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什么事?”
“你是受太后指示才接近罗玉容的。”
“那又如何?”韩建新道:“本王让他爱上我是本王的能耐。”
“可他因此没了一只手。”
“本王的确对不起他,但本王救了他的命,善待他十几年。”韩建新摸着肃君彦的脸和脖颈:“你他妈真美啊,玉容年轻时也远不如你,把嘴张开,本王要忍不住了。”
肃君彦用力偏过脸去,低喊道:“先皇是你和太后害死的。”
韩建新一怔:“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你们在药里下了毒。”
“你知道这么多,信不信本王可以杀了你?”
“住手。”
随着话音,床边的白幔一齐落下,幔后,是强忍怒火的刘琛,和满目呆滞的傅容衣。沈征和一众大内侍卫站在傅容衣的身后,沈征解开傅容衣的穴道。刘琛用白幔盖住肃君彦的身体,问韩建新道:“舅舅,你可还有话说?”
韩建新满目颓然,却傲气不减:“臣……听凭皇上处置。”
“王爷”傅容衣黯然道:“原来……真是你骗了容衣。”
“容衣,对不起。”“
“王爷可真心爱过容衣么?”
韩建新避开傅容衣的眼神,叹口气道:“容衣,对不起。”
“皇上”肃君彦道:“你答应过臣妾,此事若了,就放罗玉容走。”
“君无戏言”刘琛道:“罗玉容,你走吧。”
罗玉容站起身来,环视了一眼四周,苦笑道:“玲珑阁,这是玉容刚进宫时住的地方……皇上,玉容对不起你……王爷啊……你骗得容衣好苦啊。”他说完,一头撞向玲珑阁的殿柱子,顿时满头是血,气绝身亡。
“罗玉容”肃君彦大喊,却不能起身相救,不禁含泪摇头。
“容衣。”韩建新抱住傅容衣的尸身,流泪道:“你怎么这么傻,本王说我不爱你,只想让你好好活着啊。”
“来人”刘琛道:“厚葬罗玉容,将徐阳王打入天牢,等朕发落。”
“是”
侍卫们带走韩建新和罗玉容的尸体,岔路分开,韩建新一步一回头,直到罗玉容彻底消失在夜色之中。
沈征解开肃君彦的穴道,带侍卫退出玲珑阁的大门,刘琛铁青着脸,坐在那里,对肃君彦道:“好好把身子洗干净了,朕最讨厌别人碰你。”
“是。”肃君彦穿好衣裳,跪在刘琛面前:“皇上,臣妾能不能将功折罪。”
“你有什么功?”刘琛心里难受,一掌扇向肃君彦的脸:“朕失去了舅舅,也失去了母亲,你还想领功么?”
“臣妾知错。”肃君彦伏地磕头:“臣妾知错。”
“来人”
“奴才在。”门外黄岑应声。
刘琛道:“传旨,废肃君彦贵妃之位,着降为妃,将肃妃打入冷宫,继续赏闺房之刑。”
“皇上。”肃君彦爬过去,拉他裤脚,哭求道:“臣妾知道错了,你别再打我了,我求求你。”
“滚”刘琛踢开他,几乎踉跄着走出门去,看看满天的星斗,闭目道:“传朕的旨意,着硕连澈带羽林军兵谏紫宸宫,任何人……不得出入。”
“是,奴才这就去办。”
第52章
六月的宫花开的娇艳旖旎,只是紫宸宫内,一片萧肃,太后身体抱恙,太医们进进出出,眉头紧锁,刘琛来到韩太后寝宫,宫人们行了礼,纷纷退去。
刘琛端过药碗,坐在榻边,柔声道:“太后,儿子喂您吃药吧?”
韩太后笑笑:“皇儿来了,快坐。”曾经秀丽威严的妇人已然没有了往日不怒自威的气势,柔声素语倒更像是一位母亲。
一碗药喂下喉去,刘琛撩衣跪倒:“娘,儿子对不起您。”
“我儿快起来你。”
刘琛没有起身,哽咽道:“娘,是真的吗?父皇他……”
“儿啊,宫中争斗,没有对错,只有输赢,你父皇他荒淫无道,喜怒无常,他宠爱男侍,强抢臣妻,纵欲无度,以致身子虚弱,几个藩王都对皇位虎视眈眈,为了我儿的将来,哀家只好依附母家,做了女人不该做的事情,皇上能登基,除了天时地利人和,就是你舅舅舍命相助,论国法,他的确难逃一死,可是皇上,哀家请求皇上,看在哀家份上,饶你舅舅一命,哀家手里,你舅舅手里的兵符,都给了皇上。“韩太后说着,眼泪簌簌而落。
“太后好生将养,儿子……知道该怎么做?”
“肃妃狐媚惑主,皇上不要听他一面之词才好。”
“是,儿子知道。”说完,刘琛起身离开了紫宸宫。
冷宫之内,段婉儿哀然抚琴,虽是身处冷宫,毕竟仍在皇后之位,一应用度,样样不缺,就连近身侍奉的奴才和奴婢也都一起住进冷宫贴身伺候。
听到隔壁传来的嘶声哭叫,羽裳道:“那肃妃又在挨打了,一个大男人这般嚎哭,也真不知羞了。”冷宫里有很多女人,因为男女有别,肃君彦独自住在一处偏殿内,每日熬刑,痛到极时,也顾不得身在何处了。
“君恩本无定,本宫身为太子之母,不也沦落至此,他一个男妃,能活着就不错了。”西弗俱乐部
“皇后娘娘怎么和他一样。”羽裳道:“皇上只是因为卓妃的事情一时生气,等太后……”
段婉儿摆摆手叹道:“连徐阳王都被关入天牢,太后身子也病者,恐怕一时半刻也不会好了,即便好了,皇上与本宫恩情渐远,本宫的日子也不会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