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挪了挪屁股,随后方军也坐了进来。

吴伯坐在驾驶座上,通过后视镜看着后座的情形,眼中有着困惑,除了二少爷,大少爷从来没带陌生人坐同一辆车,今天奇怪了。

车子平稳的在马路上行驶,何文扫视着车内的摆设,还是他以前的那样,连后面空出的地方放置的杂志都没动过。

随意的斜靠在椅背上,何文微挑的眼睛轻瞥左侧的男人,有意无意的,温热的呼吸吹进他的耳朵里。

这个男人生活公式化,一沉不变,为人冷淡,过于刚硬,会让不熟悉的人以为他傲慢,甚至有点苛刻。

郁闷的抿唇,抬手拧了拧鼻梁,真想撬开他的脑子看他都在想什么。

车内的气氛静谧的过于沉闷,方军侧头看着窗外不知想些什么,而沈晟阖着眼看似是睡着了。

何文手在裤兜里捏了捏烟盒,暴躁的直抿嘴唇,两边都是对烟味有抵触的人,他想抽根烟都不行。

一个多小时后车子停在环山公路附近的一处,何文跟着沈晟下车,方军并没有随同,而是留在车里,面上是淡淡的表情,有几丝冷冽。

吴伯看了眼后视镜,见青年的目光一直停在那个男人背影上,就算看不见了,还在静静的看着。

他感觉到青年极度不安,心里的困惑更深了些。

两人一路沉默的走到山崖边上,下面是一望无际的大海,视野空旷的让人平静。

何文一根又一根的抽着烟,嘴皮子黏在烟蒂上面,都快干破了,口腔全是苦涩的味道,什么时候露出破绽的?医院那次不小心说漏了嘴?方军瞒的还真深,回去得面对面说开了。

呼吸的空气里是有些浓烈的烟草味,沈晟皱着眉头,俊挺硬朗的脸上:“车站那次为什么不挑明?”

“挑明?”吐了口烟圈,何文嗤笑:“一个被车轮碾死,已经下葬的人没有死,灵魂进入他人的身体重生了,这种可笑的说法你会信?”

“为什么不信?”沈晟深邃的目眸闪烁着隐藏太深的情绪:“你不是我,又怎么会知道我不会相信?”

何文哑然,随后失笑出声,黑色的发被风吹动,掠过他的黑眸,挡住了眼里的光。

“就这么毫无顾忌的信了方军的片面之词,不怕这是我跟方军设的一个圈套讹诈你?”

沈晟那双狭长的黑眸里射出一丝光芒,从微抿的唇边溢出一句话:“除了你,谁敢拿这种口吻跟我说话。”

再次噎住,何文脸上的笑容敛了几分,这个男人从来都是稳重内敛的,仿佛什么事都无法让他动容,自信强大的不可一世。

是不是他的死也没能在对方心里留下一点痕迹?胸腔被不太舒畅的感觉充斥,何文大口抽着烟,眯眼俯视远处的大海,将脚边的石头子踢的啪嗒响,不时溅起尘土,像是在发泄怒气,还有一些无可奈何。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想去摧毁男人眼中的冷静,想撕掉对方身上的伪装,看着这人在他身下疯狂.......

“为什么不回家?”沈晟的语调低沉,声音里像是有什么即将爆炸。

捏着烟的手渐渐收紧,用了力道折断扔在地上,鞋子重重的碾过,何文皱眉:“我身上惹了一堆麻烦,被人戳着脊梁骨,不能再出岔子。”娱乐圈水太深,如果因为他而挖出沈家的事,那捅出的娄子就大了,搞不好能将整个西陵区翻天。

“回来。”不容置疑的语气,男人的强硬嗓音令周遭气氛骤然压抑。

“帮我查一下这幅身体的主人欠下的180w债务是怎么一回事。”何文眉头愈发皱紧,道出自己的烦心事,却没有直接面对沈晟的强势。

“嗯。”男人一向言辞简洁,挺直的鼻梁与微抿的唇勾勒出了一丝凌冽味道。

何文抬起男人的下巴,唇在靠近一厘米的距离停住,吸了口对方身上能让他安心的气息,一手搭在男人肩上,另一只手撩开男人额前的碎发,声音很轻,类似叹息的语气:“哥...想我吗?”

男人一如既往的默然,只不过这次没有推开他,而是伸出双臂拥紧。

☆、26

两人贴的很近,呼吸交融,感受到搁在他腰上的两只手紧了几分,何文呼吸略微紊乱,收紧下颚抿唇,就算换了副身体,他还是想念这个人身上的温度,只可惜他们之间依然存在无法跨越的阻隔,而对方身上散发的禁欲和自制的气息却让他越想要去靠近。

鼻尖蹭了蹭男人干净的下巴,何文又贴近了几分,感受着彼此的胸口起伏,他把头埋在男人颈间,伸出手指沿着西装领口边缘探进去,指尖下滑,隔着衬衫停在胸口位置,摸索着微微突起的地方,略微用力刮过,在察觉到男人浑身肌肉微崩后,唇角挑起的笑越发明显。

两人之间的气氛刚有一丝微妙暧昧,就听不合时宜的震动声音响起,何文额头青筋跳起。

“我现在在环山公路。”抓住在他胸口不安分的手,沈晟听着电话那头的焦急声音,眉峰微皱:“你想办法拖延一小时。”

“一小时,你当我是.....”仓库外面站在一群黑衣人中间的沈良看着挂断的电话,气的鼻腔快喷火了。

沈晟垂眼整理了一下被何文弄乱的衣领,抿唇道:“这次的交易出了点事,我现在需要过去一趟。”

“大门口密码没变,房间也有收拾,随时都可以回来住。”沈晟低下头,唇若有若无的轻碰何文的额头。

何文眯了眯眼,额头的触感虽只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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