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枫看着安铁说:“你不洗啊?!一起呗?”
安铁说:“我抽完这根烟就进去。”
秦枫刚转过身,包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秦枫把手机从包里翻出来,看了一眼,皱着眉头说:“烦人!崩计又是单位要调我回去。”
安铁道:“那你就不接,假装没听见!”
秦枫想了想,说:“那怎么行。”说完,秦枫就把电话接了起来。
果然不出秦枫所料,秦枫接完电话之后,迅速洗了个澡就赶到单位去了。
秦枫走后,安铁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客厅里,疲惫地抽着烟,午后的阳光散漫地洒在地板上,小白正在窝里呼呼大睡,安铁看了一眼小白吃东西的小碗,里面放着一些小白吃的粮食,估计瞳瞳中午回来过。
安铁又看看茶几上的烟缸,玻
璃烟缸亮晶晶的,一只烟头都没有,这又是瞳瞳回来过的证据,安铁把那只烟缸拿起来,看了看,烟头上的烟灰已经很长了,安铁还在犹豫着要不要把这截烟灰敲进去。
瞳瞳就是这样,一直安静地影响着安铁的生活,使安铁这个粗枝大叶的男人也习惯了在一些小细节上捕捉瞳瞳的影子,安铁把烟缸放到茶几上,把那截烟灰弹进这个透明的玻璃烟缸里,安铁突然感觉到了一种深切的寂寞。
安铁把头仰倒在沙发背上,紧紧地闭着眼睛,脑子里闪现着在白飞飞给自己和秦枫拍照时的表情和动作,快门按下去的咔嚓声在安铁脑子里回响着,安铁觉得这个午后安静得出奇,安静得自己听到了自己的心脏扭曲跳动的声音。
安铁这么静静地坐了一会,突然烦躁地站起身,望了一眼远处的大海和对面的楼房,那个少妇家的阳台上晾着葡萄紫色的床单,在微风的吹拂下轻轻地晃动着,那些床单已经晾干了,安铁的心却越发潮湿起来。
安铁从冰箱里拿出几罐啤酒,坐在沙发上一罐接着一罐地喝着,现在安铁特别想给瞳瞳打一个电话,想让瞳瞳呆在自己身边,哪怕瞳瞳就呆在她的房间也好,可是,现在屋子里只有自己一个人,安铁觉得自己像被所有人遗忘了似的,在一个凝滞了的时间里,做着相同事情,反复咀嚼着各种各样的困惑。
这个安铁一直认为温馨的家,现在没有瞳瞳,安铁觉得这里就是一个牢房,圈着安铁的身体和心灵的牢房,安铁深吸一口气,黄昏的味道糜烂地冲进安铁的肺里,安铁感觉自己的胸腔闷闷地发疼。
过了一会,安铁发现冰箱里的啤酒已经被自己喝光了,地板上的易拉罐或者竖直或者躺倒,像冰冷的尸体似的,有种触目惊心的感觉。
安铁犹豫了一下,拿出手机,刚把瞳瞳的电话号码按出来,又觉得自己好像喝多了,不适合与瞳瞳通话,安铁给瞳瞳编辑了一条短信息:“丫头,我在家呢,你还在你老师那吗?”
这条信息发送完,安铁躺在沙发上,把手机放在自己的胸口,期待着瞳瞳的回复。
过了好一会,安铁感觉自己似乎都要睡着了,瞳瞳的信息才回过来说:“我在老师这里,叔叔,我可能今天晚上不回去了,你好好陪着秦姐姐吧,明天早上我回家找你跑步。”
安铁看了瞳瞳的短信,心里有点失落,去卫生间里冲了个澡以后,打算找两个片子看看,安铁打开放碟盘的柜子,翻找了一通,突然发现了那卷秦枫和前夫的录像带,安铁把那卷录像带拿出来,当时看这卷录像带的感觉又升了起来。
安铁像拿着一粒炭火似的,愣愣地看着这卷令自己异常痛苦的东西,猛地站起身,打算把它放进微波炉里,让这个东西永远消失,安铁把微波炉打开,把录像带放进去,刚想按下按钮,又迅速把那卷录像带拿了出来。
安铁的脑袋里突然产生了一个疑惑,便把录像带推进录放机,然后打开,先是一片空白,接着秦枫和前夫的香艳镜头又在安铁的眼前上演,而此时,安铁已经没有第一次看这卷录像带时的愤怒与惊讶,他慵懒地坐在沙发上,不断地快进、暂停、后退。
这时,安铁突然发现了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