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用完了就扔的属下看着这家店门口,心有戚戚又不甘心地在门口转了转,还是被一堆等着他去做的工作给催走了。

买回来的东西乱七八糟的,甚至还有几块木方,闫礼和闫非两个人都被巫黔叫到了客厅里面,然后外面的大门也锁得紧紧的,窗帘全部落了下来,整个客厅里面顿时陷入了一片昏暗。

“弥生,你过来。”巫黔把从梁夕那边暂时抽出身来的程弥生喊了过来,程弥生径直走过来看着他,“师傅,有什么事?”

巫黔直接递给他一个碗,“去,给师傅一点童子尿,越多越好。”

程弥生:“……,是。”他僵硬着一张脸,拿着这个碗默默进了厕所。

“……我说,你不会是要让小爷喝那玩意儿吧?我先说好了,小爷宁愿死!也不会去喝那东西的!”闫非在旁边一听,立即就炸毛了,顿时大叫起来。

闫礼也跟着用一种恐怖的目光看着巫黔,后者丝毫不示弱回瞪了他们两个一眼,“你闭嘴,想要命就安安静静的喝你的符水,等你什么时候喝完了,我们就什么时候开始。”

“……卧槽,你是魔鬼吗”闫非看着盆里面起码还有五分之一的符水,只觉得整个人都要不好了。

这玩意儿这么难喝,能喝这么多,他已经是透支了生命在努力了!

“是啊我是,所以你快点。”

巫黔才不理会他,和时谦在一旁一边小声地研究着什么,一边用木方渐渐地,搭起了一个迷你的建筑。

那建筑有差不多一米来高,而且说起来也很奇怪,刚刚明明没有光线的房间,在这个建筑搭建起来之后,居然好像从塔身上面绽放出了一丝丝盈盈的光线,让整个空间充满了一种满是暖意的光芒。

“……见鬼了。”闫非咬着吸管看着眼前这一幕,喃喃说道。

闫礼也忍不住高看了巫黔一眼。他比起闫非什么都不懂,还是在这两年里面,学到了不少这方面的知识的。

这个闫非看不懂的建筑他却是懂的,这其实就是一个小小的道观中的山门。他依稀记得曾经听过哪一位大师有谈起过这个东西。

当他们道家中人,需要和天道沟通的时候,就会请山门作为一道桥梁。但是他也记得那位大师说过,这种古老的秘法,几乎在他的师傅那一代就已经失传了。

原因是如今整个地球上的灵气越来越少,能够达到与天道沟通水准的人寥寥无几,甚至几乎可以说是没有,所有这一秘法,渐渐地也就失传了,几乎没再见过有人用过。

但是他没有想到,他以为实力不是那么强悍的巫黔,居然也会这个。

所以说,他太小看了巫黔了吗?

这道山门立起来之后,巫黔就向时谦借了一块鳞片。

“你想用这个?”时谦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从自己的一张蛇蜕上面,取下来一块鳞片递给他。

“是啊,你现在可是天道的宠儿,我作为你的伴侣,爱屋及乌一回,应该没问题吧?”巫黔笑着接过来,嘴里还不忘感慨道。

他的爱侣可是天底下唯一一条龙了,天道能不宠着点他吗?

时谦倒是没有想到自己的鳞片还能这么用,自己也哑然失色起来。

闫非没有听明白他们在说的话时候什么意思,闫礼却敏感地抓住了其中几个字眼,目光落在了时谦的身上,神情里带着一丝疑惑。

只是他很快就移开了视线,目光继续注视着闫非,似乎对时谦的事情并不感兴趣一样。

程弥生很快就拿着一碗不可描述的液体走了出来,脸上依旧看起来没有什么表情,只是他耳后的一大片的红色出卖了他。

不过这个时候,也没有人在意这个了,巫黔看着闫非,催促着他赶紧把符水给喝完,手里又抓住了一把朱砂,和程弥生那碗东西搅拌在了一起,然后一点一点的抹在那木方搭成的山门上面。

那小小的山门,也开始一点一点的冒出金光来。

闫非惊愕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巫黔像是猜到了他要说什么,及时地递过来一个眼神,“肃静。”

被这么一堵,闫非狠狠地咬着吸管,大口大口的继续喝这些符水。

就算他再不懂,现在也能看出来了,巫黔这个架势,就等着他了。

痛苦又艰难地喝干了最后一滴符水,闫非脸上的毒面疮很平静,平静得像是感受不到暴风雨即将到来的前夕一般。

巫黔看他将符水喝完,冲着他点点头。

“来吧。”闫非叹了一口气,虽然心里面有一些不安,但是只要能去掉脸上这个鬼东西,他也无所谓了。

话音刚落,巫黔手上一道金光闪过,将他四肢都直接束缚了起来。

“喂喂喂,不用这么夸张吧?”被绑起来说不紧张那必须是骗人的啊!闫非刚才刚刚做好的心理准备立即就丢到九霄云外去了,忍不住大声地叫了起来。

“不是夸张,你安静点,不然……”巫黔冲着他比了一个嘴上拉上拉链的姿势,手里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支符笔,他小心翼翼地把时谦给他的那块鳞片轻轻一搓----点点如金粉的鳞片顿时纷纷落在了他特地让人买回来的公鸡血里,刚杀的公鸡血液还不曾凝固,符笔在碗里轻轻一搅拌,那金粉就和公鸡血凝结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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