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冰上楼回家,在门口敲了几下门,房门打开,露出母亲的身影。
小丫头上午也给母亲打了电话,告诉家人,今天回家。母亲一见到女儿,高兴的不像样子,自从女儿调到列山镇,这都多长时间没见面了。
闫母给女儿拿过拖鞋,让女儿先进屋换衣服,马上开饭。
闫冰的家是两室一厅的房子,格局不错,客厅还算大,饭桌已经摆好。才换了鞋,向内走了两步,她随即发现,父亲那屋有人说话,便随口问道:“妈,家里来客人了?”
“是你三姨,和她嫂子,你叫阿姨就行了。”闫母说道。
“哦……”闫冰点点头,回自己的房间换衣服。
这功夫,闫母告诉屋里的人,女儿回来了,现在开饭,都出来坐。
闫父和两个中年妇女,以及一个青年男子鱼贯走了出来,到厅中落座,闫冰换了衣服,马上出来,挨个打招呼,只是那个青年男子,她并不认识。
母亲给她介绍,青年名叫王易观,闫冰三姨夫的哥哥的儿子。另外那个中年妇女,也就是闫冰三姨的嫂子,便是王易观的母亲。
闫冰入座,只剩下一个位置,在王易观的旁边。小丫头害羞,除了刚刚打招呼,再不说话,低着头,慢慢的吃饭。母亲和三姨,以及王母唠些家常,很快,王母将话头引到王易观的身上。
“我们家易观,虽然学历不高,但很有闯头,初中毕业,就到南方打工,开始给别人干,后来给自己干。这不,现在挣了钱,回县里整了个工程队,一年下来,能赚十几二十万呢。”
“是呀,易观这孩子,我是看着长大的,小时候就聪明,现在多出息。小冰呀,你以前在县妇联,倒还不错,一个女孩,也不指着升官发财,安安稳稳的就好。可是现在,调到了列山镇那个兔子不拉屎的地方,一年难得回几次家,多不容易啊。易观朋友多,在政府里也认识人,我看,不如让他想想办法,把你调回来怎么样?”这次是闫冰的三姨说道。
这话要是在闫冰见到高珏之前提起,闫冰肯定欣然答应,可是现在,高珏在列山当镇长呢,你赶她回来,她都不愿回来。闫冰小声地说道:“不用的,我在那边挺好的。”
“能怎么好呀,你就不用说让你父母宽心的话了,谁都知道,你这孩子老实,背井离乡的去那么远,肯定受欺负。就像这次下放,还不就是欺负你。你放心,易观有的是本事,肯定能把你调回来。”闫冰的三姨又说道。
“真的不用了……”闫冰说道。
“冰冰,当初让你下放的时候,你哭着不想去,满脸的委屈,妈看在眼里,可爸妈没这个能力,把你调回来。现在好不容易,有人能想办法将你调回来,你怎么反倒不想回来了呢。你看看易观,这孩子多好……”闫母说道。
说句实在话,王易观长得还真不怎么样,个头是挺高,可腮无二两肉的,跟竹竿没什么区别。和高珏简直没得比。
“列山挺好的,现在不想调回来了……”闫冰小声说道。
“叔儿、婶儿,把人调回来,看似挺麻烦的,其实容易的很,动动嘴的事儿。刚刚你们也和我说了,闫冰因何被下放,其实那都是小事,说白了,就是有人想整闫冰,别看我不在公务员系统里干,但是这里面的道道,我还是清楚的。不过你们放心,我认识的朋友,肯定比整你的人有实力,等你回来,那人要再敢不识相,我就让她尝尝厉害。”王易观牛气十足地说道。大多男人,都喜欢在女人面前吹牛。
他把话说完,面带微笑地看着闫冰,相信以自己的这番话,一定能打动小丫头的心。不想,闫冰还是摇头,小声地说道:“谢谢。不过不用麻烦了,我真的不想调回来……”
“铃铃铃……”
突然,王易观腰间的手机响了。这年头,有手机的人简直太少了,一部手机,可以说是身份的象征。王易观得意洋洋地取过手机,闫父、闫母看到人家带着手机,心中暗自点头,看来这小子,真不是等闲之人,女儿能嫁给他,一定享福。
“喂,勇哥,找小弟什么事……什么……两百万的大工程……您放心,您交给小弟我就行了,保证给您做好……好、好……到时咱们当面聊……”
一听到两百万这个数字,闫母的眼睛直冒光。待王易观挂断电话,马上问道:“易观,你刚刚说是……两百万……”
“小工程……八街那边有些平房要拆迁,盖新的小区,分给了我几栋楼,总价是两百万,干完下来,能赚个二三十万就不错了……”王易观轻描淡写地说道。
“那……那也不少呀……”闫母羡慕地说道。
再说高珏家里,因为高柏的那一句“女大三抱金砖”,气氛立刻微妙起来。
一向英气勃发的宁小芸,难得羞涩地低下头,偷眼看向高珏,心里美滋滋的。
高珏一脸尴尬,没想到老爹能这么说,大年初一,我还打算领闫冰来看你呢,那才是正牌的儿媳妇,宁大小姐,和咱家实在不对路。他急忙说道:“爸,我和宁警官只是朋友。”
程雪看出高珏表情不对,心中暗自纳闷,要是说,宁小芸真和自家儿子走到一起,今天带她回家,是以未来儿媳妇的身份来的,儿子的表情绝不会这样,应该是害羞,或者是高兴,更加不会这么称呼宁小芸。
她马上打起圆场,说道:“老头子,你怎么竟说些不该说的,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