角落一扔,钻进了暖烘烘的被窝。
叶斑给他在背后多垫了个抱枕,含着笑道:“你说吧。”
这他妈还说个屁。
廖东星一侧身,拿屁股对着他,不吭声。
这人还真沉得住气,叶斑叫他一声未果后,便关了灯,只留下床头一盏闹着玩儿似的小灯。
这他妈怎么有点像小夫妻,廖东星崩溃地想。他别扭地说:“今天晚上和霄哥吃了饭聊几句。”
叶斑没问他们聊了什么,只是叹道:“再过一阵子他又要走了。”
“又倒闭了?”
“不是。”叶斑摇头失笑,“他给你讲那几个工作室的故事了?”
“对啊,还有他的众多情人。”廖东星转了个身。
叶斑姿势标准地平躺在床上,闭着眼说:“他逗你玩呢。”
听着像是另有隐情的样子,廖东星来了兴趣:“我就知道他吹牛逼。”叶斑不说话,于是廖东星摇了摇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