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便在城门口处等候。
待城门一打开,两人便出了城,一直往南走去,淇哥说要去江南。
两人赶了一路的马车,半路歇在了驿站,没说上几句话便回自己房间睡得雷都劈不醒。等第二日几近黄昏时才悠悠转醒。
淇哥打了满壶的水才上马车,华钰辰已经在里面等了,看淇哥上来便跑到了前面去,坐在淇哥旁边,脸上的掩不住的笑意,他问道:“淇哥,你怎么又回来了?”
淇哥斜了他一眼,道:“你可是华泽君的儿子,行走的挡箭牌,丢了谁都不能丢你呀。”
淇哥这人口不对心,最初那几天,他的确是逍遥的很,可就过了那么几天,他忽的发现,没有一个和自己顶嘴,打架的人在自己身边,心里空唠唠的。
是的,淇哥这人竟然舍不得华钰辰了。
淇哥这人也不矫情,要想了就赎回来。偷了半月的钱袋,跑去找三姐时却被三姐抬高了十倍价格才能赎回,气得他干脆不来这些有礼的买卖,直接跑去药店买了几大包méng_hàn_yào。
可这药买回来却不知怎么个用法,幸得碰到了出来量身做衣裳的九清。
九清老远就看到了淇哥,一晃眼以为是小三儿跑出来了,赶忙唤了几声,却见小三儿跟没听到似的往前疾走,他哼哧追上去,一个板栗赏给了淇哥,没好气道:“叫你怎么不理我?你怎么偷偷跑出来了,三姐知道么?”
话毕九清又瞧了瞧,发觉眼前这人和小三儿貌似又不太一样。
淇哥无故被人爆了头,气还没撒上来,一听这人说话,就知道这人是认错人了。可谁能把他认错呢?一定就是认识那扫把星的人了!
于是淇哥拉着九清去了茶馆,把自己的计划都说了个遍,九清犹豫了一瞬,随点头道:“好,我帮你。”
于是淇哥把揣怀里的méng_hàn_yào给了九清,九清也心狠,一鼓作气全投进醉乡楼的井里,也不管客人是不是喝得个半死。
淇哥看了看身边这带着贼贼笑容的扫把星,莫名又有些后悔了。
华钰辰靠在车厢边上,双手枕在自己的脑袋下,微眯起眼看远方新日初生,普照大地。
淇哥赶着马车,用脚踹了踹华钰辰:“狗蛋,去给我拿水来。”
华钰辰不满的“啧”了一声,进车厢去给淇哥拿来水,开了盖递给淇哥,嘴里叽喳道:“我不叫狗蛋。算了,告诉你吧,我叫华钰辰,记住了,别叫我狗蛋。”
“哟。”淇哥喝了口水,笑着道,“怎么舍得告诉我名字了?”
华钰辰自己也喝了一口,随手把水袋甩进了车厢里,又调回了刚才那副怡然自得的样,哼哼道:“淇哥你人不坏,告诉你也无妨。”
“切,你就那么了解我?我可不喜欢好人,尤其是像你这种又蠢又偏要赶着对人好的。”
“为什么?好人不好么?若世上皆是坏人,淇哥你可活不到现在。”
“是。”淇哥也不否认,“不过你听过一句话么?”
“什么?”
淇哥后移了身子,故作神秘的凑近华钰辰的耳朵,坏笑道:“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华钰辰脸上霎时起了红,赤着俩似滴血耳朵,结巴着骂道:“心思!你整天……整天心思竟然想这些!”
第37章第37章
华钰辰和淇哥赶了五日的路,先是在杭州休息了两日,再驱车前往江南,三日后到达。
江南是个好地方,山清水秀,日光倾城,这时才算见到了真正的春。
魔岭偏北方,气候都属干冷,华钰辰虽穿得糙些,但也禁得住那冷风吹。可这来了江南,华钰辰是受不了这边的湿冷,先前还跑出来坐淇哥身边唠嗑,现在窝在车厢里瑟瑟发抖。
淇哥生来就是住在南方的多,到了这边也没怎么着,看着华钰辰冷得嘴唇发紫,笑着给他买了个同款黑布头巾。
两人先是住了客栈,淇哥偷了半月的钱也是个不小的数目,足够他们舒坦一月之久。
这一晃又是大半月,淇哥对江南熟悉,带着华钰辰东玩西游一番,花钱大手大脚,口袋里的银子眼看就要见底了,于是淇哥便打算再干几票。
淇哥先是把房给退了,带着华钰辰跑到破庙里凑合几晚,可这一凑合,就凑合出事情来了。
那日二人进了破庙,巡了一周发现连个人影都没有,于是起了火堆,安然躺下。
哪知这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全移了位置。
华钰辰醒来后只感头晕脑胀,他想看看淇哥在哪,却浑身无力至眼睛都睁不开。
眼睛睁不开,耳朵却听到了淇哥的声音,淇哥看来恢复得比他快,听声音是已经清醒了:“醒了?”
华钰辰迷糊的从喉咙里应了一声,仔细听着,还能听到其他人的呼吸声以及一些细微的衣服摩擦声音。
片刻,华钰辰能睁开眼睛了,他环顾四周,果然没错,这是一间无窗无门的密室。
四周是密不透风的石壁,挂着两三盏昏暗的油灯,四面八方或躺着或坐着些差不多年纪的人,有男有女,皆是一副提心吊胆,战战兢兢,昏昏沉沉的样。
“这是哪?”华钰辰问淇哥。
淇哥双手枕在脑后,靠在石壁上,竟是看不出有一丝紧张:“我哪知道,醒来就在这了。”
“为什么?我们不是在破庙里么?”
“啧。”淇哥白了他一眼,“白痴,只明显是被人下药给掳来了呗。”
“我知道,我只是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