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瑞坐的心惊胆颤,坐立不安,并非车子的外在原因,而是莫晴天,超速开车手脚齐力,可这人眼睛从进车门的时候就一刻不停的,透着后车镜像负了魔咒牢牢的抓着他不放。
似乎穿透玻璃。看清另外一个灵魂。
不知不觉中,林瑞浑身被阵阵的冷汗湿透了,他是在心虚还是害怕些什么……
浑浑噩噩,车子已经到了莫家大宅。
莫晴天喝令人提前退下,没有人出来迎接,疏忽刻意的隐蔽掩人耳目的从小门进去,然后车子停在林家隐蔽的后花园。
林瑞的到来,莫家没人知道,或者来说,他总是这样的进来出去,在那条见不得光的侧门小到进入穿出,所有的人都忽略了他的存在。
花园也提前禁锢封闭,没有多余的闲人,有的也是林瑞认识的几个年老跟他聊的上来的花王。
莫晴天凡是看到他和外人谈话每每教训一顿,但看在几个年老的面子上说的次数少些,然后后果同样的严重。
默默的跟在莫晴天的后面,林家有密室,有底下宫殿,神秘豪华的令人发狂惊叹。
记忆里,这里,不知道迷醉了多少人,摔碎了多少次心,一次次的捡回,摔破,再捡回,摔破……
无休止,快乐的,痛苦的,沉沦的,放纵的,堕落,绝望黑暗肮脏龌龊,像长满恶心发指的蛆,湿漉漉的匍匐在他的记忆深沉,怎么也忘不掉。
他又来了,又来到了原点。
所有的罪恶,污垢的起源,他又来了。
莫晴天牵引着他一步步的来到这座宫殿,恢弘大气的建筑,奢靡豪华的包装。
令人眼花缭乱的西式最尊贵高雅的金色魅力,纵然间醉生梦死也枉然。
飞絮般破碎的,完好的画面接憧而来。
就在他慌神的片刻,铁质金属特有的阴森刺骨的项圈咔嚓的一声,锁在他的脖子上,细细长长的铁索绵长的隐没在远远的前脚底下。
一股发自内心的恐惧和不安瞬间扩撒在他的脑海。
这是,这是…………
“你……”林瑞抓着脖子上的银色项圈,悲愤至极。
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大,这个男人是要圈禁他,把他死死的锁在这暗无天日的地下室里。
他居然反悔,莫晴天他疯了。
“你答应过我的,你竟然出尔反尔,莫晴天你究竟是什么意思?”林瑞拉着哗啦作响的银锁,细细的银色链子泛着靡靡的光芒。
奢靡豪华的地下室里,只能听到男人粗喘和愤怒。
“把他给我解开!”林瑞皱着眉,大吼。
这个男人实在太可怕了,他的举动安全不在他的掌控着下。
他依稀记得,这人冷清,冷漠很少做这样不符合原则的事情,向来言必出,行必果。
莫晴天……
他变了,他居然变成这般疯狂没有原则性的一个人,这些是为什么。
林瑞感到后脊发凉。
“把你解开的话,你又逃了,我这么抓也抓不会来。所以,这次把你锁着,你就逃不了,完完全全的属于我”紧锁着眉头,冷清的眸子浸染着痛苦和无奈。
像是挣扎在弱水中苦苦的哀求援助。
“我后悔了……真的……希澈我当初就不应该那样,更不该打赌……可是这些都挽回不了,但这次我不会了,林瑞这次我要把你锁在我的怀里,不放手,永远不!”
偏执顽固的,男人的话掷地有声,震的耳朵发麻。
可是,林瑞的脑子轰的像爆炸了。
莫晴天真的疯了。
“你把我当成什么了?!我不是你养的一条猫一条狗你不可以用一条链子把我锁着!莫晴天我是一个人,我有人权,尊严,有人的自尊!如果你不把我给放了,我会在法庭上控告你!……啊啊!你!”
很不耐烦的看着眼前,那个记忆里从不违抗自己忤逆或反抗乖乖的像个陶瓷娃娃,凡是以他马首是瞻,诺诺的只听他一人的话,不见了,他感觉极度的厌烦和暴躁。
他不喜欢这样的林瑞。
林瑞是他养大的那就是他的,他的心,他的人,他的身体,他的尊严人格统统都是他的。
养了这么多年,按照自己喜欢的言行调教,衣着,发行乃至日常饮食趣味爱好他都一手操办,比亲生儿子不,比对自己都要好的,调养成心目中的喜欢的那样子。
应该是心目中完美情人的那种吧………………
内在的外在的,哪一样不是他的,是他养大的,林瑞没有他会活的到今天吗,他所有的一切都来源于他,他身体的每寸血肉他都分得清清楚楚,三千发丝都是他梳理成长,哪一点不是他的。
居然还……
莫晴天很气愤,林瑞现在越来越不听话,越来越不乖。
他不甘!
他觉得林瑞说的话很可笑,很无知幼稚,愚昧蠢不可及。
“人?尊严?自尊?”莫晴天拉住链子的一端猛力的拉扯,扣住林瑞脖子的项圈用力,勒的喉咙发干火辣辣的疼,林瑞还没来得及反应,一股大力把他掀倒在地,一下子撞击在坚硬冰冷的地面,尖锐的缱绻着磨钝疼楚从后背蔓延,林瑞懵的眼泪止不住的掉了下来,终究没有忍住。
“啊啊啊!!!”
阴冷蓦然的像看待一个没有灵魂的死物。
莫晴天像拖一个毫不相干的东西拉着长长的链子,一路埋头,身后是疼哭惨叫的林瑞。
脖子被圈着,冰冷的金属紧紧的扣在血肉里,巨大的拉力像是要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