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就是传说中寂寞惹的祸吗?
而江馨看清楚来电之后,秀眉暗蹙了一下,把电话摁断了,随即更是直接把手机给关掉了。
陈扬察觉到江馨有些异样的神色,就下意识的问了句:“怎么了?”
“哦,没什么,我家里的一个小堂妹打过来的,她去年来的华海,现在在华科大念大一,今晚没事也跑我公司酒会上玩去了,可能这会儿没见到我人,就着急了吧。”江馨说着脸上又现出几分无奈的笑容,“呵呵,我这个小堂妹可调皮了,我可没精力陪她闹呢,用现在咱们社会上流行的话说就是什么非主流的一代人,你若是有机会见了,你就知道我说的不假了。”
“呵呵。现在这一代的年轻人啊。生活在一个幸福的时代,却是不懂得珍惜这来之不易的......”
陈扬老气横秋的还没来得及点评完,目光一下就怔住了,不,应该说是彻底惊呆了,因为这时包厢门口砰的被人从外面用力给推开了,只见一个头发染得五颜六色,大冬天里穿着件短t恤短皮裙加双长筒皮靴,右侧耳朵还穿着十多个小耳钉的女孩叉着腰一脸不屑之色的站在了门口。
“陈先生,这个女孩非说她。她......”服务生在旁边一脸尴尬的连声解释道。
陈扬虽然还很疑惑,但转头看了一眼同样一副震惊表情的江馨后,他就多少能猜出些什么了,就摆摆手打断了服务生的话:“好了。没事儿,你先出去吧。”
服务生赶紧带上门离开了。
而这个扮相出格的女孩倒是一点也不认生,进包间后,就大摇大摆的背着手在包厢里旁若无人的四处转了转,口中却是带着嘲讽之意的阴阳怪气道:“哟呵,我亲爱的姐姐,这位想来就是你的相好吧,呵呵,在这种豪华五星级粥店跟你约会,挺大手笔的嘛。难怪我说你好端端的酒会怎么也不参加了,要是我,我恐怕也是巴巴的要来见识一下啊。”
江馨一听就火了,平日里她倒是挺惯着自己家里的这个小堂妹的,但此刻小妹却是对陈扬出言不逊,她就忍不住了,当即从椅上站起身,呵斥道:“江竹,你怎么说话的,还懂不懂什么叫做礼貌!你在屋里乱转什么。还不赶紧给别人道歉。”
“切,道歉?对不起,姐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我长这么大。只有别人给我道歉,我还没给别人道过谦呢。”这叫江竹的小女孩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脸上满是不屑的表情,同时心里微微有些吃惊于姐姐的表现,接着倒是胡乱转到了桌边上,然后低下头,凑得很近的盯着陈扬没有任何表情的脸庞,笑道,“嘻嘻,这位大叔,我姐姐说让我给你赔不是呢,不过呢,我不太懂,你可别怪我哦。”
由于这小太妹的脸凑得太近,陈扬几乎是立马闻到了对方身上有一股浓浓的香水味道,闻起来似乎是香奈儿这个顶级牌的香水,不过,再好的牌,喷得太多也就成狗屎了。
是的,难闻得很,而且还让他立刻有种要打喷嚏的冲动。
要是放在平时,陈扬自然不会理睬这种应该马上拉去垃圾填埋场人道毁灭掉的小太妹,但毕竟对方是江馨的妹妹,他只能是装作没看到没听到对方如刚从牢里放出来的那股怪味,然后没事人的一样的把脸往后面稍微挪开了些,淡淡的笑道:“没关系,小妹妹,你先坐下来再说话,好么?”
“嗬,小妹妹?”小太妹脸上立马换上了一副如同哥伦布发现新大陆般的怪异表情,怪腔怪调的咋呼了一声。
“江竹,你别放肆了啊!你就不能好好说话是不是?”
江馨只觉得丢脸极了,她知道自己这个小堂妹比较顽劣,但平时也顶多就是好玩点罢了,还从来不会像今晚这样做得如此过分,在自己的朋友面前让自己下不来台。边说着,她边同时给陈扬递去了一个歉意的眼神。
陈扬笑笑没有多说什么,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尤其是像江家这种在晋西有财有势的豪门,出这么一两个怪物也是情有可原的,事实上他曾经接触过的一些红三代们,比这小太妹更垃圾的多不胜数。
“哟呵,姐,你还跟他眉来眼去暗通款曲的呀,怎么着,当我是空气啊,靠,害不害臊啊。”女孩捏着嗓怪声说道,跟着又转向陈扬,大咧咧的把小屁股往不高的圆桌上一跳,就这么坐在了陈扬手边的空地方上,眼珠滴溜溜的打量着陈扬道,“喂,这位大叔,你挺能耐的呗,连我姐都敢泡,怎么着,说来听听,都上过床没有?”
江馨闻言又羞又恼,气得俏脸发白的怒道:“江竹,你胡说八道什么?你还不赶紧给我下来!”
江竹却貌似压根就不怕她,两手撑着桌边,浑身上下跟刚磕了药似的不停抖动着,一副很嗨的模样。
陈扬当然不会去跟这样一个人间极品一般见识,他淡笑着朝江馨递去了一个眼神,示意自己不介意的,然后随手从桌面上取过自己的烟盒,掂了一根出来,点上后,轻轻的吸了一口,随即把烟和火机重又搁在了桌面上。
而江竹倒完全不把自己当成外人,顺手就一把取过了陈扬刚放下的烟和火机,手指麻溜的弹了弹烟盒地步,跳出小半截香烟,她用涂得跟猴屁股似的小嘴咬住扯了出来,然后把陈扬的那只65年纪念版纪梵希古董打火机搁在手里哨无比的把玩了一下,叮的擦亮后,给自己也点上了。
“江竹,你.......”
江馨气得都快说不出话来了,她都不敢想象,以后自己还如何面对陈扬。
而陈扬却是很善解人意的朝她轻点下头,示意她别着急。也是,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