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良久,好不容易才发现前方有车灯闪过,他远远看去有点像的士,先是一喜,可很快,等这辆车驶近之后才发现是辆别克商务车。
别克车经过到他眼前时,他好像被闪了一下,他皱了皱眉头,睁开眼时,别克已经从他眼前一闪而过,他先还以为是车灯刺眼的缘故,但转念一想,却又觉得似乎不像。
想到某种可能性,他心里不由一沉。
只是那辆车子开的速度飞快,这时早不知飞哪里去了,他甚至连车牌号都没能记住,这时也是一点办法没有。不过话说回来,车速这么快,即便真的有人偷拍,应该也拍不到什么实质性的东西,加上他一向来对这种下作的手段不怎么在意,稍微琢磨了一下,便没继续再想这事了。
殊不知,此刻刚闪过去的那辆别克车后车厢里头,两个带着帽子,并且帽檐压得很低的一胖一瘦两个青年卷缩在车里,急急忙忙的鼓捣着各自手里的一台小型相机。
紧接着没多久,便听到那胖子有些急切的问道:“的,前面手好像抖了一下,我这张可能会有点模糊。猴子,你那边情况怎样。”
那瘦子不以为意的撇撇嘴道:“没事,我刚才角度好,管保拍得一清二楚。”跟着又咧嘴调侃道,“嘿嘿,老肥,你放心吧,要老子说,这小日本的玩意,就他a-片和相机最厉害再说了,光前面在餐厅拍的那些照片应该也能交得了差了。”
胖子闻言,心中一宽,才吐口气道:“那就行了,咱这回可是收了两万块的定金,别回头交不了差,吃到嘴里的肥肉又得吐出来了。”
瘦子当即附和道:“可不是吗,这姓陈的算他-妈什么市长啊,瞧他这市长当的,想拍个他和女人在一块的相片都他吗费劲得要死,要不是今晚碰巧了,也不知道咱们还得等多长时间才能交货。”
“就是,想想上回李楠那老屁股,随随便便蹲个一两天就搞定了,瞧着陈市长年纪轻轻的,好像比那些老家伙还要难缠,真奇了怪了。”胖子撇撇嘴道,然后目光中露出些许异色,啧啧有声道,“对了,猴子,听说炮街来了点新货,好不容易完事了,咱俩待会儿去松松骨?”
瘦子闻言,目光中也露出期盼之色,点头附议道:“嘿嘿,那敢情好,刚才瞧见那妞儿的身材,老子都他有点硬了,他的天天看着这些当官的左拥右抱的,把马子都泡光了,老子我们这些屁民就只有干看的份儿。咱哥俩也好好去打一炮去。”
“得了吧,你他想都别想,那妞儿我看八成是咱们这位大市长新包的二奶了。”
说完,两人相视一眼,尽皆哈哈大笑起来。
时间过得很快,半个月之后就是十二月份了。
进了十二月就算是年底了,陈扬的工作也愈发的繁忙起来,大会小会不断,还得密切关注各项经济数据完成情况,而且由于南港的项目已经在省发改委正式立项通过了,他不是带一些投资商去南港搞实地调研就是去那里给干部布置工作,经常是西州南港两头跑,更是忙得不可开交。
至于薛小宝的事情,虽然对陈扬造成了一定精神压力,但好在因为工作关系,薛小宝之后的几天时间里一直待在越南当地搞调研,只是调研结束时,才回到西州跟闻讯赶来的几个岭西的老同学一块吃了顿便饭,但第二天就启程返回了华海。
这让陈扬着实松了一口气,确实,自从方晴的那档子事发生之后,对于男女关系这方面,他现在的观念已经悄然发生了不小改变,不再像以前那么无所谓了,现在他对此可谓是谈虎色变,再不敢跟别的女孩子扯上半点关系。有时候,懂得拒绝才是真真正正的对别人好,也是对自己好。
只不过,他这口气也只松了一半,因为薛小宝回到华海后的第二天,就神神秘秘的给他来了个电话,说是邮寄了一个包裹给他,让他注意查收。
虽然他大约能猜出来薛小宝会给他寄点什么来,无非不就是些跌打药水之类的玩意,但对方这种举动,无疑已经超出了一个学生对老师的关心,哦,准确的说,应该是一个女学生对男老师的关心。
而这之后没过几天,一个从在省委组织部工作的学生刘梅口中传来的消息,更是让他这口气重新提了起来,据刘梅从省委组织部听到的一些小道消息称,中组部近期准备要下发个文件,鼓励一些东南沿海发达地区的干部到西部艰苦地区交流任职,把一些先进和已经成功了的工作经验和模式转嫁到西部地区去。并且,跟薛小宝关系很好的刘梅还说,听说小薛已经跟华海团市委和组织部分别打了报告,打算积极响应这次中央的干部交流活动了。
虽然陈扬并不愿意承认西州属于这类西部艰苦地区,但现实情况是,虽然他来的这半年时间里,西州已经开始有了朝好的方向发展的势头,三季度的各项经济数据指标都呈现出见底反弹这么样的一个趋势,可遗憾的是,这次的交流名单中,西州做为落后地区一方,赫然在列。
这些消息综合起来之后,陈扬也只能祈祷事情不会真有这么巧了。
好不容易到了十二月中旬,他才稍微清闲了一点下来。
这天刚去市财政局听完该局的年度工作会议,回到办公室,小胡就从外面送进来一封挂号信,搁在他桌子上就出去工作了。
自从上任以来,陈扬几乎每天都会收到不少群众来信,当然,绝大多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