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心也太大了,很多人恨不得做掉他。你叫他自己小心。”

雨越下越大,透过水汽模糊的玻璃窗,外边几乎成了一片水线的世界。

关烽修长白皙、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按在英国白瓷咖啡碟上,非常的干净素雅。咖啡店里弥漫着浓郁的香气,从雅座的位置跨过一道石栏,流水淙淙金鱼摆尾,假山、花木一应俱全,非常的清雅幽静。

关锐把白茶倒进他空了一半的杯子里:“约你出来的时候真没想到会下这么大雨,真是抱歉了。”

关烽平淡的摆摆手:“自家人,道什么歉。”

“其实我约你出来,是因为明华娱乐的事情。我听说你打算把明华娱乐做成一个基金,以后留给婕婕?”

“是啊。”关烽虽然没有特地说过这件事,但是凭关锐在家族里的地位,知道这些并非秘密的事情也不困难,他也就不打算隐瞒了。

“虽然说是独立于关氏集团之外,但是完全不动用关氏的资金,是不是有点困难?何况我听说你最近要和段寒之两个拍奇幻大片,投入和产出应该很难达到平衡吧。”

关烽看了关锐一眼:“你这是在关心我亏本?”

关锐笑起来:“我当然一直很关心你,哥哥。”

“你这样说我真是受宠若惊,以前我一直以为你只关心靖卓。”

关锐讶异的一顿,关烽突然意识到这句话说得有些明显了,那根本就不像是他会说出来的话。

他咳了一声:“别担心,就算第一部片子做亏本了,以后也有的是机会赚钱。这个世界上钱是赚不完的,但是人的生命有限,总要在自己还活着在的时候,做一些自己喜欢的事。”

“……我从来不知道你喜欢拍奇幻片。”

“我喜欢的东西多了,你未必都知道。”

关锐沉默了一会儿。

一直以来都是这样,关烽自从过了三十之后,就意外的收敛起来,兴趣爱好也全部都变了,像个真正成熟的男人那样开始低调起来了。如果说以前那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带着惊世的美丽和华彩耀花人们的眼睛,那么现在他就像是自愿回归了刀鞘一样,把他最锋利的那一面都默默的隐藏起来了。

有时候关锐想,也许就是从那时开始起,她发现自己并不真正了解这个男人。她以前曾经很怕他,他手中掌握着那么多人的生死,他残忍冷酷,高高在上。后来她曾经以为自己可以掌控他,作为同一个父亲的妹妹,作为他孩子的母亲,他这辈子最亲近的女人。但是直到关烽隐居幕后之后,最终她发现,其实她并不真正走近过这个男人的心。她自以为的掌控和了解,其实都是关烽给予她的宽容和特权而已。

她为自己即将要提出的要求而犹疑了一会儿,关烽敏感的瞥了她一眼:“想说什么?”

关锐轻轻放下茶壶,“靖卓他在美国……过得不好。”

关烽垂下眼睫,眼神在白茶袅袅的热汽中看不清晰。

“他跟朋友在美国搬了个文化传播公司,兼承包时尚杂志制作,虽然有两个钱,但是比在国内差远了。我跟他聊过几次,虽然他不说,但是我能感觉到他有多累,有多忙。烽哥,他不过是不愿意娶那个姓郁的女人,你不能因为这个就真把他从关家赶出去。”关锐漂亮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关烽,“他是你弟弟。他也真把你当大哥来看。”

关烽淡淡的道:“那他就不想想我这个当哥哥的,怎么跟老夫人交代?”

“烽哥!”关锐压低声音唤了一声。

“别说了。靖卓愿意去美国打拼他自己的事业,我为他感到骄傲。但是郁珍他不能不娶。那女人他再不喜欢,也是他未来儿子的妈,他要还是个男人,就不能丢下自己的亲生骨肉不认账。”

关锐咬着涂着diorkiss浅红珠光唇膏的下唇,不知道在犹疑什么,咬出来一片血红:“……烽哥,靖卓那天给我传真了一份医院证明……”

“嗯?”

“我看了下时间,是他两年前做例行检查时的。”

感觉到关锐话里的沉重,关烽切着蛋糕的手一顿,然后抬起头。

“医生说他的精子活跃度非常低,极难导致伴侣受孕。”关锐顿了顿,“也就是死精症。”

关烽手一松,餐刀哐当一声掉在雪白的餐盘上。

“他一直……一直都没能从失去段寒之的那一天里走出来,他觉得自己一定终生不娶,所以直到最后都没有去进行治疗。他是绝对没有可能让一个女人怀孕的……”

关烽静静的坐在那里,大概过了好几秒钟,眼底的震动慢慢退潮一样消逝,只留下一片纯黑色、深不见底的冷静。

这个男人一直是这样,优雅、冷淡、高高在上,任何事情都能完全的用理性去分析,哪怕是家庭,哪怕是爱情。每次当关锐看到他的眼睛时,她都会不自觉的产生一种要窒息的错觉。那黑色的瞳仁就像是一潭深邃的湖,表面上波澜不惊,实际上彻骨冰寒,从没有染上过普通人体温的热度。

“郁珍的孩子不是靖卓的?”

关锐紧闭着嘴巴,一个字都不说。

在这个时候,关烽要的不是任何人的回答,他自己就能得出答案。

关烽迅速掏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十秒钟后被立刻接通:“喂,陈医生?我是关烽。有件事麻烦一下你。我家三少未婚妻上次去检查时……”

简短的命令被迅速布置下去,相信很快就会得到坚决彻底的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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