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金主义和唯物主义的,关烽尤其是金钱至上的忠诚拥护者。”

卫鸿弱弱的说:“但是他竟然特地派人来帮你花钱,难道最后付账的不是他吗?”

段寒之沉默了一下,说:“他现在付的都是小钱。手术费,疗养费,甚至我扫货sh的费用,那都不算什么。只要我还在他的合约之下,他就总能从我身上赚出成百上千倍的价值。他的明华娱乐刚刚起步,没名气没资历,万事开头难;但是只要我段寒之一挂上明华娱乐艺术总监的名头,眨眼之间广告效应也有了,背景靠山也有了,人脉关系也有了,多他娘的划算呀。你真以为关烽是白白送钱给人花的傻瓜?他巴不得我现在多帮他花一点呢。”

卫鸿坐在段寒之床边上,一直握着他修长苍白的手,好一会儿才仿佛下定了巨大的决心一样,说:“我现在不能像关烽那样,但是以后,以后我一定努力工作赚钱,一定养你,让你过上好日子!……”

“……”段寒之默默的看着他,眼底充满了同情和悲悯,“好的,我等着这一天——可千万别是半个世纪以后啊,医生说我未必能活得过五十啊。”

卫鸿把他头发蓬松的脑袋埋进段寒之手掌里,沉默着,一句话也不说,一个劲慢慢的蹭段寒之的掌心。

关烽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口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脚底二十八层楼之下车水马龙的大街。他穿着一件宝蓝色gucci修身衬衣,袖子卷到手肘的位置上,一只抵在巨大玻璃窗上的手夹着细细长长的薄荷烟。同品牌黑色窄腿西装长裤衬出他漂亮修长的腿部线条,笔直而挺拔,连走惯t形台的模特看了都会羞愧得要打开窗子跳下去。

站在巨大办公桌后的en却连头都不敢抬起来,只敢盯着自己脚下淡绿色的羊毛地毯。

不知道过了多久,关烽的声音淡淡的传过来:“我知道了。他什么时候离的境?”

en听到自己喉咙发紧:“昨天,下午三点五十飞往纽约的飞机。”

“盯梢的人都没发现?”

“三少打开窗户,从二楼上跳了下去,只带了钱包里的零钱和护照,连信用卡都丢在房间桌面上。等我们发现的时候,已经……已经……”

关烽闭了闭眼睛:“够了。”

en立刻闭上嘴巴。

“……我关烽把他从关家正门领进来,二十多年倾心教养,把他当亲生兄弟看,当自己家人看,结果临了到头,还是从二楼窗户上跳下去,跑了。”

关烽深吸一口气,语调还是稳的,声音却非常的低沉。

“作为段寒之的情人,他不忠。作为我的兄弟,他不义。作为关锐寄予厚重希望的弟弟,他不孝。作为关家最有希望一承大统的继承人,他不智。这样一个不忠不孝、不智不义的人,段寒之有可能放弃卫鸿、重新跟他吗?我不信。”

关烽回过头,布满血丝的眼睛盯着en,眼中光芒非常骇人,“——咱们走着瞧吧。”

en情不自禁的后退了半步。她为关烽工作了好几年,关烽这样的眼神她从来就没有见过。这个男人一直都活得那样优雅精细而有条不紊,风度和教养是他金碧辉煌的假面具,他从来都没有把这张面具摘下来,露出里边苍凉厚重的、悲伤的脸。

卫鸿在医院里陪到段寒之能自己下床稍微走动,还想继续陪下去的,但是那边剧组等不及了,一天几个电话来催他上工。

拍片子的过程很讲究一气呵成,从投资到位到导演开镜,到整个流程走完,后期做好,上报审批,宣传首映……这个过程就是一个花钱的过程。之后电影开始卖放映权了,才开始回本。

所谓为了节省资金,一般来说拍摄过程是不能耽误的。你耽误个一天两天,脾气好点的导演也就不说什么了;你一下子耽误两个月,一般导演就直接换人。因为在等你的过程中,别的演员的档期也要推后,全剧组上百号人的事情全部要往后放,上上下下等你一个人回来,你以为你是谁啊?迈克尔杰克逊吗?抱歉杰克逊同学他可不拍片。

卫鸿从飞美国到回国内,整个过程已经一个多月了,当他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他差点失手把手机丢进马桶里去。

“听着,卫鸿,”容卿卿在电话那头说,“头两个星期我没说什么,因为段导还没苏醒,你不能走;再两个星期我也没说什么,因为段导还没恢复,你要照顾他;接着两个星期我还是没说什么,因为段导刚刚有力气说话,你们一定是要交流感情的;现在又两个星期即将过去了,就算你们想上床估计都没问题了,你能不能回来了?你知道在等你的过程中我浪费了多少钱吗?”

卫鸿面红耳赤的跟人家道歉:“没有没有,我们没有上床……啊不是!我是说,我这就回去,跟医生打个招呼我就回去,我这就去订票……”

“票我已经帮你订好并且寄去了,”容卿卿冷酷的打断了他,“顺便说一句,回来的时候,帮我带一张段寒之的签名!……要亲笔签的,别拿印刷品来糊弄我!”

卫鸿连忙点头哈腰的道歉,并保证一定把签名带去,容卿卿总算哼唧着挂了电话。

“真没出息,”段寒之轻蔑的瞟着他,“容卿卿?谁啊?容家几小姐?我没印象了哎。她那容家大哥请我喝茶,都得先递拜帖、上预订、等个几天才有空,结果你倒是跑去给人拍戏去了。出息的你!”

卫鸿弱弱的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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