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外都是邀功,煜叔叹气,俺想:……好吧,功过相抵一半一半,也只能这样了。
两天后李云修才来看他,且满面风霜憔悴不已。
见到煜叔他的脸上全是自责和悲痛,道:“对不起墨澜,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候我竟然没你在身边……”一副很哀伤的表情。
煜叔并不想和他聒噪很多,李云修也形容枯槁地坐在那里,突然道:“我家孩子没了。”
原来在煜叔被绑在床上险受侵犯的时候,李云修正守在急诊室外等着儿子从手术室里出来,结果出来的时候脸上蒙着白布。他九岁的独子手术失败去世了。
那一夜,他搂着几乎崩溃的妻子承受着丧子之痛。等到一开机后第个电话就是阮仲渠打过来,告诉他陈墨澜出事了。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煜叔也为眼前这个不幸男人受到的打击感到一点点凉薄的同情。
“节哀。”煜叔并不擅长安慰人。
“谢谢。”李云修勉强挤出个苍凉的笑。
“你知道人有时候要适时地n。”
“我知道……对不起墨澜……在你需要我的时候我没有陪着你……我不是好父亲好丈夫好情人,对不起……”虽然他的自责有的放矢很有道理,不过……如果不是不方便,煜叔真相骂醒这个不时嘴贱一下的男人:“谁是你情人啊!”
在白色巨塔上套着保鲜膜洗澡的时候,煜叔突然想到,此刻自己身处桑宅,不正是个接触“特种兵叔”的好机会?那个森林之子一样的存在到底是怎样的自己需要亲眼验证。
他期待着自己伤好一點的时候可以走出室外与那个“桑煜”会面的时刻早日到来。
第60章
两天后,大夫来复诊了,煜叔的白色巨塔被一圈圈拆下来,最后露出里面的肉芯,大夫检查了下,说没有感染,恢复得比较顺利,给换了点药,然后用拿出绷带缠起来,煜叔一把抓住他的手丢在一边——他拒绝再绑回去,大有一副“谁动我的jj我要谁好看”的架势。
大夫摄于他的气场没有坚持,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之后想给他贴上几块创可贴什么的,然而,煜叔仍然不肯同意,大夫没办法,只好道:“那你自己贴吧……其实你大可以不必这样,我是大夫,你的也早就看过摸过了……”
煜叔冷声道:“我现在不需要大夫了!出去!”
他简直恼羞成怒,顶着那个白色巨塔他不能下床离开这个房间,那种伤口什么的难道不是晾晾就好了吗?!竟然用绷带包成那么一大坨,是想显示出他的医术高超还是借此表达大夫本人的存在感和艺术气质?!用不用再打个蝴蝶结什么的!
煜叔内心在狂吐槽,虽然面上他没什么过激的表示。
大夫留下创可贴,叹了口气,摇头离开了,在打开门要消失的那一刻,大夫停下来回头解释道:“你大概误会我的意图了,我只是想让你的伤口尽快好,毕竟,如果你急等用的话就……”
煜叔道:“我不急用!用也用不到你身上!出去!!”他的语气已经很严峻了,山雨欲来风满楼。
大夫一闪身,关门消失了。
带着很坏的情绪煜叔自己动手弯腰贴创可贴,还没贴完的时候乔鑫居然推门进来撞破这又一令人无比尴尬的一幕。
煜叔更加生气了,骂道:“滚出去!进门前要敲门!你家大人没教过你吗?!没规矩的东西!”
乔鑫脸色苍白真的仿佛做错事的孩子一样羞愧地推出门外了。
过了五分钟才重又敲门,煜叔是等了一会才说出“进来”两字的。
乔鑫歉意道:“陈叔,对不起,自煜叔走后,我在这个宅子里就没有敲门的习惯了。我刚刚听说大夫来过,所以来看看你,打扰了。”
煜叔抬起下巴审视了他一阵,才缓声道:“你坐。我正有事和你商量。”
乔鑫就在一旁椅子上坐下。
煜叔道:“我需要在你这里住多久?”
乔鑫道:“随陈叔你的意,我请你到这里做客,并没有软禁你的意思,你同外界的沟通完全是自由的,如果住不惯想搬回去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我觉得你家里暂时不安全,派些人过去保护你也不是不可以。”
煜叔点点头,道:“那倒不必那么麻烦,顶多我在你这里叨扰几日。”他想这几日自己负伤总不会受那方面的骚扰吧,不入狼穴焉得狼子,与狼共舞的风险是少不得的,何况自己还有个非见到不可的人。
乔鑫道:“这个自然没问题,你想住多久都可以,反正这宅子房间多。”
煜叔道:“还有一件事,我的伤应该好的也差不多了,可否在你这宅子里四处走动走动散散心?”
乔鑫道:“当然可以,您在这里不比拘束。”
煜叔道:“既然是做客自然要征得你这主人的同意。”
乔鑫苦笑道:“其实我也并非什么主人,只不过是给煜叔看房子的。”
煜叔暗自冷笑。
乔鑫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道:“只是有一件事陈叔你要留意了,我之前跟你提过的那个疑似煜叔,若遇到他的时候你不必害怕,他不咬人的,只是不要去招惹就好。”
煜叔点头道:“我晓得的。”
之后煜叔终于可以穿上裤子离开这个房间了。
阔别两年再回桑宅,煜叔的心情不可谓不复杂,简直是五味陈杂,这宅子是他一手建起来的,是他创下的基业。十多年前这片别墅区刚刚开始兴建的时候煜叔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