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赵小姐亲笔。
写着,尽可邀友参加,尤其女朋友。
我愣了一下,可算讶异的,想了一想,拿手机拨电话。赵小姐很快接起,不紧不慢地说话:“收到了?”
我说:“是,多谢妳邀请,我一定到的,但我朋友多,不一定能带谁去,又怕请不好,要惹妳烦。”
赵小姐在另一端笑了,语调悠悠地讲:“我帮你省时间,不用再问v,我已有邀请,你看看问另一个。”
v名,我不太意外赵小姐会邀请他。我好笑道:“可以请问一下是哪一个吗?麻烦妳,干脆就指个名字,我好问一问对方有空没空。”
赵小姐似惊讶,“哎,你自己女朋友名字,你不知道吗?”
我犹自镇定,和她笑,“我当然知道妳的名字。”
赵小姐笑声开怀,从听筒传渡过来,“少占我便宜。”
我道:“哪里敢。”
赵小姐哼了哼,说:“少给我假装——算了,不勉强你。不过,有对象又不是坏事,那样的场合也适合把她正式地介绍出来。”
有对象,当然不是坏事,坏在对象非女性,更坏在,所谓的对象的母亲正和我说电话。
我口不对心地讲:“假如有,当然好介绍。”顿一顿,直白地问她:“到底谁给妳错误消息的?”
赵小姐款款地答:“我可不觉得消息有误的。好了,你不肯坦白,我也不怪你,不带就不带,你一个人来。哦或者,就带别的朋友。”
她说得好自然,我差点没听出弦外之音。天底下,除了我自己,另一个最最在意我跟赵宽宜有无和好的也只她而已。
我心中叹,“我问问宽宜去不去吧。”
赵小姐果然道:“好,你问问他。”
他俩母子的事,我其实不想搅和进去。已吃过教训,我一点都无能为作他们之间桥梁;而且,从来赵宽宜都不会因我缘故,而顺从他母亲。他若来满足她,是一如他应我,只因想了肯了——全由他。
不晓得赵小姐为何要错想,一直的总要拉拢我。
但我其实也不怪恨她。我心中敬她为长,始终珍惜这样的难得情谊。从前站她立场想,因心中感触,为得还是自己,不是为她,而如今,更不能轻易帮腔。
我只能和她道明白:“我会问的,但我不能保证他一定到场。”又婉转补一句:“妳晓得,他事情忙。”
赵小姐静默,片刻才说:“我如何不知道。”
上一回赵小姐受伤,我不曾再了解后面详情。我一直未多问赵宽宜,一方面没什么立场,另一方面,他不会太高兴多讲。
又多个方面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一向很明白吃力不讨好的滋味。
但我有察觉,在那之前,他们母子互动似乎比前半年要多得多。
除了通电话,年末赵小姐在家办的聚会,未曾出现过的赵宽宜到了,虽然已晚,但已算是一个表示。
可在她一摔后,又一点火花都没有了。
我便想不明白赵小姐,既挂记拉近母子关系,就不该挪展览场地。新艺廊的投资人之一正是赵宽宜,在自家地方,又是母亲办的展,他总也会到场。
于是就苦了我。
距周末的余下三天里,我一直等待一个良好机会问赵宽宜去画展的事。好容易星期四晚上,离开餐厅,气氛犹不错,想可以开口时,他忽而讲他周末有临时计划。
大部分时候,赵宽宜的周末假日都能有空,他不很喜欢在假日应酬,而今日他的成功也并不必要刻意去寻谁应酬。
我便有意外。
赵宽宜淡道:“外务协商。”
他公司近来动作频频,我自有了然,不琢磨其中详情,也不好提本来的话。我一面开动车子,随口问道:“几点的约?”
赵宽宜答我七点钟,我不禁一怔,看他,“晚上?”
“早上。”
我怔了一下,“难道打高尔夫?”
“是约在台北球场,不过,下不下场到时再说吧。”赵宽宜道着,看我一眼:“绿灯了。”
我赶紧往前开。心中实在地松口气,感叹人算不如天算——莫怪上帝要讲有安排;祂关了赵小姐那头企望的窗,而来抚平我多日的终归平白了的一场苦恼。
我终究是没对赵宽宜问起。
周末的开幕茶会在下午一点半钟开始,我看准时间,驱车赴会。
明珠艺廊位在福州街,装整得有模有样,且摩登,门面大片的能透出光的玻璃映出流动的文雅气氛,夹杂在几排的旧公寓之间非常的显目。
入口摆有不少祝贺的花篮,贺词各自精彩,争相较量,左一句亲爱的,右一句最爱,或者美丽的优雅的——不外是这些。每年这时,都似赵小姐对友谊的验收。但赶上总不如赶巧的,时机再好,佳人心中早有计较。
我未从花海之中找到她心中所属,但注意到了旁边米色墙面的艺廊标志图,在底下,又有个小巧的压克力浮雕,是一朵海棠红。
我觉得眼熟,但一时想不起。
场内早到着很多人,各聚一处,赏着画或用点心,时不时地交换心得。小林在接待处,我把带来的一个礼物交由她。
“还忙得过来吧?”
“可以。反正再忙,也只有这时候了。”小林笑答,接了东西,给我指了赵小姐的位置。
赵小姐站在一幅盛开的红玫瑰画前,一袭印花丝质披肩和白色连身裤,很招目光。她今日挽了头发,露出一小截细白的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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